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胡子老太医,曾经对我说过,您在后宫,若得了宣召,我自然来的,快些长大,我怕时日不多等不到您长大。他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找机会,把他给寻来
凤贵妃那包小药粉,拿在手中,言语温和:“有劳江太医,喜乐送江太医离开!”
喜乐闻言而来,我连忙道:“母妃,还是儿臣送吧!江太医请!”
“站住!”凤贵妃声音一冷,“你是公主,这些奴才干的事情,不劳你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凤贵妃这是摆明着不让我和江太医有所接触,江太医拿着药箱,捋着胡子,深望了我一眼:“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老臣谢过殿下恩德!让宫人送老臣便可!”
喜乐闻声而来,把江太医引了出去,凤贵妃眸光明明暗暗,终是没有说话,带我去换了件新衣裳,崭新的棉衣锦缎绣着云朵,梳了两个小辫子,辫子上捌上一朵红色玉珠花,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干净得有些陌生。
凤贵妃顺了顺我的头发:“姜了长得很是好看,一双好看的眸子跟会说话似的。”
我并不觉得我的眼晴好看,微微一笑跟一个月牙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凤贵妃带我去挽心宛内溜达,喜乐说内司厅的吴公公来给凤贵妃请安。
凤贵妃就着一个冰冷的石凳上坐下,我站在她旁边,喜乐端来一杯热茶,凤贵妃当着我的面把江太医给她的药包,倒入茶水中,芊芊玉手端起茶盏摇着,打量着我:“姜了,你真的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上前接过她的茶盏轻轻地放在石桌上:“母妃说什么呢?姜了不需要回头,姜了需要的是向前走,一直走,死都不用回头的!”回头我为什么回头吃喝温饱不济
凤贵妃微笑着点头,“好孩子,喜乐把吴公公请进来吧!”
喜乐应声而去,凤贵妃让我坐在她的对面,她说我现在是个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奴才跪着,我就该坐着。
吴公公才踏入院子满面笑容,对凤贵妃请安,凤贵妃手微微抬起,吴公公起身,堆满笑容的脸,眼中有着恐惧。
凤贵妃嘴角噙着笑道:“吴公公,今日我叫你来,其实也没什么事!”
吴公公一下跪在地上,伸手掌在自己的脸上:“贵人,奴才是做什么事了吗?让贵人召奴才来?”说着眼神不住得向我望来。
自己打脸先断了别人的气焰,可惜吴公公算错了,凤贵妃没有生气,凤贵妃不过想让他死,一个死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去生气。
“吴公公您这是在做什么?”凤贵妃召手喜乐,喜乐忙去扶吴公公,吴公公跪着后退,把头磕在冰冷的石阶上,“贵人,奴才曾经有眼不识公主殿下,还请贵人恕罪!”
吴公公心中倒是跟明镜似的,来了一点也不含糊自己主动承认错误,看来他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在打?
喜乐没扶到人,往我身边站着,那个姿态仿佛防着人偷袭我似的。
“吴公公,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凤贵妃有些茫然的问道:“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吴公公误会了?”
吴公公抬头望了一眼凤贵妃,又惊觉不妥,俯地向我脚边爬来,喜乐往我面前一站,道:“吴公公,公主胆小,你不要吓着公主!”
吴公公停止不前,凤贵妃温言道:“吴公公,我瞧着你肯定误会什么了!”凤贵妃起身,眼晴似雪凉凉的不带一丝感情,弯腰做了个虚扶动作,吴公公见状也不好俯地跪着,就起身唯唯诺诺的低头不敢言语。
凤贵妃绕着吴公公走了一圈,叹息道:“我曾经身陷囹圄,在冷宫住了些日子,对于姜了疏于管教,让吴公公费心照顾了,我这做娘的心里过意不去啊!”
吴公公听到凤贵妃的话,脸都白了,根本没有了在内司厅打我耻笑我的一丁点儿样子。
只见他腿肚子在打抖,不自主地下跪,凤贵妃伸手一托:“吴公公这是做什么呢?难道我这个过气得贵妃回来当贵人吴公公觉得不妥?不受我这一声道谢?”
吴公公的脸死白死白的,还是咚一声,跪在地上。
头往地上瞌得咚咚作响,“贵人,你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从今往后,唯贵人事从,做贵人的一条狗,只做贵人的一条狗,求贵人放过奴才一马。”
“放过你一马?”凤贵妃手一拍石桌,喝道:“吴公公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认为我一个小小贵人还能在这宫中光天化日杀了你不成?”
吴公公的额头都瞌出血来,眼泪鼻涕横流,“贵人,奴才知错,求娘娘开恩,放过奴才,奴才保证自行去幸者库,再也不出现在娘娘和公主面前!”
幸者库是宫中罚犯了错的宫女太监去的地方,去了幸者库过得还不如冷宫,九死一生的决择,不过这也是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不是!
“母妃何必动怒!”我朗朗地开口道,“人无圣贤,谁能无过,吴公公给儿臣拿的银骨炭是顶好的!”
吴公公听到我的话,眼中升起一丝希冀,凤贵妃声调一缓,颇有些不解道:“那吴公公这是做什么呢?我不过是请吴公公过来以表谢意,吴公公一副我要杀了他的模样,莫不是我的话真让人很费解?”凤贵妃话锋一转,问我:“姜了,母妃的话说得不够明白吗?”
我天真地反问吴公公道:“吴公公,母妃的话你没有听懂吗?我母妃真心实意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你怎么能生了一副我母妃要害死你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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