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金戈铁鸣,红缨穿梭,战马嘶吟,惨嚎起伏,人影飘坠;喊杀声震撼大漠,沙尘弥漫夜空,繁星黯然失色,大地已经殷红。远处,窥视的狼群也被这撼天动地的气势所摄,惊吓的奔逃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阳慢慢的从地平线下升起,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轻轻的掀开了她那朦脓、细柔的面纱,露出了她那倾泽天下的容颜;璀璨斑斓的笑容,染红了半边天;娇媚的面颊,涌现出霞光万道,让人沉醉迷恋;温馨的情怀,拥抱着这片广袤的大漠,令人神往、依恋……
清晨的风依旧清凉,风里的血腥味儿更浓了。金色的沙毯上,用鲜血点缀着的各类花束,像鲜艳的牡丹、朵朵绽放的红梅、四处飘零的桃花…残破的兵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烁烁光芒;托伏金银珠宝的驼队消失得无影无踪;饥饿的狼群,贪婪地撕嚼着残肢、破体。一处沙丘上,‘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杨博、‘神算子’蒲心全,定格的怒目,凝视着这片广袤辽阔的大漠。他们背靠着背的矗立着,嘴角的血丝已经凝固。四位高徒分别围在他们周围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失神无灵的双目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手中的金枪成了他们的支柱。支撑着他们的肉身,支撑着他们那不朽的职业精神!在他们的足下,横七竖八地歪躺着十多具马匪尸身和十多具手持月牙双钩,身着恶狼黑色锦袍服的人。‘天下第一镖’的镖师们,经过昨夜的恶战,终究油尽灯灭,全军覆没在西域的这片广袤辽阔的大漠之中。天空中的秃鹰,嘶鸣着盘旋在上空,久久的不离去……
阳光,被铅色的云层覆盖。疾风夹着金色的沙尘,裹卷着呼啸而至,旋转起弥漫天际的沙尘暴。一切在旋转的气流中飞旋碰撞、撕裂飞舞;沙丘在狂风的要挟下,整座整座的移动,发出婆娑娑的巨响。眼前的一切,面目全非,在疾风消失后,一切恢复平静。太阳又回到蔚蓝的天空,偶尔飘过几朵似羊羔状的白云。阳光普照,金沙漫地,广袤辽阔的大漠,一望无际。大自然的美丽,掩盖了过往的一切……
阳关普照万物新
金沙迷漫连天际
昔日战场了无痕
侠肝义胆魂归兮
忠骨自埋他乡处
世间留名英雄祭
……
陈仓又名扶风郡(宝鸡),人杰地灵,华夏之祖。‘天下会’酒馆门庭若市,热闹非凡。过往英雄豪集杰、世间三教九流无不包容。雅居间内,‘小神女’公孙若兰,正在同爷爷‘智者’公孙不孤交谈着:“爷爷,不是叫孙女前往大兴城(西安)吗?怎么会在这里等着?”
‘智者’公孙不孤一脸愁容的道:“孙儿有所不知,‘天下第一镖’全军覆没,葬身西域荒漠。”
“爷爷是说杨爷爷他们?那秦奶奶、杨安、杨宁她们怎样?”‘小神女’公孙若兰急不可待,平时那颗悠然自得,刁玩任性的心,此时刻变的不安起来。在师父妙静真人的调教下,她懂得了感恩!小时候她在洛阳‘天下第一镖’杨爷爷的家里,逗玩的日子最多。杨爷爷、秦奶奶待她如亲闺女。如今杨家有难,她怎不心急?!
“爷爷是在大兴城接到飞书,才得知的消息。怕孙儿一路逗玩,给耽误了日程,所以前出,在此等候孙儿,一道前往洛阳,探个明白。”
“爷爷,咱们这就走,日夜兼程,尽可能的早些到达,以免生出其它变故。”
“好,等孙儿师弟备好所需,咱们就立即出发。”
随着房门开启,‘千里追踪’疾如风走了进来道:“师父,一切准备就绪。”
“如风,快来见过若兰师姐。”
“等等、等等...”‘小神女’公孙若兰,在疾如风的周围转了几圈,仔细的瞧了瞧继续道:“爷爷,什么时候给孙儿收了个这么年长的师弟,看他这个年纪,孙儿都该称他为叔叔了。”说道这,‘小神女’公孙若兰刁玩的伸手去摸了摸‘智者’公孙不孤的额头道:“爷爷,额头不烫呀,是不是老糊涂了。”
‘智者’公孙不孤,将孙女公孙若兰拉到座椅上,笑容满面的道:“都年芳十五了,还没长大,如此刁玩,日后怎么嫁得出去!如风,给师姐敬茶。”
‘千里追踪’疾如风,用青花瓷杯,泡上香茶,双手端着,单膝跪在‘小神女’公孙若兰面前,高举茶碗道:“师弟参见师姐。”
‘小神女’公孙若兰嘟噜着小嘴,嘴里轻哼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话语,脸上露出刁玩的笑意,就是不接茶碗。‘千里追踪’疾如风跪在地上,见这古灵精怪、刁玩任性的师姐久久不接茶碗,灵机一动,提高嗓门道:“老师弟在此伺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嫩师哥,恭请师哥饮茶!”
“这就对了嘛。”公孙若兰双手接过‘千里追踪’疾如风手中的香茶,轻饮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师哥认了,老师弟请起。”
“老师弟谢过嫩师哥。”
一旁的‘智者’公孙不孤乐呵呵的道:“如风呀,这样会把这位刁玩的师姐宠得更骄的。”
“师父,谁叫咱的师哥这么小呢!不宠她,还宠谁去?!”
公孙若兰甚是可爱的道:“好呀!一认了尔这个老师弟,就变得不乖巧了。”
笑声洋溢,一老二少道也乐呵。
“爷爷、老师弟,咱们必须在雪季到来之前赶到洛阳。”公孙若兰,收起了刁玩的心态,洛阳‘天下第一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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