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的黑衣男子,云中秀的心里生出一丝得意。她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嗯我知道你的心意便是。对了,你家公子呢?这几日怎么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
话音落下,只见蒋震的面上闪过片刻的尴尬之色,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般。
不过没有多说话他从衣襟中取出一个黄纸包。打开后,只见里面放着一块微红的晶体,似是糖果一般,外表看起来诱人至极。
看了一会儿,云中秀不明所以地开口道:“这是什么?”
蒋岌迟疑地开口道:“这叫黄晶糖,是公子千山万水给您寻回来的。”
“黄金糖?”看着面前的微红中泛着金黄的晶体,云中秀点头道:“唔却是挺像黄金的。很贵吧?他寻这东西做什么?”
蒋震有些错愕,愣了一会,才哑声失笑道:“不是黄金,是黄晶。”说着,又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翻到其中的一页,指着上面的字,对云中秀说道:“夫人可以自己看一看古书上有记载它的功效。”
依他所言,云中秀接过那小黄册子,大致地扫了一眼。
原来这个黄晶糖是治疗头痛的一种奇材说糖是因为它的味道是甜的,实际上这是专门生长在西祺的一味药材。十年才长出一次,结出果实必须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服下,否则就算在寒冷的冬天,也会自行挥发掉.一
她最近真的总是头疼,而且疼起来就没完没了,什么时候疼过劲儿了,什么时候才能筋疲力尽地睡下。而司远确实很心疼,前两次还会面对着她,耐心地安抚她。可是到了后来他只是紧握她的手,却连看都不忍再看一眼。
她明白自己许是病了,所以主动要求请太医对症开些药方。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她的提议。
他说,“既然我答应过你永远不会再让你吃那些劳什子药,便永远都不会让你吃。你在忍一忍,我总会找到办法解决你头疼的问题。”
她疼到无法忍受还曾抱怨地奚落过,“就为了你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我就要疼死吗?”
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一
是啊,就从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来他是真的在找不用吃药也能治好她的方法啊。她还小心眼的以为,是不是自己曾经怀疑过他,所以他在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
现在看来,她真是错的太离谱了。甚至一.甚至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将漂亮的黄晶糖拿在手中,云中秀又红了眼眶。没有抬起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颤,“能将你家公子请来吗?我想一.见见他。”
心里闪过无数的对白,每一种都是怎样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
他这么为她着想,甚至从来不为自己申辩一句,而她却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去怀疑他。真真是一.不可理喻。
明明来之前是那么想见到他,可是真的见到他后,她又千方百计地挑他的毛病,怀疑他的动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说,真是因为前世的那些经历,让她连最起码的信任感都丢失了吗?
不可以在这样了,不可以在这样让自己的心左右摇摆不定了。
若是真的爱了,而他对她也是同样的感觉,那便陪他风雨同舟,就算被世人唾骂又怎样?凭什么她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可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却被另一个声音所打断。
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云中秀,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还有再爱人的能力吗?你再也不可能全无顾忌地信任一个人,就算再爱也绝对不可能。你会怀疑他,你会猜忌他,那样在一起还有什么用?那样的生活又该有多累?况且一.你爱的这个不是普通人,他是天子,他是真龙天子,注定是要宠遍后宫的,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爱,如果不能就快点放开吧一.
云中秀在挣扎,脑子里似乎有两个人将她扯来扯去,马上就要撕成碎片了。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再一次响起蒋震的声音,“夫人,快服下吧,只要含在口中待它慢慢化掉便可。不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它就会消失了。”
听了这话云中秀瞬间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将那块泛着微红的黄糖放入了口中。
入口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药难吃很多,秀眉紧蹙云中秀喃声道:“是不是沾到血了?怎么会有一股子腥味
是腥味,是一种无论如何都掩不掉的血腥味。混合着这黄晶糖本来的甜,那种滋味简直是怪极了。
云中秀以手掩嘴,忍不住想将糖吐出来。
见她如此,蒋震连忙上前阻止,脱口而出道:“那是我家公子的血!夫人莫要吐出!”
公子的血?
依旧是皱着眉,不过云中秀的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
听到‘公子的血,这几个字·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似乎要呼之欲出,却无论怎样也抓不住的念头。
口中的黄晶糖慢慢融化,她的脑子非但没有好,反而是越发疼了起来,昏沉之际,只听到蒋震在她耳边说道:“这是必经的一步,请夫人千万要忍住·忍过去,以后便再也不会疼了一.”
之后,她便开始陷入了久久的昏迷·而且这一昏迷竟是她连想都想不到的长久。
待她完全瘫软在床榻上,蒋震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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