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儿,”老人缓缓说道,“有什么话,直说便好。这么多年,我视你如己出,你为人如何,义父清清楚楚。”
林慕缓缓抬头,大姐东方慧掩面哭泣,而东方柔正惊恐地望着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终于开口,却是说,“对不起。”
“方德,这件事,你秉公处置吧,无需顾虑我。”老城主叹息一声,便要离去。
段新罗追在老城主身后,东方逐见花家小儿与一个陌生姑娘,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讨喜的小童,停下脚步,转身对花五说道,“今日冲撞的事,你无需在意。”
“城主大人,沐清江去哪了?”
当时,段新罗当时见沐清江尾随老城主进了卧室,却再不见踪影。
本想追过去,却被府兵拦下,被督军与守丞带去宴会前厅问话。
众人不明,为何段新罗会与沐清江身处一处。
段新罗解释说,“我寻他有事,跟着他进的西阁。”
守丞开始盘问,每个人在案发时候都在做什么。
段新罗那时候正在小树林里寻找杨开,没有证人的她又一次被推出来。
“我看你就是凶手吧,你怕沐清江发现你的布置,便跟着他,想要杀人灭口,谁知……”东方昔越想越觉得我可疑。
“你血口喷人,你才是凶手呢。”段新罗最恨被冤枉,她说她尾随沐清江到杀人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在那里了。
“姑娘稍安勿燥,若姑娘无辜,本官定当不会胡乱冤枉。凶手行凶这段时间,姑娘在何处?又同谁在一起?”
“我……”,段新罗想,她那时候在四处寻找杨开,于是说道,“那座塔下的小树林里。”
“众人都在宴会之上,藏书塔地处偏僻,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去找人,我家弟弟迷路了,我去找他来。”
“那就没有证人了?”东方昔嗤笑。
“二公子,新罗一个女子,又不认识周公子,怎么有能力,有动机去会杀周公子?”花五帮段新罗解释。
“你与沐公子同时发现凶案现场,沐公子在案发时候正与家父下棋对酌,许多人都看见了。而你呢,独独离开大宴座位,失去踪影。守丞大人,我怀疑,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纵然不是凶手,也必为帮凶。”
“我与姐姐同在小树林,我可以作证,姐姐与你们家的案子无关。”杨开细细软软的声音,似乎与此时的气氛不想融洽。
“你还教小孩子撒谎?你们是姐弟,当然互相包庇。”
“那案发时候,你在哪里?”杨开迅速问对方。
“我与三弟在与守丞大人畅饮交谈。”东方寻想都没想,便回答说道。
“你与你三弟是兄弟,守丞是你们东方家的老友,侍童是你们东方家的下人,宾客都认识你是东方家二公子,因而他们都是你的朋友熟人。你说我们姐弟相互包庇,那我还说你们兄弟之间,朋友之间,主仆之间相互包庇呢。”
杨开直视东方昔,嘴角含有嘲讽之意。
“你,你胡说八道,死的那是我亲姐夫。”
“父子在重金厚利前,也会相残,更何况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依我看,凶手根本就是你们姓东方的自己人。你们查问了一圈,单单漏掉了你们自己家的人。”杨开冷哼。
花五暗笑,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
守丞心中一想,这孩童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把东方家的仆役侍童,包括府兵召集起来,一一盘问。
盘问的结果,便是这城主家的养子林慕,既无不在场的证据,还被巡视的府兵指认,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凶案发生地。
而林慕始终不肯说出,凶手行凶时候,他真实所在。
正在此时,胡浪的手下在林慕的房中,搜出了一张兵刃锻造的图纸,又有侍卫拿来插在尸体上的匕首,当场对照,图纸上的纹螺,正是与那匕首上奇异的图案,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俱全,几乎可以结案,但方德碍于林慕的身份,还是着人请了城主亲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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