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拓跋筱今日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存心要给裴家没脸、给裴明兰难堪,一鞭子重重甩在青砖地上,冲着裴夫人冷笑道:“我不进去!你叫裴明兰滚出来!哼,那个女人歹毒阴险,本公主肚子里没有你们那么多弯弯绕绕,这府中本公主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裴府所在的这一片区域四周全是达官贵人的府邸,平民百姓并不敢轻易踏足。也正如此府门前这才没有聚集起什么看热闹的人,不远不近倒是站了不少别家府邸出来探听消息的下人,裴夫人也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庆幸了。
“公主,说话得有理有据有凭证!我的女儿自幼知礼,从不是个骄纵胡闹的,公主今日不给个说法,老身不介意与公主御前分辨去!”
事关女儿名声,裴夫人岂能不气?
拓跋筱哪里会怕?冷哼道:“本公主怕了你不成!哼,裴明兰呢?你叫她滚出来!我只跟她说!”
裴夫人脸色一寒,这个外邦公主不要脸面,她的女儿却不能不要,哪有姑娘家在门口与人对质的?无论结果如何,传出去了成什么样?虽没有百姓围观,可是看热闹的各府邸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原来是北翟公主,不知公主要见我,所为何事?”裴明兰带着陆嬷嬷、夏浅、吟秋上前,目光冷冷的盯着拓跋筱。
今天上午才见过面,这会儿拓跋筱就找上门来,裴明兰料定多半与上午那一面有关,难道——是因为小公爷?
可这又奇了,是谁在拓跋筱面前挑拨什么了?上午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人看见?并且认出了自己?
拓跋筱睁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裴明兰,扬鞭指着她怒道:“果然是你!裴明兰你不要脸!”
“公主!”裴明兰冷声道:“这是大梁京城,不是北翟!公主来者是客,是否该守为客礼数?如此出言无状、平白侮辱大梁贵女,公主这是不把大梁放在眼里吗!”
或许特殊时期会有那么些人背弃家国祖宗,但平常时日没有与自身性命利益相冲突时,爱国之心人皆有之。
远远近近看热闹听热闹的人等听了这话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看拓跋筱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
大家都是这一条巷子里的住户,下人们之间自有下人们的沟通渠道,裴阁老府上的小姐是什么人品大家不敢说百分百确定,但多少还是了解的,此时不免同情起她来。
又见她从容淡定,正气凛然自有一股人所不及的风华,不禁从心底里暗暗折服几分。
北翟女子泼辣烈性,拓跋筱在本国就是个受宠无法无天的,来到大梁京城之后,所受皆是礼遇,便是宫里的嫔妃、公主们也无人不待她客客气气的,她哪里会把裴明兰放在眼里?
“你少跟本公主扯这些没用的!”拓跋筱冷笑道:“本公主警告你,以后离举国公府小公爷远一点!不准你再同他见面!如果再让本宫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信不信本公主一鞭子让你变成丑八怪!”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拓跋筱鞭子甩得啪啪响在青砖地面上甩出两道深深鞭痕,令人心惊。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好些人相视眼中多了几许意味深长和兴味:怪不得这位北翟公主如此火大,原来是两女争夫啊!
只是,裴家二小姐什么时候又同举国公府那位小霸王搅在一起了?
这,一个是贵戚府上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霸王,一个是帝师阁老千金,这两人怎么想也不像能够搭在一起的啊……
众人表示深深的违和感。同时也大大被勾起了兴趣:难道真的有内幕?不然这北翟公主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啊!
北翟公主追夫的事,如今满京城谁不知、谁不笑啊!
“公主慎言!这御前一趟,看来是免不了了!”裴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怒斥拓跋筱。
裴明兰则心一沉:果然如此!真的跟上午的事情有关!
可她还是不明白,到底是谁在北翟公主面前挑拨?
“北翟公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裴明兰挑了挑眉,一脸的愕然不解。
“你还装!”拓跋筱气得五官扭曲,恨恨道:“今日上午你还跟他在一起逛街被本公主抓了个正着,还敢不承认!”
远远近近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裴府二小姐和举国公府小霸王一起逛街?要不要这么劲爆!
“你!”裴夫人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口隐隐作痛。欺人太甚!今天她一定要进宫!
“是吗?”裴明兰冷笑道:“既然如此,当时公主怎么没发作呢?”
众人暗自点头:没错,就这火爆脾气当时不发作还真不可能!
“当时本公主没认出是你!”拓跋筱恨恨道,又解释了一句:“当时你女扮男装!”
“哦?”裴明兰神态更加悠闲自信,笑容更加淡定自若,微笑道:“依北翟公主所言,除了所谓的今天上午那一面,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对不对?”
拓跋筱哼了一声,昂首道:“没错!谁稀罕见过你!如果不是你不知廉耻勾引本公主的心上人,本公主这辈子都懒得瞧你一眼!”
裴明兰不以为意,笑道:“那可就奇了!既然我们素未谋面,上午公主没认出在下,不知怎么现在又认出了?是谁跟公主说了什么?”
“是——”拓跋筱没有糊涂透,硬生生的刹住了口,傲然哼道:“你想套本公主的话,门都没有!总之本公主绝对没认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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