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并不太喜欢与陌生人交谈,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对,去学校报道。”
“认识一下,我叫陈建邦!”面相憨厚的学生边说边伸出了右手,面带笑容的看着方远。
“方远。”方远伸手与他握了握。
陈建邦说道:“这位是李跃龙,这位是周小战,我们是去郡立分院的,你呢?”随着陈建邦热情的介绍,李跃龙和周小战友好的向方远打着招呼。
方远似乎被这种热情感染了,些许开心的说道:“你们好,我也是郡立分院的。”
陈建邦略带惊喜的说道:“那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啊!真是太巧了,刚上火车就遇上同学了!我们做个伴吧!”
在几个人的交谈声中,火车呼啸着驶向北方。
不知过了多久,方远被泡面的香味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陈建邦正大口吃着泡面。方远抹了把脸,看向窗外变化不大的风景,车带起来的凉风席卷着车厢内的异味。
陈建邦吃完了泡面,却发现没有地方扔,递给周小战想让他去扔,这时的车厢已经挤满了人。周小战随手一指窗口,于是陈建邦便把泡面桶从窗口往外扔,刚扔出窗口,泡面汤被风一吹,洒了方远一身。
方远控制不住的发火道:“长没长眼啊!洒了我一身!”
陈建邦被吓住了,连声说着对不起,边说边从包里找东西。
方远低头一闻,一身的泡面味,再看看今天早上才换上的新衣服,抬头看了看陈建邦,那气就不打一处来。蹭的一下站起来喝道:“给我擦干净!”
陈建邦连忙向旁边的两位同学要卫生纸,快速的在手上缠了两圈,先把桌子上的擦干净,又换了纸去擦方远身上,却又哪里擦得干净。
周小战看不惯方远的态度,拉了一把陈建邦,不悦道:“给他纸让他自己擦。”
方远怒视了一眼周小战,周小战一看陈建邦还是在给方远擦,恨其不争的说道:“你有病啊!他让你擦你就擦啊!”
方远怒道:“你什么意思?这是他洒的,当然他来擦!”
陈建邦忙道:“没事!没事!是我的错!小战你别再说了!”
周小战满脸不爽的坐下了,陈建邦默默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此一闹,方远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于是很是内疚的向陈建邦说道:“对不起啊,刚才我说话太过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陈建邦抬头笑道:“是我该说对不起,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还责怪了一下周小战,说要是他肯走俩步,也不至于出这事了。
这么一说,方远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一场闹剧过后,明显的周小战和李跃龙二人看方远不太顺眼。周小战摸出一本书看上了,李跃龙则玩着手机。
“回来没有?”火车另一侧,一个胖影背着一个瘦影正疾速前行。
“回来了!这小子变强了,害我差点被那两个老家伙发现!”瘦影由胖影身上跃下,并排向前疾驰。
次日午时,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方远看了一眼陈建邦,刚想出声邀请,就感觉到另外两人的不友好。于是不再说话,拿着行李下车。倒是陈建邦热情的招呼了一声:“咱们出去拼车走吧!”
周小战冷冷的说了一句:“三个人正好,太多了坐不下。”
陈建邦看了一眼周小战,又看看李跃龙,李跃龙马上说道:“我听小战的。”
方远说道:“那我先走了啊!”
方远边说边走,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一位旅客。
“对不起!对不起!”方远连忙道歉,这才看清对方。
原来是一位西装打扮,相貌文雅,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
“没关系!”对方平静的回应。
方远错身而过,却若有若无的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
“太弱了!”
方远吃惊的向后看了一眼,却并未发现说话之人。不过,他却有一种直觉,那三个字,是在说他。
方远谨慎的踏起阵法,自然的隐藏在车厢里。先开了天眼,然后审慎的注视着每一个人。
没有,方远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冷汗,顺着方远的脊背往下流,方远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转身下车了。
金边眼镜的年轻人,目送方远下了火车。轻轻摇了摇头,整了整衣服,也下了火车。他一路尾随方远到了目的地,目送着方远进了学校。扶了扶眼镜,转身走进学校对面的一条胡同。往里行走不远,便拐进了一个小院。
金边眼镜走进小院的时候,只见客厅里面已经到了好几位。
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套茶具。一只茶壶,四只茶杯。
左手边是两名老者,虽己头发花白,但浑身上下肌肉虬结,显是孔武有力。里面那位满脸麻子,坐在外面那位,戴着一顶帽子,看打扮,倒像是一位村长。
右手边是两道黑影,里侧偏瘦,外侧偏胖。虽然此时阳光充足,但也看不清这二位的真容。
金边眼镜走进客厅,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旁若无人的坐了下来。
金边眼镜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茶杯,只见二位老者身前摆着一只,两道黑影面前摆着一只,自己对面摆着一只,自己面前也有一只。于是起身要拿茶壶,却被村长模样的老者伸手拦住,未语先笑。
“哎呀!你就是万心殿派来的心理师吧!执壶人还未到!不要坏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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