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罗逃离当地后,仍不知悔改,又接二连三的制造杀戮。最后因遭四面追杀,迫于无奈,不得不避于深山,藏踪隐迹。
这世间,唯一能和殷佬分庭抗礼的,就只有神医忘霄子一人。
忘霄子不仅医术高超,就连功夫也十分厉害。他为人古怪,只在夜晚治病,而且只治他觉得稀罕的病。
他行迹无踪,治完就走,连很多病患,都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所以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曾有人,在重病后,一夜间奇迹般变好,唯有床头留下一株忘霄草,也是因此,神医忘霄子的名号,才广为人知。
不过,先帝在世时,曾机缘巧合下,救过忘霄子一命。
当时的先帝,尚不知所救之人是谁。后来那人突然离去,只留下一株忘霄草,先帝才恍然大悟。后来有一天,先帝下朝回到御书房,看到桌案上,摆放着一株忘霄草,还有一颗,用玉匣装着的,凝白透明的药丸。
想到这里,皇帝倏然回过神来,连忙冲着一旁的太监总管吩咐道:“快去,将太后那颗百凝丹拿来!”
“是!”太监总管闻言,脚下生风,飞快离开了麟王府。
忘霄子留下的百凝丹,据说可以压制世间所有毒性,但却只能压制四十九天。时间一到,除非是找到解药,否则必死无疑!
“来人!去查一下,忘霄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个地方!”为今之计,只有用百凝丹,先压制住麟王身上的毒性,再去寻忘霄子解毒了!
……
两日后,琼州缘来客栈。
田婉婉端着熬制得浓白的鲫鱼汤,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门内,四个白衣侍女两两分站,立在入口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走进门。
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药味,她咽了咽喉咙,忍不住小声询问道:“那个,你们家公子,还没好吗?”
没想到,她才刚说了一句话,那四个侍女,就炮火连珠的嚷嚷起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你砸伤了我们家公子,害他耽误了行程,居然还来问他怎么还没好?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说的好像,就你需要赶路似得,别人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啦?!”
“不过是每天做几个菜,居然还不耐烦了,真是搞笑!”
最后一个侍女,愣了愣后,使劲一点头:“就是!”
田婉婉越听,脖子缩得越低,到最后,脑袋都快埋到领子里去了。
“是田姑——田公子吗?”好在,屋内沉睡的人,及时出声解救了她的窘迫。
田婉婉赶紧一个箭步闪进内间,接着露出一个讨巧的笑容:“我给你送鲫鱼汤来了,虞公子。鲫鱼温胃进食,最适合你喝了。”
“有劳田公子费心了!”虞奚从床上撑坐起来,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赧的殷红。
田婉婉将手上的鲫鱼汤放到桌上,抬头一见他这幅模样,瞬时就直了眼。怎么会有男人,美成这样!她心中赞叹着,却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倏然闪过的一丝玩味。
虞奚看到她深思恍惚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握得死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儿都没变,看着机灵,却时不时的冒傻气,让人觉得新奇又有趣。
接过她递来的鲫鱼汤,喝了一口,借着喝汤时的动作,他垂着眸子,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清澈打杏眼里,除了愧疚外,更多的还是迟疑。他顿时心中了然,于是又故意咳嗽了两声,声音残弱道:“田公子不是要着急离开吗?”他顿了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却又带着些微不好意思的神情。
“如果,如果是因为我的话……其实大可不必,田公子若是有急事,尽管先行离开好了。”
田婉婉盛汤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没事的……我砸伤了你,本来就应该负责到底。况且你胃口不好,只有我做的东西,还能吃一些。如果我要是走了,说不定你的身体就垮了。”说完,她端着托盘,神色懊恼的离开了。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虞公子病成那样了,都还为自己着想,自己却还想提出离开,实在是太冷漠无情了!
虞奚看到田婉婉离开后,猛地将手上的鲫鱼汤,一饮而尽,只见白影一闪,床上已然失去了他的踪影。
夜凉如水,月光静谧而清冷。一抹皎月般的身影,落在台上,俯瞰着楼下的花园。
田婉婉走到花园里,猛地用托盘捂住了脸,浑身透着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她本来是打算在今晚,向虞奚告别的,却因为对方的一段话,而觉得良心难安,结果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本预计在琼州停留一天,结果如今都已经是第四天了,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可能被发现踪迹。
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园,窗台上的人,这才落到了屋内。
“容雅。”
“在。”
虞奚默了默,淡淡的吩咐道:“是时候上路了。”他以退为进,激起了田婉婉的愧疚心,目的已经算是达到了了一半。既然如此,他手中的线也该松一松,否则的话很容易引起反效果。
容雅点点头,飞快道:“公子,我们下一步去哪儿?”
虞奚沉吟片刻,剪羽清眸一垂,眸光涔涔,暗光潋滟。“往南行,去凤鸣台。”
……
翌日清晨,还不到琼州城门打开的时辰,城楼上却响起了号声。城门被缓缓打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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