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而言他地说,“不是……”男生沉默了半晌,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解释,“是我的原因。”
周维夏愣在原地,有团柳絮飘过,弄得他咳嗽了几声,耳朵被自己胸腔里咳嗽的猛烈声响给模糊得什么也听不清。朦胧间,叶行知好像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快速抽离了他们共处的黑暗,钻进一圈一圈冷白的灯光中。
而他还站在整条巷子唯一空落落的黑暗里,注视着叶行知背后的阴影逐渐拉长,又很快缩短到消失不见。不等几个来回,那人就彻底融于巷口几家小店熙熙攘攘的夜宵人群,好像他从未到过这里。
再见到叶行知是两天后的事了,辩论赛的选拔赛就在下周,组会和模拟练习接踵而来,填满了整个周末。
连着折腾两个白天,所有人难免都有些精神不济。周维夏一直坐在会议室边缘写课程作业,轮到他们陪练了,才会站起来和队员耳语几句,恹恹地坐到讲桌旁边。
他克制自己没去看叶行知,自然也就不知道叶行知在看他。
周维夏的头总是垂着,唇线抿得很紧,脸上血色也淡。看上去瘦了一些,下巴尖了不少,脸上没什么不开心的表情,偶尔还能和旁边的同学小声交谈几句,露出那副常有的笑。
事了无痕,他连点负罪感都没打算留给叶行知,午餐叫外卖的时候,也和其他人一样客客气气地说谢谢学长。
但周维夏的练习状态很糟糕,虽然他每次结束都说抱歉,但到了晚上,队员们耐心都不怎么好,表情已然很不耐烦。叶行知同级的男生小声嘀咕了一句,“打不好还打什么打。”
叶行知在键盘上输入的手不由得一顿,忍不住去瞥了一眼对面。周维夏似乎没听见,咳嗽一声,神色如常地说完论点就坐下了。
等到这一轮结束,叶行知才插话说提前结束,回去好好休息。沉闷了一天的气氛总算生动了点,所有人都忙着收拾东西往外走。
周维夏整理的动作不疾不徐,很快便拎起电脑离开了。他没跟着其他人去等电梯,自己缓步从楼梯间下楼。
脑袋有些昏沉,隐隐还涨得发疼。楼梯间本来有股潮湿阴暗的味道他也闻不见,直到走出大楼,才好像被新鲜空气弄得精神一些。
他脖子上挂着耳机,在放一首又轻又缓的歌,让人感觉不必着急去做任何事。
这首歌快到结尾,声音慢慢变小,放大了身后叫他的声音,“学弟!”
是一个熟悉的女声,周维夏拿下一只耳机,正挤出笑容要和人打招呼,转过身却没料到叶行知也站在那。
他还保持着拿下一只耳机的姿势,背僵直着,脸上浮起一个不算得体的笑容,“学姐……学长。”
“今天状态不好吗?”女孩子含笑走过来,友善地打趣他。
周维夏微微低头,他喉咙有些痛,不能自控地偏头咳嗽了两下,抿唇道,“嗯,拖大家训练进度了……”
那个女孩子是叶行知的同班同学,和善好相处,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都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嘛,没关系,改天再练。”
她又回头向叶行知指了指右转的路口,说了一句,“我到宿舍了,先走啦。拜拜。”
周维夏只好站在原地,跟叶行知一起和她说再见。他维持了一天的平静表情,忽然觉得没有多少再继续下去的心力,什么话也不想说,木然地握着耳机侧身准备继续往前走。
叶行知大概是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在他背后开口道,“生病的话就休息两天,组会可以缺席,或者迟点过来。”
大概是猜到周维夏不请假,是因为不想和他单独对话。
周维夏回头看他,辨别不清那双眼睛里到底有没有关心。毕竟视线不过短短相接,又很快分开。他默契地转了脚步,重新戴好耳机,用已经有些嘶哑的声音回答道,“好的。”
叶行知大概也走了,无人再出声,他只听见耳机里静静播放的音乐。
“ ”
不知道周维夏确实是病得厉害,还是别的原因,周末之后的组会他都没怎么露面。
叶行知问过大二的队员,但周维夏平常人缘不错,几个人都帮忙圆场,说他生病了,课也上得少。
但现在叶行知问候一句的资格和勇气都欠缺,只能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
其实周维夏住的公寓在b大右侧不远,对面巷口再走进去就是那家他常去的咖啡店。叶行知每次来往画室,等公交时总要抬头多看两眼那栋公寓楼。他原本并不熟悉这一带,现在却几乎烂熟于心。
这晚从公交上挤下来,叶行知照常踏上回学校的天桥。在夕阳余晖里熠熠闪光的银色扶手后,是那栋临山的公寓楼。他停住脚默默看了片刻,转身又走下天桥,去了那家咖啡店所在的小巷。
工作日的晚上,店里的人说不上多。吧台后站了一个陌生男人,并不是他之前几次过来时见到的老板。
那个男人明显穿着上班族的西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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