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红拔出缠绕在腰带里的软剑,在月光下闪着寒芒,如银蛇出洞般,这柄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软剑轻而易举地架在胭脂的脖子上。
脖颈间洁白胜雪,甚至隐隐有些炫目,可能是软剑过于锋利,又或者是这片皮肤过于娇嫩了,软剑只是轻轻地触碰到它,便能看到鲜红的血丝。
摘星楼第一剑客楚江红的软剑饮血无数,心狠手辣之名天下皆知。
但今天,就在此时此刻,薄如蝉翼的软剑仿佛重逾千斤,不管楚江红下了多少遍决心,都无法让软剑动弹分毫。
在此之前,楚江红出剑从未有过丝毫犹豫,他面无表情的收割了无数生命,杀人对他来说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若说美人,楚江红不是没有见过,也不是没有杀过,比胭脂更美之人都无法让他的剑有丝毫停顿。
自己这是怎么了,楚江红看着胭脂的眼睛,如同坠入无尽的江水中,难以自拔。
胭脂斜卧在床榻上,她罗衫半解。
面对着天下第一剑客,脸上全然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而是任君采摘的诱人风景。
若没有透着寒芒的软剑存在,这便是一幅绝佳的良辰美景。
胭脂朝前探了探身子,吐气如兰,“你若是下不去手,何不放下这煞风景的凶器,与奴家共度良宵?”
幽幽清香扑面而来,楚江红竟觉得自己有种把胭脂扑倒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只是他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你难道不怕死么?”
胭脂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轻笑一声,然而眼神却突然哀伤起来。
“十六年前我就该死了,也免得受这尘世之苦。你是天下第一剑客,若能干净利落的帮我解脱,胭脂倒还要谢谢你。”
她说罢轻叹一口气,万籁俱寂之下,这声轻叹仿佛能让人随之一起坠入深渊。
胭脂看了看楚江红,便突然不顾尚在脖子上的利刃,往楚江红怀里扑去。
楚江红连忙转身,自然横在胭脂脖子上的软剑也抽回来了。
半响,他有些发怔,自己何曾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候,握着软剑收回来不合适,再架到胭脂脖子上去那更是不合适。
胭脂扑了个空,便顺势趴在床榻上,慵懒得像一只猫,有些责怪的看着楚江红,“你这个好生无趣,既下不去手,为何还不收了它。”
罢了罢了,楚江红心中叹息,今日怕是无论如何自己也下不去手了。一念及此,他收回软剑,转身便欲离去。
胭脂目光如水,眉眼间似有无尽的哀愁,挥之不去。“这就要走了么,你便是如此的铁石心肠,要让奴家独守空房?”
“十六年前你便是这么的铁石心肠,没想到十六年后你依然如此。”
楚江红闻言身形微微一顿,旋即摇了摇脑袋,不顾身后的吴侬软语,就要踏出房门,却不料一阵天旋地转,他顿时有些站立不住了。
踉跄几步,他将整个身体依靠在门柱上,这才不至于摊到在地上。眩晕之感越加浓烈,若不是楚江红意志力强于常人,恐怕早已不省人事。
“既然不想走,直说了便是,今夜奴家便是你的人,却不用这般的装模作样。”
胭脂嬉笑着,光着脚便下了地,轻走几步来到案前,将酒杯中的琼浆一饮而尽,旋即洁白晶莹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更显娇羞。
浑身上下酥麻无比,楚江红心知自己中了mí_yào,也不言语,暗中思索着脱身之法。
一道黑影闪过,胭脂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便被横抱而起。
待看清来人之后,胭脂便勾住他的脖子,摇晃着洁白的脚丫与他撒娇。
“你怎么才来,奴家险些丧命!”
那人蜡黄皮肤,五官端正,看着胭脂的双眼有着掩饰不住的欲火。
“我才不信,便是阎罗王现世,恐怕也狠不下这个心对你下手。”
看清来人的相貌,楚江红隐隐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怒目而视,“连战,原来是你!”
连战一边把玩着胭脂的下巴一边与她调笑,半响才转过脑袋看着楚江红,一脸的吃惊,“哟,这不是楚师弟吗?”
胭脂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块骨头,将整个身子缠绕在连战身上,越发的妩媚动人。
“楚江红,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楚江红眉眼低垂,不言不语,非是他不想说话,而是药力渐渐发挥作用,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堪堪保持一点清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点失去意识,那便是失去性命,然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楚江红想不出任何可以让自己逃生的办法。
“连战,你也是摘星楼的人,莫非不清楚摘星楼的规矩?残害同门者杀无赦?”
连战正把胭脂抱在怀里上下其手,胭脂衣带半解,浑身的洁白若隐若现,她不堪逗弄,早已面若红霞,娇喘连连。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怎知你何时得罪了这么一个美人,让她以自己为代价,也要取你的性命。”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胭脂以身相许,便是搭上我的性命又有何妨?”
连战说着,便拿起自己的剑走向楚江红,这等良宵美景,过一秒便少一秒,早些结束楚江红的性命便能早些与美人共度良宵。
剑离鞘,摘星楼楚江红为第一,连战紧随其后,虽然始终被压了一线,却也是天下间有数的宗师级剑客。
此刻楚江红手无缚鸡之力,便是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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