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想要,却没有打算要和那个人再扯上任何关系。”这是回到红水楼后当隽娘问起女孩对于刘洵看法时,女孩说出来的唯一的言语。
隽娘便是当时的红衣女子,也是整座红水楼明面上的主人。
听到这样的言论,隽娘微微摇了摇头,起身便慢慢地向外,拉开房门回首道“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件衣服就别送去了。”
女孩看了看桌上摆着的早已洗净的狐毛披风,心中闪现着不忍,良久开口道“至少是他的东西,应该还给他的。”
隽娘看着前方的狐毛披风“那我派人送去。”
女孩豁然将眼光投向隽娘,对方却在眼神触及的一瞬回头向外走去。
女孩看着隽娘离开的身影,黯了神色,她起身向着窗户走去,抬手合上了窗户,意图锁住刺眼的阳光,却发现阳光透过窗纸丝丝蔓上以减弱的形态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女孩忽然感觉脚下传来一丝温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然出现,她低下头去,却见到一抹熟悉的白色毛团,仿佛是那一日自己为了保护其而差点被马车撞的白团。
女孩俯下身去,仔细看去豁然发现这白团是一只白色的狗,颈上还有一根红线串成的牌子挂着,她抬手拨开,却见牌上写着一个‘祥’字,女孩心间划过一丝酸涩,紧紧地将狗团入身子,‘祥祥’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哀凄,使劲将头从女孩身上串出,蹭了蹭女孩。
女孩看着眼前的‘祥祥’眼中划过一丝坚韧,起身向着隽娘的房门走去。
她褪下所有的酸涩,露出脸上的芳华,着上隽娘一早便备好的衣物,端坐在凝云芳阁中,她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那个人的眼前,而不是那个肮脏不堪的可怜的小女孩。
当她听见走廊处的脚步声心中划过一丝涩然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心间蔓延开的丝丝喜悦,那个人是否还是一袭玄袍,是否还是挽着通天冠、是否……是否,那是一个女子,在第一次遇见自己喜欢人时候的心情。
然而这样的快乐却在一声‘祥祥’的呼唤中被打破,女孩眼帘间漫出的喜悦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入眼处的人挽着寻常小厮的小冠,衣着一身极为普通的棉麻,眉目间却有着几分熟悉的味道。
看打扮是个□□岁左右的男孩,而自己身上的祥祥,却在听见男孩呼唤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呜咽,随后从自己身上离开,向着声源处奔去。
男孩抱着祥祥十分亲昵的模样,当他察觉到自己的那一刻,却只是躬身道了一句“多谢小姐。”
女孩眼眸中映着淡淡的失落,携带者一丝的疑惑“你是?”
男孩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解释道“我是献王府中的一个养狗小厮……啊!不对,理应也是公主府的……。”
似乎意识到了言语中的失误,他默默低下头去把玩着怀中的祥祥,随后偷瞄了一眼女孩的表情,见对方眉目上的沉重,连忙朗声毅然道“对!是两个府上的,今日奉了王爷的命来接祥祥回宫的。”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哦?王府和宫中竟共用一个下人吗?”
“啊!没有,是因为这狗吧它脾性不好认人的!你看我不是和献王长得有些像吗?所以这狗才认识我的。”男孩吐舌掩饰道。
正当男孩心中慌乱不堪之际、屋内人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怒吼“献阳!”
‘男孩’全身都紧绷起来,连忙回头答应,却见来人衣着一身玄袍而非那丝熟悉的明黄衣袍,这才放下心来,淡淡的吐了口气。“兄长!你吓死我了!我还当父皇来了。”
来人正是刘洵,刘洵看着眼前调皮的胞妹,深深的感到一丝无奈,他走到皇妹身旁仔细打量一番,确认无碍后向着四周警惕的看了看,随后将眼眸转向女孩。
女孩眼间划过一丝喜悦,却被刘洵凌厉的眼光穿刺,呼吸一紧。
刘洵眼神撇过房内隔板后,皱眉讽刺“我还当是什么回事!原来姑娘和寻常人一样都是贪慕荣华富贵之人,做出刻意的模样,让手下的人将祥祥抱走,就说当日为何你在知晓我身份后没有一丝惊讶,姑娘这种手腕,本王在深宫中早已见惯了,还望您以后高明些。”刘洵扫量着眼前女孩的衣着不屑的说道。
女孩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上,心中方才察觉对方是误会了什么“今日公主出来并非是我刻意为之,况且你也知道这狗认生得厉害,我怎么可能故意!”
“好一个红水楼,真真不负前朝余孽之名!我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手段让祥祥听话的,但是!本王绝非你可以攀附的人。”说罢,刘洵拉过献阳的手转身离开,献阳从未见过兄长如此生气的模样,也不敢妄动,在被刘洵拉走的一瞬,她回过头朝着女孩淡淡一笑投以抱歉的眼光。
女孩看着眼前决然离开的刘洵,眼中不知何时布上了泪泽,是时房门外有一抹红色的衣角闪过,她落下了泪水失笑道“他以为我是一早知晓了他的身份,刻意停住步子救了他的祥祥后让你们抱走它,然后结识他,他以为我想要借助他离开这里。他知道了红水楼,也知道了我的身份罢。可我呢?我竟还想同敌家的孩子在一起。”
她低下眸子,忽然想起来昨夜间做的梦,梦中有刘洵,他正在问自己的名字,而自己搅着手指,却言道“我……是红水楼的罪人没有名字的。”刘洵转身便离开,消失得无隐无踪。
梦中的自己又在梦中骤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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