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打在两人的身上,一派安静美好的模样。云景睁开眼,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一只手放在太阳穴上轻按着,另一只手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顿时心里一惊:“莫非昨天晚上喝醉了,把什么不该带的人带回来了?”
往旁边一看,那丫头安静地倚在床头,瞬间舒了一口气,阿槑头发凌乱的散在侧脸和鼻翼,云景莫名地还保持着双手交握的姿势,将她散乱的头发顺在脑后,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她:那孩子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并没有修动和涂染的痕迹,眼角有颗朱砂痣,他想起阿槑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眉眼弯弯,眼睛blingbling地闪着光,琥珀色的眼眸澄澈透明,小巧的鼻尖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嫣红地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排白嫩整齐的牙齿,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此时却散发着一股慵懒魅惑的味道,云景不晓得自己的样子有多专注而深情,就像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阿槑挣扎着欲要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她本能地想要伸手遮挡,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侧躺的姿势让她整个身子绵软无力,好不容易适应了屋里的亮度,却瞧见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吓得她欲要起身,两人的额头就这样华丽丽地撞在一起,阿槑边揉边直掉眼泪,云景这边也不好受,眼冒金星:“呀,你要起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还好意思发脾气,明明我是受害者好不好,该死的照顾了你一晚上不说,还要在这该死的地上睡一夜,早上莫名其妙地受惊吓,还该死的撞了额头,该死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啊,你哪里来的底气来质问我?!”女人总有那么几天惹不得,阿槑一口气说下来瞬间觉得自己帅到爆,看着云景一脸吃鸡蛋被噎着的表情,觉得很爽。
身后传来吞咽唾沫的声音,两人正在气头上,齐涮涮地投过去四道冻死人的目光,接着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来了?”说完又对视了一下,然后很有默契地投给对方一个鼻孔发出来的“哼”。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内部矛盾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先下去给两位准备晚餐了,希望别让我等太久。”说完就溜之大吉了,免得战火延绵,殃及池鱼。
阿槑要起身,无奈浑身使不上力气,云景下床将行动不便的某人抱上床,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腿上按着,阿槑没想到那人被骂之后还能这样好脾气地给自己按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昨天晚上说什么了没有?”云景没头脑地突然问了一句。
阿槑知道他那样骄傲的人定然不希望自己的**被别人偷窥,就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喝了那么多酒,睡得和死猪一样,我照顾你那么久,你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哪还顾得上说话。”
云景苦笑:“若是我说了什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因为男人喝醉了的话是不能信的。”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若是昨天晚上自己没有看到他那个样子,听到这样的话还能姑且当做他在装深沉,可是现在,阿槑觉得他就像捂着伤口拼命地对自己说“我不疼。”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要被本少爷感动的痛哭流涕。”
“切~”阿槑投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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