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出大事了!”
“这一大早的,什么大事啊?今天我当的又不是早班!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做什么?!”
“哎呀!让你赶紧过去就赶紧过去!那么多废话!”
好吵……
秦白沥睁开眼,在想,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吵?
外面天光已经亮了,由于她的卧室后面就是一条小路,她又开着窗,所以后面小路上人的说话声,她都能清楚听到。
秦白沥从床上坐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昨天她在庵堂给秦兴的棺材守夜,一夜没睡呢,这会儿刚睡下,正困得很,怎么府里头这么闹腾,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等一等!
昨天她在庵堂守夜,这会儿怎么会回到自己的屋子了?!
不对不对……
昨天晚上,在庵堂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她由于困倦而不甚清明的脑子,突然清醒了。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庵堂守夜,后半夜起风,庵堂的蜡烛被风吹灭,她重新点燃了蜡烛,然后……
然后她开始心口疼,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心脏一般,很快,她开始吐血。
那浓稠的鲜红色从她的嘴巴中不断呕出,掉落在地上,就好像盛开了大朵大朵妖异的红花一般。
她当场愣住,看着满地自己呕出来的鲜血,不知该如何反应。
随后,她心口的疼痛蔓延到全身,浑身的皮肉仿佛被无形的刀子切割着,慢慢龟裂出网状的伤口,那网状伤口慢慢扩大,伤口之中渗出大量血液。
那场景,就像前世受凌迟之刑一般可怕。
忍受着浑身痛楚的秦白沥一瞬间惶恐得不能自已,她已经死过一次,好不容易能够重新开始,她不想再死!
秦白沥就像一个血人倒在血泊中。
她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出庵堂求救。
但庵堂的门居然被人从外面锁上,秦白沥狠狠摇晃那扇门,却不能撼动分毫。
她想去开窗,窗居然也被反锁上,明明刚刚还被风吹开过的!
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到底是谁?
失血过多,她终于支持不住,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空洞的大眼睛看着神像的方向,神像依旧是那么端庄肃穆。
她多想能继续活着……
她抱着这样的念头死去。
但是,在恢复意识的现下,她发现自己真的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救了自己吗?可是明明昨天自己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就算是最高级的水系术法,也无法一夜之间治愈自己。
还是,昨天的又一次惨死只是一场梦?
秦白沥想不明白,只好起床梳洗,然后循着人声喧闹之处而去。
人声喧闹之处又是中院池塘。
秦白沥心说,短短四日时间,总不至于中院池塘又有人溺水身亡吧?
她扒开围观群众,走近一看,还真有个人漂浮在破开的冰面上……怎么回事?
她喃喃道:“又死人了?”
这和前世不一样啊?!前世可没有第二个溺死的人!
一个小厮听到她的话,说道:“什么又死人了?是三少爷死了!估摸是昨天晚上想逃出思过堂,结果不小心失足掉进中院池子了!”
秦白沥愣住,有些跟不上小厮的话,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发了起来,已经死了的秦兴又死了一回?!
她的头皮阵阵地麻,觉得一切如此诡异。
好一会儿,她有点明白过来,问那小厮:“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厮狐疑看着她:“正月十八号啊,可真是个晦气日子。”
正月十八号?!不应该是正月二十二号吗?!
她沉默良久,忍不住觉得好笑。
是了,她可以重生一次,未必不能重生第二次。只不过,上一次她从十九岁半回到了十四岁,这一次,她从正月二十一晚上回到了正月十八早上。
一切又一次重来!
就如同,这世间的一切,除了她的记忆以外,都被回溯了!
她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默默地退出中院池塘边的围观群众。
一旦她死了,一段时间内的一切都会重新来过……
她回想着第一次正月十八发生的事,秦兴的尸体被发现,然后她夜半私探庵堂,擅自查看了秦兴的尸体,发现一张冰墨书写的小纸条,落款是兰秋声。
对了,兰秋声会在正月十八早上离开远水城!现在去找他或许还来得及!
秦白沥这么想着,猛地一转身,想要去城西找兰秋声。
转身那瞬,她撞上了站在她后面的人,她定睛一看,是正哭得满眼通红的三小姐秦奕。
秦奕正伤心,被这么一撞,蹙眉道:“五妹妹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秦白沥不想多废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要去趟茅房,冲撞了三姐姐,对不住!”
一旁的二小姐秦澜讽道:“秦白沥你真是举止鲁莽如乡野村妇!”
秦白沥急着出门,不打算与她拌嘴,于是便一言不发直接走了,而后离开秦府,直奔城西。
城西酱油铺子后面的破败房子与第一次看见一样,落着锁。
秦白沥本是一路小跑,此刻累得直喘气,看着落锁的破房子,有些恼。
又没赶上?
她忍不住重重捶了一下那扇破门,以此发泄心中的怨气。
与预想一样,破门应声倒下。
破屋内的一切与上一次看见的一样,只有一个稻草垛,一床破被,一个水壶和几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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