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群人拖进车子里时,放开了喉咙大喊,这是一线生机,三三两两的同学从我身旁走过,他们明明看见了我深陷囹圄的样子,却没有想施以援手的意思。
人性都是自私的,我受难,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不会主动惹祸上身,于是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跑掉了。
我看见的都是最丑陋的那一面。
我被牢牢控制在车上,陆许南就坐在我身边,他的双手随意的搭在腿上,身子微微往后仰,他闭着眼,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一双犀利的眸子。
“去越界。”他假寐着,向司机命令道。
我心里一颤,越界?他是真的要把我卖了!?qín_shòu!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现在想要从车上逃下来,几率为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个社会教给我的第一课就是要识时务,我挪了挪屁股,坐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我故作无知问:“越界那是什么地方?”
他闻言,抬起眼帘,扫了我一眼,淡淡问道:“你不知道?”
我讪讪一笑,使劲摇头,“没听过。”
他轻轻笑了一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你大学期间不是骗了许多无知的学妹进了越界吗?现在跟我说不知道,你在跟我说笑呢!”
我的笑容凝固住了,他是有备而来,连我上大学做过的事他都知道,学费、生活费、各种各样的账单摆在我面前,我才知道生活的代价。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悲春伤秋,我也没有所谓的良心,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只是把社会上的诱惑的种子摆在她们面前,而已。
“你真的要把我卖了?你这是犯罪,可我没有。”
他用手掰过我的脸,然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到我的发丝上,他用力拽起我的头发,逼的我不得不仰视他,“你是傻子吗?跟我谈这些?”他顿了顿,微微松了手,“你信不信,我有颠倒是非的能力?”
我信,我怎么会不信?
有些人,他动动手指就能把我的世界毁的风崩离析。
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分别的,无论你愿不愿意相信。
“你放过我,求你了,我会报答你的,真的。”我眼含泪光道。
他松开我的头发,冷眼凝着我,他说:“你去越界里报答我。”
我不死心,揪着他的衣角,“都说医者仁心,整容医生也是医生,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之前跑了是我的错,钱我一定会给你,进了越界,我会死的!”
越界的男人都是变态,他们有着特殊的爱好,鬼知道我能在里面撑几天!
“我不缺你那点钱。”
“不缺钱你还缠着我!?”
他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谁让你不听话,你的脸是我的给的,你的容貌也是我按照我想要的那种设计的,你逃走那天,我心情很不好。”
“所以呢?”
“得让你吃点苦头,你才会听话啊。”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听得胆战心惊。
但是稍稍分析下来,我松了一口气,“陆许南,你不敢动我。”
只是为了钱,他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他想用把去越界来吓唬我,让我怕他,我对他有了畏惧,才会帮他做事。
他有事需要我去帮他办!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着,很快就到了越界的门口,我被一个浓妆的女人带进去时,陆许南在我耳边轻声咬字道:“你看看我敢不敢动你。”
那个女人可真胖,她满是肥肉的脸涂的雪白,口红都涂到了牙齿上,prada套装在她身上简直是浪费了,她的力气很大,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用力的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拽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越界,很显然,里面热闹的很,这个世界永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那些我在新闻里看过匪夷所思的事,就像画面一样铺在我面前。
百闻不如一见,饶是心理素质过硬的我,我被眼前所见到的场面所惊愕到了。
我被扔进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陆许南隐藏在黑暗之中,他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烟,老女人诹魅的拿着打火机上前,“陆大少爷,给您点个火。”
陆许南的脚尖狠狠的踹上老女人的腹部,拿出手帕擦了擦方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声音低沉的吓人,“你给我,滚远一点。”
恩,胖子都是灵活的。
老女人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点头哈腰,“是。”
陆许南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开始吞云吐雾,朦胧之中,我听见他吩咐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女人咯咯的笑,“那是,我最擅长的就是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女孩子!”
她慢慢向我靠近,我往后退,直到背靠墙壁,退无可退。
老女人劈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怀疑她那只肥手是装了雷达,我怎么都躲不开,脸颊猛地一疼,我真怀疑我的下巴要给她打歪了。
我红了眼,跟个泼妇一般掐上她的脖子,我骂道:“麻痹!我弄死你!”
胖子不仅灵活,力气也比常人要大,她轻易的就把我的手给挥开了,紧跟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让你横!还想弄死老娘?哈,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也是你能惹的,就你这小身板,都不够我瞧得!”
我除了成绩好,脑子灵活一些,外带一颗恶毒的心,没有别的长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被她们打的拍下照片。
我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的暴力,但我始终护着自己的脸,这对我是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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