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丁清三人就只听到这两个字,其他的全部自动忽视掉了,抓起药箱就往邱若寒的房间跑去,也顾不得合不合礼法。
反正,邱若寒被陵洛这么一折腾,早已是闺誉扫地,再加上一条也不算什么了。
邱若寒这辈子是别想嫁人了,她这样的情况,没有哪个男人敢违背世俗礼教娶她,所以丁清和王七也没有什么顾忌。
三人来到邱若寒的院子,现丫鬟全部站在门外,门窗紧闭,丁清与王七互看一眼,神线在半分交汇,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一看。
邱府的丫鬟本就是苏府调来的,哪里敢拦丁清,可就在他们准备推门而入时,邹行却突然挡在门口,张开双臂、态度坚决的不允许丁清与王七进去。
“苏公子,王公子请自重,姐姐的闺房,你们还是不要进的好。”
邹行不知道邱若寒在房内做什么,但他很清楚,邱若寒身上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邱若寒不想让人知道。
邹行知道,邱若寒看似潇洒,但在京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邱若寒现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秘密,那么这个秘密就不能让人知道。
猜测是一回事,真正知道邱若寒的秘密是什么又是另一回事。
“邹行,你不担心邱若寒吗?”丁清没有硬闯。
从邱若寒的药箱上,就可以看出邱若寒不简单,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人终于是有好奇心的。
“担心,但我相信姐姐,她不会让自己有事。”邱若寒很惜命,这一点没有人能反驳。
“她还在生病,也许需要我们帮忙,就算我们不进去,让丫鬟进去看看也好。”王七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他对邱若寒身上的秘密很好奇。
邹行坚定的摇头:“王公子,姐姐不喜欢有人质疑她的话,既然她把所有人都赶出来,就表示她不需要人帮忙,我们等着就好。”
邹行挡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
邱若寒半躺在床上,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听到外面的动静后,狠狠的松了口气,将注射器刺入血管中,给自己打着吊针。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邱若寒做完后,却是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她的手腕上,有五六个针孔。
手上无力,对不准血管,也扎不进针。
做好这一切,邱若寒便靠在床边,闭目养神,等这瓶盐水吊完,她就可以让邹行他们进来了。
只要烧退了,她就继续接受中医的治疗,昏迷的时候喝不下药,是本能的对药味排斥,但清醒时,邱若寒知道再苦的药,她都能喝下去,也会喝下去。
西医治标,中医固本。
邱若寒虽然是学西医的,但她骨子里却是信任中医、崇拜中医。
只不过在现代中医渐渐没落,除了几个国手级的人物外,中医医师的医术参差不齐,在找不到一个医术精湛的中医医师前,只好将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西医。
打完吊针,已是半个时辰后,邱若寒将东西收拾好,让丫鬟进来,帮她换一套衣服,待到收拾妥当,才开口对邹行他们道,可以进来了。
邹行就站在门口,一个转身就冲了进来,丁清和王七紧随其后,三人走进来,就看到虽然虚弱,但至少神智清醒的邱若寒。
“邱若寒,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来,我们几个就要被你吓死了。”王七一进来,就夸张大喊着。
“人醒了就好了,饿不饿?渴不渴,我让丫鬟给你准备吃得。”丁清也是大大的松口气。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提邱若寒跪在城门口的事情,毕竟那样的事情,实在太丢人了。
那天生的事情,别说邱若寒一个女子了,就是他们大男人也受不了。
人活一张脸,陵洛将邱若寒的脸面狠狠的踩在脚下。
唉……也不知,七天后邱若寒参加安平公主的桃花节,会不会有人拿这事羞辱她。
想来,那群傲慢的女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邱若寒又要再受一次伤了。
想到这里,王七与丁清看邱若寒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就是跪在城门口被人丢烂菜、鸡蛋嘛,放心,我不会因此而意志消沉,更不会觉得丢尽颜面,无颜见人。”邱若寒的声音有些粗哑,但却透着一股豁达。
既已生,无力更改,不如看开,郁结于心,可不好治,她可不想抑郁而死。
“嘿嘿……”王七干笑一声,对上邱若寒那澄明的眸子,想到邱若寒当日的惨状,颇有几分自责。
“若寒,那天的事情实在对不住,我以为你和那个面具男是朋友。”王七见邱若寒不在意,趁机道歉。
如果不是他大意了,那天的事情也不会生,归根结底,那天邱若寒会去城外,也是因为他。
他大哥因为这件事,已经好几天不说话了,大哥一直怪自己,如果邱若寒不去城外替他看眼睛,也不会生那样的事情。
现在整个皇城的人,都把邱若寒当笑话看,好不容量平息下来的流言,又越演越热。
“跟你没关系,这是我和洛王殿下的恩怨,就算没有城门口的事情,也会有别的事情。”邱若寒真心的不怪王七。
毕竟只有终日做贼,哪里有终日防贼的,她是被陵洛那个贼惦记的人。
说了几句话,邱若寒就有些疲累了,歪在床头,让邹行请大夫来给她把脉。
孙大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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