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感。零栀说,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优越和高贵。
于是我就有了很多疑问,坐直了身子:“静轩呢?我为什么在马车上?大晚上的我要去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别急,我们慢慢同你说。我们现在的要紧事就是离京之都越远越好,不知怎么,我有些惴惴不安,感觉京之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零白道。
零风赞同:“我也是这个想法。而且恐怕连朝会,年宴,以及我们此行都是一个大圈套。可是我想不透彻,撒了这么大一张网,是要捕什么样的鱼?况且洱颜并非不能喝酒,也没受了什么寒。此次的寒疾来得十分怪异,去得也令人惊讶。零白你可有什么头绪?”
“我寒疾又发作了?”我惊讶道,“可为何出了这样一身汗?心口也不烫。”
“我们这样猜测定是找不到门道的。这件事情,大概只有都主知晓原委了,毕竟,那碗药是他令人端来让你服下的。要是现在能直接问一问他自然最好,可我也实在不放心继续待在那个似乎有所图谋的地方。”零风继续分析,“疆主现在还在京之都,若能探到什么消息那就最好。我唯一担心就是,这次的目标可能也囊括了宫之疆疆主宫之静轩……”
零白见我面色仍有茫然,继续解释道:“也就是说,今晚参加年宴之时,你仅喝了桌上小小一盏酒,就发了寒疾晕了过去。这件事说大也小,可都主竟然格外上心,亲自探望了你,也没切脉没问诊,甚至都不知道你的症状如何就带了一碗药,说他自幼身体不好,京之都里尽是医治各种疑难杂症的好医人……我想着你与那都主无冤无仇,他也没那个必要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把你给毒死,就做了主让你服了那药。那药暗红沉凝还散着一股腥气,仿佛是血一般。他看着你连最后一滴都用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静轩等他一走就赶紧叫我们几个收拾东西,趁着年宴散后各出口有些混乱,赶紧离开。私下里还塞给我一张字条,耳嘱我,一路上只能留我和风在你身边。事发突然,我们也就照做了,现在其他人都在外面骑着马,只有我俩在车里已经对此事讨论了许久,也没什么合理的结果。令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一路竟然都在出汗,手脚也不冰凉,实在与之前各种情况大相径庭,我也不由得对那药的成分有了几分好奇,若是我能知晓其中构成,你的寒疾还能痊愈也未可知啊。”
“字条在何处,快读与我听。”其他我现在也是顾不上了,静轩知道我识不了几个字,字条塞我手里也没用,交给零白的确最为妥帖。
零白拿出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字条折叠封口处有一滴蜡油。零白打开的时候,还能清楚的听见蜡油与纸分离时的“啪嗒”一声。她们并没有擅自看过,也确实不负静轩对她俩的信任。
“洱颜,见字如面。都主午睡时我偷写了此字条,若你已经听风或白读到,就说明实有事要发生了。从朝会起我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怕是京之都和众疆要对我有所动作。你在我身边,我实在多有不便。你先回疆,自有我的心腹会护你周全,我则自有脱身之法。只要离开京之都,我就会快马加鞭赶上来寻你。现下你所走的是条小道,坎坷难行些,望好好保重。还有……”零白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谁听到一般凑到我耳边,“你身边有不可信之人,还望小心。”
我听后一愣,心狠狠地跳了几下,刚想对这字条和她俩谈论一下我的感想。拉车的马匹突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猛的一甩,我一下子就撞到了车柱上,额边磕破了一个小口,汗水流进去,甚疼,也瞬间明了起来,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是我天真……静轩啊静轩,这句提醒还是来得晚了……”
车外就有人喊起来:“此时何须躲藏,已是穷途末路,还是大家都行个方便的好。”我把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就见十几个人蒙着脸,已经完全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为首的那个,虽然把脸捂得挺严实,我却也还认得。
就是那个推我下了山崖,又割掉零风右臂的作恶多端的罪魁祸首。
没错,是他。我此生都不会认错。
可认出来了又如何,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如何还能与他一较高下。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残忍,总要在一个地方摔倒一次一次又一次,明明摔得疼了也长了记性,却最终,还是要死在这个地方。
谁能知道零蝶和零星是不是也是他的“杰作”。
既然命已该绝,多思无益。
但真当到了这一刻,我也实在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要有何为,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站出来告诉我,却要暗地里做些腌臜事情,没由来的令人生厌。
我一把掀开幔帘,下车,挺着脊背,站在那坎坷不平的石块路上。夜风吹来,我身上的汗落了几分,肢体也舒快了不少,断然不像寒疾刚刚发作完的人。
“既然如此,你也不妨直接把话说的敞亮些。”我语气铮铮,“谁遣了你?为何杀我?既然目标是我,放了其他人走。”
“小主说话甚是爽快。我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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