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愣着干嘛,要让哥哥们亲手搜吗?”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四个人已经走到了身前。古屋花衣甚至可以清晰地闻到他们身上的汗液味和一股像是食物腐烂的馊味。
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就算是再怎么饿,她也实在是没有信心对着这么几个已经馊了的脖子咬下去。
……她怕咬出一嘴泥啊!!
不着痕迹地后撤一步,古屋花衣努力让新鲜的空气灌进来:“真不好意思,我没钱。”
“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说没钱?谁信呢?”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一步,狞笑着开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抱歉我未成年,不喝酒。”古屋花衣面无表情地回道。
既然这几个人没法提供给她‘优质的事物’,那也就没有跟他们再耗下去的必要了。
她刚想开溜,却突然瞥到身前那个人眼底闪过的一丝阴狠。还没等古屋花衣反应过来,身侧一片寒光闪过,她下意识地抬手便挡。
刺啦——
刺耳的裂帛声传来,古屋花衣低头,右手的袖子被匕首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而比衣服更惨的,是那几乎贯穿了整条小臂的伤口。
滴答,滴答,血液顺着胳膊滴入身下的草丛,腥甜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湿润,莫名让人很是暴躁。
……卧槽真特么疼。
古屋花衣咧嘴吸了口冷气,她昨天刚被玻璃渣子给弄得满身都是窟窿,今天又被人给捅了一刀。
老娘要是没有这么逆天的愈合能力,是不是早就被弄死个七次八次了?
“我说……”古屋花衣垂着头,冷冷开口:“我身上还就这件衣服值钱,你们偏偏还给弄破了。”
“不放你点血,你会配合么?”
“放我的血?”古屋花衣抬起头,咧嘴:“你知道老娘的血有多金贵么?”
听了她的话,旁边的几人怔住了。正想接话时,却发现了那两颗在她嘴边若隐若现的尖牙。头顶的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身上,衬得她那本就毫无血色的皮肤更加的惨白了。银发,红眼,尖牙……
“鬼,鬼……”三个人彻底呆住了,喏喏地只能往外蹦这一个字。
“都是死人,还有什么鬼神之分?”古屋花衣笑了,笑得无比危险:“我流了多少血,你们就通通给我补回来吧。”
俗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咬不死你!
这句话说完的同时,古屋花衣便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她出现在了刚刚捅她的那个人身后,以相当利落的手法卸掉了对方的胳膊。
在另外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古屋少女已经一口咬上了对方的大动脉。
咕咚,咕咚——
吞咽声回荡在树林里,让人不由自主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一幕冲击着他们的灵魂深处,想跑,但腿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呸呸……好难喝。”
拉回他们注意的,是少女清冷的声音。她一把将手中的男子扔到地上,嫌弃地吐了吐口中的血沫。
被她仍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几秒之后,便连同着他身上的衣服一起,化成了细碎如萤火虫一般的光点,慢慢消散在了空气中。
银发少女先是有些差异地歪了歪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了然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承蒙款待,我吃饱了。”
等了一分钟,晕眩感并没有如期而来,古屋花衣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是由灵子组成的,魂魄也一样。换句话来说就是,无论她吃的是蔬菜,肉,亦或是血液……进到肚子里的,其实都只是灵子而已。
说不定就连现在的她,都只是一大团灵子的集合体。事已至此,死或者不死,还有什么区别吗?就算她吃的再多再饱,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将人一个人全部的血液都吸干,也无法离开了。
再也无法离开了……么?
“你们想去哪?”暂时将这个问题扔到一边,古屋花衣凛然开口。
听到她的声音,正准备逃走的另外三人顿时一僵,哆哆嗦嗦地扭头:“不,不不要杀我们……”
“我不想杀你们。”
闻言,几人心中一喜。
古屋花衣没有理他们,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但你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
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唯有一句话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所以抱歉了,我还不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古屋花衣杀人了,而且杀了不止一个。
虽然她也不想这样……但杀都杀了,后悔也没啥用,花衣少女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人。
作为唯一的一个异类,想活下去,就只能这样。
不关我的事,都是时臣的错tat……
三观端正的好妹纸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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