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这场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刘意已就有些着急了,他还要回去处理事物呢。
“看公子有些着急,我这里有把伞您先用着。”
身后大门冒出一位少女,小脸圆圆的,眼睛亮亮看着刘意已。
葱白的玉手握着一把红色油纸伞,大雨无意滴在少女白嫰玉手,如同是清晨沾满露水都白牡丹一样。
让刘意已挪不开视线。
“公子?”
意识到自己失态刘意已立刻回神,双手作辑谢过姑娘,并答应明日一早必定把油纸伞送来。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行吧,明天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把伞还回来。”
女孩子声音如同银铃一样回荡在刘意已耳中,久久地没有散去。
回到家中,下人们早就准备好热汤放在书房里。
刘意已回到书房,先是把油纸伞合好,轻轻甩动几下上面的雨滴,再展开放在书房里晒干水渍。
也是奇怪了,外面雨的又急又大,刘意已身上并没有沾到半点水渍,这倒是让刘意已感到意外,再看这油纸伞,不知怎么了竟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偏偏刘意已想不起来了,罢了罢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到深夜,宅子里的下人都歇息了,只有刘意已还在书房处理事务,陪伴他的是亮堂堂的烛光,一直温热的茶水,还有那把不会说话的油纸伞。
清早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的小鸟吵醒,刘意已睡眼惺忪睁开眼,自己正躺在书房里的躺椅上,身上还盖着一件貂皮披风。
奇怪,这躺椅和貂皮披风不都是自己房中的吗,怎么会出现在书房里?
难不成是下人给搬过来的,那也不可能,披风先不说,这躺椅约百十斤沉,挪动自己肯定会醒的。
这可是真是奇怪?
刘意已想不明白,环绕书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昨天放在地上的油纸伞,位置有一些偏移了。
“哎呀,还要赶快送过去。”
刘意已拿起油纸伞,也顾不得吃早饭了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他有一种预感那个女孩子会在那里。
果真,等他赶到昨天躲雨的屋檐下,那个女孩真的在那里等他。
“你可真的是一大早就来。”
“小生当然守信,”这天刚亮,路上还没有多少人,这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等着呀。
“小生在这里多谢姑娘相助之恩。”
刘意已又对女孩道谢,女孩毫不在意摆摆手。
“先别忙着道谢,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
“有何事是需要小生效劳?
女孩哀愁叹了一口气,一副为难样子看着刘意已:“我继母儿子回来了,这家我是不能呆下去了,手头里有没有多余的名字,就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安身工作的地方。”
“那来我们刘府吧。”
刘意已不假思索说,等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女孩回不高兴了,刚要解释,谁料到女孩子立即答应。
“那就谢谢刘少爷了,对了我叫青竹。”
青竹?好熟悉的名字啊?
刘意已把青竹带回府内交给老管家,自己则要出门谈生意,等晚上回来时候被老管教告知,这青竹变成自己贴身丫鬟,还说是夫人吩咐的。
估计是母亲以为自己你这丫头有意思,想一想真是可笑。
刘意已也就顺从母亲的意愿,把这个叽叽喳喳很闹腾的女孩带在身边。
“少爷,你天天都会睡在书房吗?”
“不,最近太忙了。”
刘意已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青竹,不禁觉得好笑,明明都很困了,还要强打起精神陪着他,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歇着吧,我这还要工作到很晚。”
“身为少爷贴身奴仆,我怎么能比少爷休息的多,少爷放心我和你同进退。”
瞧青竹那副认真的样子,刘意已是有些拿她没办法,只能选择妥协:“这工作一天也做不完,你叫下人来给我宽衣。”
青竹得令把伺候刘意己仆人叫来,自己打着哈欠准备回到下人房。
临走时还不放心地说:“少爷你可不要偷偷起来,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刘意已还真拿青竹没办法,只能笑着答应,这青竹才放心的离开。
等青竹走后刘意已和仆人相互看一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还真拿这丫头没办法。”
刘意已回来后差不多又两三个月,但一直忙着家里生意,都没有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等躺在床上的时,还略微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可随后鼻尖嗅到一阵安神的香气,是让他彻底的放松下来。
昏睡之时,依稀可以听见有人在用轻柔声音唱着他最喜欢听的江南小调。
一夜无梦,睁眼就是天亮,醒来时青竹就已经在一旁准备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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