耐烦地收回了去,她连碰都来不及碰上。
苏宓心里一急,生怕他走了,赶忙从轿中探出身去。帘幕一拉开,就是一身蓝绸锦衣的秦衍,他那双带着隐隐笑意的桃花眼,看向她的时候,似乎映着护城河里的涟涟水光,能将人溺在那湖水里。
不知他有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思,苏宓有些不好意思,胸口起伏一大,胸脯那团红玉便又凸显出型来,让秦衍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拢了拢。
她环顾四周,似乎未入夜,来的人还不多,低声道:“督主,我现在该叫你——”
‘什么’二字还未说出口,秦衍伸手勾进了苏宓的衣襟,将她扯向身前,突然的惯性,让她直接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喊我少爷。”
“....嗯。”
突然袭来的檀香,另得苏宓的脸上绯红。她揉了揉被撞到的鼻尖,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感受右肩传来的一阵力道,她便被紧紧贴在了秦衍的身上。
原本轿子里她还担心这衣衫太过称身,被人看出端倪。此时,秦衍的宽袖直接遮住了她的腰臀,两人服饰颜色又相近,借着护城河里河灯那细微的光亮,还真的看不分明。
其实苏宓这般样子,脚都快凌空了,是着实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督主也是为了怕她被认出,所以不得不这么做,苏宓便不想再多事,只能任由他提抱着往庆南春的大门走去。
庆南春是京府最大的青楼,必然不是那些花街柳巷的普通欢场可以比的。
朱漆门匾上书‘庆南春’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甫一进门便是三层环形廊道,灯烛辉煌,上下相照,烟花色海的好不热闹。
视线所及的最前,是一大理石高台,此时上头正有两名清倌人在唱曲儿,台下摆着十五六张黄梨木方桌,约莫坐满了一半,喧嚣声响便是从那处传来。
苏宓对青楼一无所知,本以为一进门就会有许多莺燕女子出来招呼,却原来并未这么露骨,那大堂竟还有几分像是茶馆。
老鸨支着腿,手拿羽扇坐在门口的长几上,外行人看这热闹,但她清楚的很,这热闹的时辰还未到呢,便想趁着此时懈怠一会儿。谁知眼波逡巡之处,突然看到一个华服紫衣的男子,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那侧颜俊美无匹,身上穿的缎子垂质跟水似的,光鲜靓丽,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也不单只脸,就那颀长的身量,宽肩窄腰,跨起步子来修长有力的腿,看的老鸨都是一阵心痒。
在欢场做的,她是见了多少男人了,可也没见过这般出类拔萃的。她家的那些姑娘们,若是看到了,怕是倒贴着都想上他的床。
老鸨撇了两撇头发,摇着羽扇,扭着屁股走到秦衍身侧,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公子。”
她刚一喊完,突然咦了一声。
方才只顾着被这个男人的样貌迷惑,又恰巧是侧在一边,如今走近了,他怀里那浅兰色的一团才愈加明显起来。
脸半埋在胸口,看不清,可那娇小的身躯,柔弱无骨环在男子腰间的手,不是女子是什么。
难道,是来挑事儿的?
老鸨也顾不得再垂涎什么美色,直直走到了秦衍面前,笑容满面又话里带刺地说道:“这位公子,抱个女子来我们庆南春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们这的姑娘不够水么。”
老鸨儿语带双关,一边顺便也是想瞧瞧这个男子是不是个场面上的人。
苏宓闻言脑光一闪,她只顾着想自己衣饰露出端倪,怎么忘了被秦衍一路提抱着就已经不似男子了,那督主干嘛还多此一举,勒得她那么紧...苏宓难受久了,终于忍不住动了一动。
秦衍感受到怀里紧贴合着的胸脯轻颤,手势反而愈重,面上却是带着邪气的笑容看向老鸨。
“鸨母是看我从外乡来,不肯给我行方便了。”
老鸨闻言心里猜到了几分,眼珠子一转,“这位公子是从哪打听来的?”
秦衍置放在苏宓腰间的手轻捏了几下,脸色似有些不耐,“当然是自己摸着来的,庆南春的规矩还能报出恩客的姓名么。”
老鸨闻言,立刻笑颜大开,“哎呀公子说的对,不能说,不能说。”
庆南春能成这京府第一青楼,也不是纯靠运气的,除了有府尹大人入了例份,还有便是他们现在这幢楼后头的独栋--暗香楼。
老鸨与人耳语了几句,便带着秦衍和苏宓穿过了大堂,又走过了一条长廊,直接通到了后面一栋临护城河的独栋楼阁。
楼阁不高才三层,一层五六所隔间,安安静静地隐在前头的高楼之下,夜幕中更是不明显。
老鸨带着二人走到了三楼正中的一间,拿出了腰间的锁匙打开门,旖旎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黄花梨制的木梁,水晶玉璧被窗棂投进的月色映出淡淡的光晕,床幔轻纱外,是白腻的珍珠制成的帘幕,床几案头上上还摆着一堆各色样式的物件,苏宓看了也看不懂,只依稀辨出其中有一样是铃铛。
老鸨一看苏宓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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