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乌云放佛翱翔九天的雄鹰,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曾离去。
还不到黄昏时分,却感觉好似已到了傍晚,阴郁的天空中阵阵北风呼啸,卷起道道雪花,肆意飞舞旋转,飘向人间大地。
雪过之地,四下茫茫,仅有的一条古代也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之中。
这座小镇名曰——过往,但凡第一次听到人都觉得名字起的颇为有趣,甚至有点奇怪,可一旦进入镇中,看到四下的繁荣,来往的车水马龙,再对地域知识有些了解,就会觉得此名字起的极好,名副其实。
过往镇虽然已小镇自居,但规模及繁荣程度,却一点也逊色于一般的大城要塞。
过往镇之所以如此繁华,来往商旅如此之多,就是因为它厄南北交通之咽喉,是出入南北的必经之地,于是,此镇也成为了历代兵家的必争之地,每当战乱年代,受到战祸之苦总是首当其冲,但战乱过后,它却又以迅雷之势,快速繁荣起来!
然而此刻,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使车水马龙的过往镇却沉静了下来,却有不尽然。
沉寂下来的却只是镇上的街道小巷,而每家客栈、酒馆却是高朋满座,猜拳行令,好不热闹。
这场大风大雪,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钱多”是一家不算太大的酒馆,取名“钱多”,大概就是希望多多赚钱、财源滚滚,祝福生意兴隆吧!
俗气的酒馆名字,是否可以看出酒馆的老板也是个极为俗气之人?
但却也反应出老板的实在,自己想要的,就提前说出来,问世间,多少人能做到如此?
“钱多酒馆”虽然不大,但却很温馨,门上早已挂上了厚厚的帘子,屋中更生了数盆炭火,任何人从掀开帘子进来的那一刻,都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立刻涌上身体,在这样的大风雪之夜,感受到这样的温暖,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回到家的温暖感觉!
酒馆的老板老刘头,虽然他将自己经营的小酒馆取名“钱多酒馆”,但他却一点也不看重金钱,反而乐善好施,经常布施一些饭菜给过往的乞丐叫花子,因此也被镇上民众,甚至过往的客人冠以“善人”的名号。
此刻他却静静的坐在柜台上,看着面前明灭不定的油灯火苗,聆听着屋外怒吼的风雪,眉头微皱,怔怔出神,为生活所迫,这样的环境下,还要外出谋求生计,什么时候,人们才不用为生计而操劳奔波……
“噼啪!”
面前的油灯火苗发出微微的爆破之声,将正在沉思出神中的老刘头唤了过来,屋外的风声似乎更大了些,呼呼的北风刮着哨子,放佛老人痛苦的低沉哽咽,又似猛兽的撕天怒吼。
天,更加的黑暗,一个油灯似乎已无法满足整个店中的照亮。
老刘头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看了看酒馆中分坐四张桌子的位酒客,摇头苦笑,拿出四站油灯,走了过去。
老刘头最先走到的是离自己最近的四人一桌,也是人数最多的一桌,三男一女,一副商旅摸样,每人身旁各方一副挑担,此刻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焦急的望着屋外的黑暗与风雪,大骂着天气的难以捉摸与奇怪。
老刘头将一盏油灯放在了桌上,点着了,苦笑道:“天气若好捉摸,大家都不会被风雪所阻了。”
四人中看上去最年长的一位叹气,道:“可不是,这也难怪人们常形容一个人的脾气难以捉摸,以天气为例。”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要麻烦刘掌柜陪我们熬夜了。”听着话语,他们似乎相识。
老刘头道:“太客气了,秦老弟每次路过此镇,都不忘来老头儿的小酒馆喝上一杯,这些年来,老头儿可没少赚秦老弟的银子啊,别说熬上一夜,就是熬上三天三夜,也没什么的,只是……老头儿记得,秦老弟刚进了一批货回去,这次间隔为何如此之近?”
不等姓秦的说话,满脸胡渣的抢先说道:“这不是快到年关了,人们为了做些新衣裳,对布匹丝绸的需求量都增加了不少,为了防止断货,再加上如今不好的世道,就想在年关前多跑一趟,没想到遇到如此的鬼天气,真是晦气之极。”
老刘头抬头看了看外边昏暗的天空,安慰的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着急了,说不定明天就天晴了,你们就能安心的回家了。”
姓秦摇头,无奈的道:“借你的吉言,希望如此吧。”
老刘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对方似乎并没有继续说下的意思,只好无奈的离开,为其他客人的桌子点上了一盏,但就点到最角落,也是最阴暗处的一张桌子时,却被坐在边上的客人制止住了,老刘头几乎一愣,道:“风大、雪急,天又黑暗,已经没办法离开了,点盏油灯祛除黑暗吧。”
不知是因为此人身处角落,四五盏油灯无法照及屋子的整个空间,还是因为天实在太暗的缘故,离得如此之近,老刘头也无法看清他的面容,放佛他的脸上有一层看不清的轻纱,他声音有些沙哑,略带沧桑,竟有几分神秘,似在苦笑,微微“哼”了一声,道:“一盏油灯,真能祛除这无尽的黑暗?”听声音应该是名年纪不大的男子。
老刘头微微一愣,向门口看了一眼,明白男子话语中的意思,笑道:“虽然一盏油灯无法尽除这无尽的黑暗,却不失为一点希望,难道你连这一点希望也不想要?”
神秘男子的话语带着几分凄凉的萧索,道:“我这一生,已经注定将要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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