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熬了这么多日,终于耗到了她们濒临崩溃的边缘
微微侧过身,云中秀依旧是一脸冰冷地看着她们。良久,她终于缓缓开口道:“你们这是在和我抱怨吗?用这种方式?”
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云中秀已经很清楚地了解了身边的这些人,也明白她们的目的,她们背着自己的时候究竟干了些什么。一个个面上老实巴交的,实际上可是身怀绝技呢,若不是这般折腾,哪里能让她们松懈半分呢。
听了云中秀的话,那个敢说话的宫女,又一次开口辩解道:“请夫人明鉴!奴婢们日夜守在您的身旁,什么时候敢有半句怨言,只不过慧儿从昨天夜里便开始发热,奴婢几次禀明,怕您沾染上了,但是您都说没事儿¨¨¨慧儿她慧儿她实在是烧的厉害了一.”
声音渐渐软下去,因为从始至终那妇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一般的小宫女敢和主子这么顶嘴吗?一般的小宫女就算受了天≡的委屈,敢抱怨一句吗?这丫头她是暗中观察了十多天才揪出来的。
这般大胆也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没错,不是吗?
这都是司远给她安排的人,除掉一个又来一个,她身边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心怀不轨的。
这种被人监视的日子简直糟透了,只要她出了尚华宫的门,就算带的不是她们,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也会偷偷地跟在后面。
不想再玩下去,云中秀已经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她的耐心已经耗尽,而且她能感觉得到那男人最近越来越心神不宁,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古怪。
也许一切就快要来了¨
云中秀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可她心里明白,暴风雨的前夜会有多安宁。
知道沈之玄没有在宫中·所以这段时间云中秀才会这么安静。一是为了消除司远的戒心,二也是为了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况且,以她一人之力根本难以从这深宫中逃出去。
一切还要从长计议,尽管云中秀是那么迫切想要出宫·可她唯一的出路只能忍耐。旧mb
前几日听说他今日便会回来,所以她最近才折腾的那么厉害。
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司远在她身边安插的眼线已经越来越少了。从最初这尚华宫几乎每个人都带着嫌疑,而且还有暗夜在暗中监视她,到如今只剩下这么两个了。
暗夜已经被撤走,那些杂七杂八的人也一的更换,剩下来的便是这两个原本看起来最不起眼的丫头¨
她今日一定要见到沈之玄·而且必须得甩掉这两个碍手碍脚的。
缓缓从石凳上坐起身,云中秀扯起唇角笑了笑,“好一张利嘴啊,我说了一句,你便有一万句等着。你说,本夫人应当如何处置你这大不敬之罪呢?”
她似是说笑一般,却把慧儿吓得够呛。她哆哆嗦嗦地跪着上前挪了两步,随后狠狠地朝青石地磕着响头·不断讨饶道:“夫人你消消气,是奴婢的不是,您有气便冲奴婢来吧!不关文姐姐的事儿啊!”
好一个姐妹情深。云中秀知道她们也是身不由己·可是她无法忍受在她去过巧儿那里,这两个丫头竟然去逼问一个已经不知人事的小姑娘。
想起那日去看巧儿,那孩子好不容易已经慢慢在复原中了,缋却抱着她大哭,吓得不成样子。问其他人她们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干么。她是暗中探查才知道是这两个人搞的鬼。
一脚踢开那丫头,云中秀退后一步,再一次冷笑着开口道:“你们说,这要是换了别人会怎样处理?本夫人啊.”
她的话还未说完,忽而传来了一萎靡的低笑声,“当然是拉到慎刑司砍断双手了·那个牙尖嘴利的该当拔了舌头呢一.”
这声音沙沙的,有些嘶哑的感觉,可是听起来却特别魅惑,让人觉得连耳蜗最深处都痒痒的。
云中秀当然熟悉,对于这声音她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此时她是背对着那声音的主人,听了这话·她瞬间呈石化状。不是被他所说的话吓到,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千方百计地想去见他,却因为顾忌的太多,直到他离开也没有照上一面。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又忽然出现..
实在是太过惊喜一不不不,不应该说是惊喜,‘喜,这个字眼他身上能有多不合适呢。是震惊吧,她是太过震惊了。
缓缓转过身,那一袭血红色的长袍染透了云中秀的双眸。
那么美,他还是那么美,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让世间万物都骤然失色。
可是每一次见到他,他给人的感觉又会多一些不同。
曾经他美的柔弱无辜,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那般的纯良无害。再后来他总是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或者是愤怒的。可是那都不影响他的美丽,就算发脾气的时候,他依然美的让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无论他都到哪里,都是一道最最迷人的风景。
云中秀自认已经开始对他的美丽容颜产生免疫,就算见到了顶多也是在心里暗暗惊叹一下,绝对不至于有失神的时候。
可是此时看着那渐行渐近的红色人影,云中秀忽然愣在了原地,便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看着他,傻傻地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
不是发花痴,实在是他太过灼人眼球了。
那银色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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