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挺白的,就叫小白了。”顾景收回视线,悠然地瞟园中的景色,“太子这是要带本王去哪?”
虽然很敷衍,但是总感觉这个名字有点深意。“自然是王爷想去的地方。”白佑澜将名字甩到脑后,“孤可是跟人讲好了的。”
苏清竹将林铮看的严严实实,不过可不是只有他想跟林铮套话。
白佑澜跟赫连台戟达成友好协议。
有时必要的互帮互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白佑澄在人群之中辗转寒暄,努力跟别人拉近关系。前几日他收到消息,说城外的别庄有人寻他,还拿出了他曾经的玉穗。他见玉穗心下一惊,急急忙忙想收拾东西出城,却被外祖家的人拦在府里。
外祖已经将人接到了城中,他就不必挂念了。
那是他年前去北疆,赠给心上人的信物。本来是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他若是赢家,自能前去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若是身亡,也便不至牵连她那一条性命。
谁知道,她居然女扮男装,一路赶到京城。
路引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再加上这中间的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白佑澄没法想象。
可是他不能慌,不能着急。
外祖向来想为自己寻一门极好的亲事,在这个关口,外祖为了自己,怕不是会做出什么事。
人命这种东西,历来不值钱。
他还特意去求了母妃。
因为他不仅想保住江洛瑶,他还想跟她成亲。
他想娶她做堂堂正正的正妻。
可是他现在连外祖都要依靠母妃来做抗衡。白佑澄呼出一口气,打起j-i,ng神。
他要是想四哥那样强势就好了,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四哥那么厉害,遇到这种事肯定有办法的。
绝对不会像他这样被动。
不过最近四哥在干嘛?松懈了不少。白佑澄面上带笑,跟各路人士应酬,脑子半点不得空闲。现在连跟大臣寒暄都懒的寒暄,连停都不听就往御花园走过去。
御花园是有什么宝贝么?
“赫连皇子,若是没事,还请让路。”苏清竹微微皱眉,手指并拢。他跟林铮一起赶到皇宫,本来想在前厅跟人混在一起,结果林铮不知道打哪听来东辰御花园是人间仙境,非要去看。
然后就莫名其妙走丢了。
“哎呀苏丞卫,难得见一面。”赫连台戟纹丝不动,“不是,苏大人可要想清楚。现在手里没剑,您可未必是我的对手。”
所以白佑澜才不会来拦苏清竹,到时候苏清竹一着急,白佑澜那张脸也许就不能拿出来见人了。
别看人家是书香门第,动起手来也可狠了。
“就算手里无剑,赫连皇子也未必能拦住在下。”苏清竹眯眼,蓄势待发。
“别着急别着急,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苏大人,万一让人发现了,这可就交代不过去。再说,”赫连台戟笑得愈发灿烂,“安王为什么会失散,苏大人心里应该清楚吧。”
“让开。”苏清竹耐心告罄,“安王怎么做是他的事。”
“苏大人对安王是忠心耿耿,可是安王未必信得过苏大人。”赫连台戟看着不远处扮成跟班的蓝陌,心底安定一下。
不管怎么说,苏清竹要是动手就是他吃亏了。
他们可是有两个人啊。
“东辰太子只是给安王递个信儿,安王可就照做了。他就不怕白佑澜要下黑手么?我只怕苏大人一片忠心错付,毕竟您瞒着安王干了挺多事不是?上位者多猜忌啊。”赫连台戟循循善诱,进行着根本没起作用的挑拨离间。
“……安王不傻。赫连皇子无事,在下就走了。”苏清竹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怎么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苏清竹对林铮可谓是极其知根知底。
多半是因为自己瞒着干事让他不爽了。
前几年还因为这个闹过脾气,觉得自己不重视他,将他当三岁孩子一样耍。
软硬不吃。赫连台戟瞧着苏清竹像是要动手的样子,发愁。自己这边要是打架肯定是上风,主要是打起来后果他肯定承受不住。
在人家东辰的洗尘宴上动手动脚,他们这是干嘛?看不起东辰么?在这个关口跟两个国家起冲突,不划算。
父皇没几年好活了,自己作为皇位的最佳人选,为了未知的秘密,不值得。
“苏大人一心要走,我怎么好意思强留?”赫连台戟退开几步,至于白佑澜那边,就不关他的事了。
本来他只是答应要拦,又没说拦多长时间。
“告辞。”苏清竹匆匆行了礼,刚跨出几步,就又被人喊住。
“苏副使留步!”
远处的小太监喊了一声就急匆匆跑过来:“皇上在那边看见副使大人了,请副使大人过去说两句话。赫连皇子,殿下也请过去吧。”
并不想去的苏清竹:……
因为站的太近被牵连的赫连台戟:为什么还有我的份?
“早知二位都是少年英才,今日见二位一见如故,朕也想跟两位聊上两句。”东辰帝在苏清竹跟赫连台戟都坐下后,笑呵呵地招呼,“这位是南夏的古主使,也是位英杰。”
苏清竹顺着东辰帝指的方向看去,冲古棱微笑致意:“久仰大名。”
古棱急忙拱手回礼:“在下才是久仰苏丞卫大名。”
另一位赫连台戟可就没有这么客气,南夏跟北漠不挨边,不太给东辰帝落面子就行了。上下扫了一眼古棱,便将头扭过去,没在分给古棱半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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