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予希一大早就到出版社去,一夜未眠并未在他脸上现出疲态。
昨晚挂上电话后他才发现大门没关好,而白文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自己里里外外找了一夜,却都毫无所获,直到天色转白,他才放弃,先到社里处理更重要的事。
他一旦接下执行社长,消息便迅速传开,除了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员工们纷纷走告之外,合作的厂商也陆续致贺,才一下子,甚至连大陆分社的人都知道消息了。
席予希将头往椅背上靠,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了贺妮妮天真的笑脸,让他不自觉地放软了脸上僵硬的线条。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让她心烦,只要看到她的笑脸,他也会跟着有了好心情。
他不是好情人,要不然施君佩也不会在交往很久后,才发现安迪比他更适合她。
感情对他而言是心灵的归宿,另一半是未来人生路上的搭档:席予希的笑意更温柔了,不需要热烈的起头,感情有时也会从朋友开始。
突然,他想到失踪的白文鸟,妮妮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他迅速按下通话键,传来的讯息却是:您的电话将转到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
妮妮还在睡吗?
执行社长!各部门主管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陈文庆敲了门,进来说。
他的新职称是执行社长秘书,协助席予希尽快状况。
好,我马上过去。席予希已经准备好面对他的员工了。
也许有惊讶,也许有不以为然,也许还会有些无所适从……他都会一一解决。
贺妮妮睡醒便往席予希家里跑,一进他家,没看见白文鸟热情打招呼,便隐隐觉得不对劲。走到他房门口,看到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单,心里更觉纳闷。难得休假,他没赖床,跑到哪里去了?
予希?席予希!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唤,连爱凑热闹的鸟儿也没有冒出来。奇怪!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才刚开机立刻就响起铃声,是社里打来的?
难道他去加班?为什么没有通知她?她满是纳闷的按下通话键,予希吗?
妮妮!程家琪高八度的声音传来:我跟你说个大八卦!所有主管都去开会了,因为今天一早突然发重要的人事命令,社长的儿子接下执行社长的位置——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说着,贺妮妮一边听着,一边寻找白文鸟的踪迹。
你一定早就知道席予希就是未来的社长吧!
什么?贺妮妮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好没义气,一定早就知道席予希是社长的儿子,却守口如瓶,不跟我说!
轰!贺妮妮完全不能消化这个事实!你说予希是社长的儿子,而他从今天开始接下执行社长?
是啊!你快来公司吧!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直到嘟嘟声响起,贺妮妮才愣愣地关掉手机。昨天看到的他爸爸就是社长,而他决定今天就接下他爸爸为他安排的职位,却什么都不肯说!
为什么?难道她如此的不受信任?太过分了!贺妮妮生气得想找他理论,一打开大门,地上的几根白羽毛让她大惊,是鸟儿的吗?鸟儿飞出来了
糟糕!鸟儿从来没有在外面生活过,连饲料都是她准备好放在固定位置给它吃的,流落在外头的鸟儿如何能生存得下去?说不定连买食都不会呢!
席予希真是太过分了!
贺妮妮挟着熊熊怒火,一踏进办公室就问程家琪:他在哪里?
你是说执行社长吗?他还在开会。
我去会议室找他。
妮妮!程家琪拉住她,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悄声说:听说会计室要征新人,你能不能帮我跟执行社长提一下,让我调过去?因为我刚结婚,不想老跑采访。更何况我负责的是东部,每次一出差就得四五天才能回来,也不是办法。拜托,帮我跟执行社长说一下!文庆不敢去说,但妮妮跟执行社长的关系不同,由她去说应该没关系吧!
贺妮妮皱着眉,你要不要先跟主编她们说比较好?她现在想先找他算账。
你也知道她最怕训练新手了,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但她就是不愿意放人!拜托啦!你跟执行社长的交情好,他一定会答应的!程家琪小声在她耳朵旁说:
听说社长有意缩编总社,把重心移往大陆。不管执行社长将来在台湾还是大陆上班,我老公应该都会继续待在台湾,所以我更不想留在可能会被派往大陆工作的美食采访部门了,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啦!
他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贺妮妮很难过,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在瞒她,越来越为自己感到不值,枉费她掏心挖肺的对待,傻傻的付出真情,结果他甚至没拿她当朋友看待,还处处防着她!
程家琪没看出她的脸色相当难看,只担心自己的前途,双掌合十地说:
拜托,帮我跟执行社长说说啦!
拗不过她频频请托,贺妮妮叹了口气,我不保证一定能帮得上忙,不过我会跟他说的。
谢谢!程家琪对着她的背影开心道谢。
贺妮妮搭电梯上了位于顶楼的会议室,愤怒的情绪稍微缓和了,心里的难过却始终盘旋不去。
一直以来他总是带着点距离,有时对她好温柔,有时却显得好陌生,就算是朋友,也不该单方面的决定友情的距离跟界犀更何况他给她的感觉不只是朋友而已!
他锡她呀!难道这不代表某种宣示?还是……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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