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red又一次被终结者狠狠地击倒在地。
“第五十六次了,你还站得起来?”终结者竟然有些累了,red竟然想用拼消耗的方式和他战斗。若是可以独立思考,面对此时眼神无比坚毅的red,终结者此时肯定会放弃持久战,但灵魂空洞的他,不介意燃烧自己的生命和red打一场。
red本来早就死了,在第七次发起冲锋的时候,他的魔力就已经进入了枯竭状态,随时都有可能被强行接触魔法师形态,但每当他看见身后搀扶着昏迷的黎明的人们时,他似乎又燃起了魔力。自然好像能听到他的怒吼,将世间的火系元素和魔力不断地送到他身边,但实在是杯水车薪。火焰a里的魔力已经用完了,他又引动自己的魔力来维持着魔法师形态。
他忽然觉得人造魔力其实挺好的,从燃烧自己生命的角度来说,如果能够牺牲自己而保全他人,又有什么方式不能用呢?
于是,他发起了第五十七次冲锋!
他的手已经举不起厝炎剑了,只能把剑刃垂在地上,拖在身后,迈着已经连散步的速度都比不上的步子,发起了他所谓的冲锋。然而,哪怕他再无力,依然拖着那沉重的厝炎剑。
因为,十六岁那年接剑仪式的前一晚,他问过薛熠政:“为什么厝炎剑这么重?魔法师的话,用细剑或软剑反而更好吧?只是因为火系魔法师需要强大的爆发力吗?”
薛熠政回答:“不是,只是因为在那个战争的年代,王者需要在战争的最前线。士兵必须得是骑士,所以他们总在第一线。输出必须得是召唤师、魔法师、射手,所以他们总是受到保护。医护必须得是辅助系魔法师、圣洁类召唤师、医疗者,所以他们一般不参加战争。但王者,他不论是骑士、射手、召唤师还是魔法师,哪怕是医疗者,他都必须在队伍的最前端,指挥全军、保护人民。所以,厝炎剑重,是因为它身上背负的,是作为王者武器的责任:它要保护好持剑的王者,和王者身后的人民。”
那时的薛眸炎接话,道:“而王者必须在最前线,是因为……”
“是因为王者的肩上,注定扛着责任啊!”red大吼一声,重剑再起!
“如果输出全靠吼,你这一招可能还会有意思一些。”终结者单手抓住了厝炎剑的剑身。red想要斩下,但是再也没有力气了。
一个充满杀意的暗红色龙首出现在终结者另一只手上。炎龙穿空,在如此近距离的必中情况下,穿透力和杀伤力得多大啊。
“系统通知,您的好友cyan已上线!”又见青烟升起,一阵风席卷而过,将彻底解除了魔法师形态的薛眸炎送回人群。
cyan举起了彩色王牌,吟唱一句,骤然间,五种颜色的魔力齐齐爆发,好似一个五彩喷泉,冲刷掉了终结者身上的罪恶,终结者法袍,第二次消失。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薛眸炎难得有闲情打趣道,只是苍白而虚弱的面孔和挂着血丝的嘴角实在是不大符合这句话的气氛。
“破译真的太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白潇泽收起了空气a。
“小泽小心!”薛眸炎猛然大叫一声,白潇泽立刻一个转身再次举起了彩色王牌,对准了仍未倒下的薛熠政。此时的薛熠政因为过度燃烧生命,生理年龄恐怕已经超过八十岁,他抓着厝炎剑剑身的手,颤颤发抖,但是另一只手,举起了一张灰黑色的卡片。
“怎么在你那里?!”白潇泽本以为白朽是把卡收起来了自己才没看见,没想到竟是被薛熠政拿走了。
“我愿付出十倍的代价,用灵魂换取绝对的强大。”没有咒语,这张卡片没有咒语,唯一的咒语,就是对使用者的诅咒。
“小心!”这一次,竟然是人群中一个成年男子的叫唤,他竟不知什么时候带着几个男子毅然决然地冲了上去,横在了白潇泽面前,举起了救赎神教给他们的卡片。
“送死的。”薛熠政轻声哼道。
下一瞬,一道死寂般灰色的光华闪过,数位成年壮汉化为灰尘。
终结者的法袍,第三次显现。
接上了刚刚就在吟唱的炎龙穿空!
白潇泽被猝不及防的巨龙穿过,手中的彩色王牌被魔力气势带飞,插进了后方的地面。但在被炎龙穿过的时候,彩色王牌里的气系魔力似乎在那一刻使用了辅助系魔法,才使白潇泽在肉身状态下只是重伤昏迷而不是一命呜呼。
“都来。”终结者冷冷说道。
“上!誓死保护好太子殿下!”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全部的人都一窝蜂冲了上去。
“不要去!”薛眸炎身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他竭尽了整个身体剩下的每一丝力量,只能喊出一句无力的劝阻,看到身后的人们一个个冲上去的时候,他的心如撕裂般的疼痛。
灰光瞬闪,所有人消失在面前。
“你根本不是薛熠政……”薛眸炎颤颤巍巍地,凭借着胸腔里的那份傲气,再次站了起来。
“我不是,谁是?”终结者笑道,眼前已经完全没有能阻挡他的人了。
“你不是薛熠政。薛熠政再混蛋,也不会伤害他的人民。他或许对于作为养子的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是他对人民,一定是尽到王者的责任了。”
“凭什么这么说?”
“强大,是无法让人民忠诚的。所以,他对我隐瞒了作为王者的另外的条件。爱民、利民、为人民着想。有了这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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