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玄冥连续两次身受重伤,虽有天宗的疗伤圣药“还魂丹”相助,但御剑而行,比起之前,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好在这一路御剑南下,并未再遇到什么意外,再加上昌河小镇距离白云禅寺也不算太远,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时分到达了白云禅寺所在的禅留山脚之下。
天宗的五座莲花状的山脉,上山下山,除非有高深的修为,御空飞行而上,并无道路可行,但禅留山上的白云禅寺,山脚至山顶,却有一条虽然不算宽敞,用条石砌出了的盘旋小道,直通山峰之上的白云禅寺。虽说禅留山不如天宗的任何一座山峰高耸入天,但沿着石条小路向上而行,沿途风景却极为壮观。
玄冥行走了许久,居然不见一个道路把守的小和尚,更无任何关暗道,难道白云禅寺众位僧侣,竟不怕别有用心之人攻上禅留山,让白云禅寺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白云禅寺的一切,竟与天宗重重设防,小心翼翼形成鲜明对比,如此可见白云禅寺人行事光明磊落!
玄冥沿着盘旋崎岖的小道,大约行走了半个时辰,才听到清晨的第一声钟声,显然已经到了白云禅寺众僧起床做早课的时间,本来玄冥上到禅留山,本可节省力气,御剑而上,但自己此次前来白云禅寺,只为故人之托,若是自己冒然御空而上,只怕被白云禅寺众僧侣认为自己有挑衅之嫌,对自己却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才独步上山,但却没想到这盘旋小道竟如此曲折,半个时辰之后,才依稀看见盘踞在禅留山山顶之上的白云禅寺大殿的雄伟影像。
虽然大雄宝殿的影像还依稀隐藏在清晨的黑暗之,但玄冥依旧可以看得出大殿拔地而起,少说也有百米之高,于是站定细看,这高耸百米的大雄宝殿,呈“金”字形状,竟有九层,佛教讲究,九九归一,大殿修为九层,大概也是此意。只是大殿的第九层,已经小到可怜,只怕想容纳一人,也是极为困难。
尽管如此,但玄冥面对在这高山之上,如此宏伟的建筑,只怕皇宫内院,也无法堪比,不由心叹为观止,不难想象,当年修建如此大雄宝殿之时,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更有多少时间。如若有歹人攻上禅留山,将此等壮观的大雄宝殿毁于一旦,将会是人类建筑史上多大的损失?但有是一想,白云禅寺,盘踞禅留山数千年,佛法博大精深,门众僧侣,没有过万,只怕也有五千,更有五大神僧护佑,又有何人敢如此放肆,不知好歹,面对根深蒂固的白云禅寺自取灭亡?
想到这里,玄冥心忽然生出一丝苦笑,师父邪帝雄才大略,以统一天下修道门阀为己任,正在积聚势力,想来不久的将来,天宗与天下佛教门阀之尊的白云禅寺,天下道教门阀之首的天音阁难免一战在所难免,只是孰胜孰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玄冥抬头望天,只见前一刻还星辰满布的暗黑天空,竟在天空的东方,放射出一股巨大的光亮,不但驱散了漫天的星辰,更有无尽的黑暗,太阳终于爬出了地平线,新的一天也终于来临。虽然自己不知道师父邪帝何时会用什么方法对付白云禅寺与天音阁这两个在一统修道门阀道路上的最大的障碍,但却随着新的一天的到来,一统的时日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玄冥沿着盘旋的小道,又向前行走了一会,尽量让自己的身躯完全沐浴在金色的阳光,虽然说冬季的阳光还有些冷意,但玄冥却觉得无比享受,身心也从未觉得如此轻松,自从加入天宗一来,一路克服重重艰难险阻,后又刻苦修炼,成为天宗极为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更令众多世人闻风丧胆,以至于“玄冥”二字在世人的眼,已经成为邪魔妖道的代名词。
或许,这八年来的杀戮,自己早已厌倦了吧!
玄冥尽量张开双臂,紧闭双眼,让冬季清晨还寒意十足的阳光包裹住的他的周身,也让他得到一时的安宁,现在细想下来,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杀戮,为师父邪帝尽量扫清在修道门阀一统上的障碍,然而这些“障碍”,无一不是出自门户之见,若是真的能够大一统,这些门户之见上的杀戮,定然也会消除吧?
忽然,玄冥紧闭的嘴角又露出一丝苦笑,虽说是门户之见引起的杀戮,倒不如说是门阀当权者**的膨胀,若是天下修道门阀的当权者,都能如佛门人那样,清心寡欲,各个门阀之见相互制衡,门阀之见的杀戮是否也会消除?
不知为何,以往都不会有如此想法的今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是因为怕白云禅寺雄伟壮观,建筑史上难得一见的大雄宝殿,一旦遭遇战祸,将毁于一旦,还是因为这清晨一声声的钟声,敲响并激荡了他以往的杀戮心灵?
现在,他竟然已经开始厌恶他以往的生活!
就在玄冥闭目沐浴阳光,思前想后之时,却被一声冷不丁的怒喝声惊醒,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白云禅寺?”
玄冥挣开眼睛,向发出怒喝之声之人看去,一个光头和尚,一身粗布僧袍,持一把已经有些秃萎的扫帚,年长不了自己几岁,正怒目而视的等待着玄冥的回答,玄冥但观此人,虽然年纪与自己相仿,但周身似乎有一层淡淡的佛门的祥光之气,看来一声佛法修为,定然不低。
一个小小粗布扫地和尚,竟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玄冥对白云禅寺无边的佛法,心的敬佩之情又大增了一分,但看着小和尚怒目的眼神,想来自己刚才对佛门人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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