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再开业,帘子全拉下,店里光线有些昏暗暧-昧。忆缕服务女顾客,吉祥服务男顾客,如意在门口招罗生意,绣娘们在后院缝冬季系列。我,坐在柜台拿货。
普通顾客进来后看了眼就直接走了,我知道这是过于羞囊,难以接受新物件。但冲着容若阁前两个系列的名气,以及从忆缕口中说出的胸下垂的坏处,常客们基本都买了一套回去试试。
有人买我就放心了,这东西,穿上就绝对不想换回肚兜。
果不其然,两三天后回头客噌的多了起来。城里开始传起容若阁物美价廉的“新款中衣”,一时间竟有些风靡一时的感觉。刚上架一周内就卖的差不多了,我不得不暂时盘下绣厂连夜赶制,但第二天刚一开店就又卖空了。
后来热度虽缓了下来,但名声算是彻底出去了。我把铺子里用来会客的里间改成内-衣阁,准备长年累月一直就这样供应着。
八月底,我和忆缕算了一下账。“北斗”系列到现在卖出六十件成衣,三十余件单品,剩余继续卖着,共结算七百八十九金。内-衣卖出将近四百单,共结算一百四十金。朱波布庄那边再补了冬装布料钱三百金,我给小厮和绣娘分别加了五金的工资,扣除其他费用,余下四百五十金。除去朱波的股份外,三百五十金存入银号,七十五金留在店中做细软。
我只能这么说,苦尽甘来。从身上分文不剩,到现在本全赚回来,这种感觉比神仙还快活。
九月到,天越来越冷。忆缕早把棉麻的大袖衫翻了出来,这都是绣娘闲暇时替我们做的。虽不说有店里的好看,却也保暖。
马娘熟络的绣厂已经被我盘下,包括我之前请的四位,绣厂一共十位,由于不是每月都有上新,所以把工钱改成一件5金,这也是行价里比较高的了,当然价格会随衣物厚度稍作改变。看今天天气稍好,让吉祥如意看着店,我带忆缕去下十六街的绣厂看看冬装进度。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除非有木匠订单或者置办杂物,其他时候我都不会靠近下十六街。原因还是原来那个,我怕恶霸。
穿过小路,到一处低矮瓦房前。木门轻掩,挂一块牌子,上头写着“针娘”两个字,这是马娘家。
我敲敲门,许是市井嘈杂,里头并未有动静。轻轻一推,门便吱呀着自己开了。跨过门槛,庭院里铺着不规则的石块,暗黄的青苔夹在簇簇芦荟中,地上放着几个装布的水桶。
掩上门,我喊了几声马娘,不一会侧堂门便开了,穿着干净围衣的马娘满脸笑容地出来。
“我都忙忘时间了,吉祥刚说的公子掌柜,二小姐要来。快,快进去坐,我去煮茶。”
我拉住有些手忙脚乱的马娘,笑道:“我和忆缕就是来看看,茶就不用了,免得麻烦。”最后在我的一再要求下,马娘还是去给我们端了两碗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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