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那番话究竟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古屋花衣不得而知;白兰又会因此黑化到什么程度,她也无心去追究。
谁搞砸的烂摊子谁打扫,再脏再臭也全是自找的。
于是古屋花衣走得任性,走得毅然决然,全然一副‘吃完就跑一点责任都不想付’的人渣姿态。
而对于她自己即将面对的这堆烂摊子,说实话,跟她想象中还真有些不太一样。
想当初不过是离开伊甸后,随便找了个可供落脚的地方,现在却不知被该隐用什么方法与现世隔离开来,俨然已自成一片天地。
最中心是她曾经居住过的荒原古堡,而最外围则是一圈半透明,隐隐有血色流淌在其中的空间壁,直接从根本上杜绝了非血族血统生物的闯入。
这种简介而又十分方便管理的建筑规划,和瀞灵廷有些类似,又或者说……这种模式是所有中|央|集|权社会的集中体现?
怪不得当初血滴子死活不肯让她回来——以自己当初那三脚猫的能耐,连逃跑都要靠白兰帮忙,若是就这么跑到吸血鬼的大本营,那妥妥是要被啃得连渣都剩不下的。
那么问题来了——
古屋花衣站在自己曾经的家门前,面沉如水。
为什么她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毫无阻碍,现在却在自己家门口被人给拦!下!了!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真是人干事!
本来在她看见自己的地盘被鸠占鹊巢,彻底从‘一座古堡’脱胎换骨成为‘一座城池’,还改建得如此理直气壮厚颜无耻时,心情就已经濒临暴走边缘了。
结果现在自己这个‘正牌家主’居然被拦在家门口不让进,还特么美其名曰——
“你是哪个家族的新生儿,知道私闯圣地会有什么后果……啊!”
“后果?”古屋花衣面不改色地收回腿,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踹倒在地的守卫,似笑非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如你来告诉我会有什么后果,嗯?”
不轻不重的语调,略显上扬的眉梢,一时间魔女气势尽显无疑。
相当狂炫酷霸邪魅狷狂。
“有能耐就报上名字。”
“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啥?”
“算了,我懒得跟没有幽默感的人对话。”
说话间,刚刚被她踹翻在地的守卫已经重新围了上来。至于刚刚那个被她踩在脚下教育,目测像是领头的血族,正捂着胸口打算爬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又被对方一个窝心脚给踹了回去。
嗯,出于某人那阴暗的小心里,她踹的是同一个地方。
“虽然我不介意打进去,但你要知道我一般下手都挺没轻没重的,万一磕块砖掉块漆下来,我会心疼。”说着,少女话锋一转:“所以我希望你们有点眼色,找一个能跟我心平气和交流的人出来,毕竟……”
古屋花衣顿了顿,略带无辜地将最后一句话补全:“我最讨厌暴力了~有话要好好说嘛~”
……
……
你踹人那干脆利落的脚法,可一点都不像是喜欢好好说话的人!
古堡守卫队,向来都是由七代血族担任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个别‘不怀好意’或者想要瞻仰始祖‘睡颜’的冲动后代。要知道,他们的武力虽然算不上特别强劲,但想要以一人之力干|翻他们所有,就算是六代大概都做不到如此干脆利落。更何况,古屋花衣闻上去分明就是一个新生的末裔。
现在的新生儿都这么中二暴力吗?!
到底是哪个家族放出来的疯子!家主不出来管管吗?!
古屋花衣当然没那么多闲情雅致跟这帮该隐的后代叨逼叨,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似乎至此都还不知道该隐已经醒了。
若是换做还没有找回记忆的古屋花衣,曾经一度怀疑过元老会为什么敢在该隐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光明正大的追杀她,而身为始祖的该隐又为什么要在自己后代面前藏头露尾。
直到她找回了记忆和身份之后才知道,该隐居然把自己干掉莉莉丝并与其强行‘合|体’的功劳,通通推到了对方的头上。
其借口也是相当的令人无语:莉莉丝死了我也不能独活,请让我做一个安静沉睡的美男子,然后在无尽的时光中等待她的重生。
……
想当时必该隐一定是事先喝了一公斤的狗血,才能想出如此叹为观止令人发指外加丧心病狂的狗血借口。
对此,写作‘故事女主’,读作‘真受害人’的古屋花衣表示——我特么真是哔了狗了。
不过抛开这件事究竟是该隐口中‘最浪漫的选择’,还是古屋花衣口中‘最傻逼的做法’这一争论不提,单说他这一决定,倒是的的确确促成了血族内部最大的血统清洗与权力纷争。
具体表现为——纵然二代看莉莉丝不爽并且处处给她添堵,但对于父亲的崇敬与畏惧,还是使他们在该隐陷入永眠之后,遵从他的‘遗言’。即:寻找莉莉丝的转世并保护她,直到该隐醒来。然而作为第二代产物的三代们却不这么认为,彼时□□的时代早已过去,他们认为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式,那么就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老老实实地躺在棺材里当吉祥物就好,没事别出来刷什么存在感。
而这所谓的圣地,也不过是他们给自己构筑的枷锁,可悲的自尊,和永恒的自欺欺人罢了。
俗话说得好,白痴傻一个,脑残毁三代。
血族这三代妥妥将该隐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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