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把玩会,又小心地把刀放回去,将刀守好,美滋滋地冲着沈长清笑。长风是会笑的,就是很少笑而已,笑起来脸上严冰顿开,好像整个世界都会了暖。
以上是沈长清的私人想法。
吃完涮锅,沈长清拽着长风到自己卧房,长风宝贝地抱着刀,不明所以地被沈长清强行压在椅子上。“你就不能不这么粗心?头发被你弄成什么样了。”沈长清取过梳子和束发用的东西,把意图站起来地长风压回去,“老实呆着,我帮你束发。”
丈夫给妻子描眉是恩爱的表现,可谁让你是男子。沈长清一下一下,温柔认真地梳弄着长风的头发。长风感受到了沈长清满胀的情绪,安静下来,任由他为自己束发。
头发慢慢地梳起,沈长清也慢慢放缓手里的动作。最后束成的时候,沈长清觉得眼眶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长风回过头,注视着努力压制情绪的沈长清,缓缓地把头蹭过去,抱住沈长清。
又想起她了吧?不怕,还有我陪着你呢。
这是他最常用的安慰人的姿态。
何尝不愿天荒地老?
第19章
年宴。
顾景坐在椅子上,揉揉自己笑得有点僵的脸,宴会开始前的过程漫长又无趣。无非是各方各派在这里互相折腾彼此,面上带着的都是笑脸,心里估计早就拿起大刀将对方砍成破布条一样的人了。这就是政客,虚伪、狠辣。但是有一点开心的事,白佑澜今晚竟然没有过来找他闲聊。是因为知道那天惹了他不开心,才特意避开?顾景往四周不经意地扫了一圈,就找到被一群莺莺燕燕团团围住的太子爷。
嘴角上翘一个弧度,顾景端起酒杯晃了晃,在莫谷尘警告的眼神中又放了下去。听说白佑澜后院现在还没有一个女人,这位天潢贵胄洁身自好得很,烟花之地是从来没去过。这点顾景能够理解,可是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生理上的需求。难道这位太子爷不举?顾景闲情逸致地推想着白佑澜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的种种问题,整个人也越发慵懒起来。安全问题有莫谷c,ao心,那一大波前来探听消息的也都挡了回去,顾景现在身心都处于一种较为放松的状态。身处东辰的皇宫中,没有那个聪明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行刺一个外国质子,至于笨蛋,顾景并不认为能闯到自己面前。
等到开宴,顾景就知道白佑澜为什么不着急找自己说话了。
他就在自己对面。
排位次的人心思一定不少,顾景撇一眼自己旁边的白佑澄,心情有些复杂。
按礼来说,顾景的位次应该在众位皇子之后,大臣之前。可顾景身份不一般,他是南夏的摄政王,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来东辰做质子,但是顾烨并未下旨废除他的身份。这就让东辰这方的礼部官员感到为难,按常理吧,顾景的身份他们不能比;不按吧,顾景又不知道能坐在哪。后来才想到,干脆按年岁来,顾景坐在皇子中间。
顾景与白佑澜年纪相当,但是白佑澜身份尊贵,自然坐在顾景面前。这就巧了,二皇子跟三皇子相对,六皇子跟八皇子相对。就是太子吃点亏,往常他都是皇子中领头的,今日却是坐在皇子当中。但是礼部尚书想想自己主子的意图,大笔一挥,就这样吧。
宴会上歌舞不断,每人皆是喜气洋洋,顾景眼光扫过,又垂下眸。东辰大国,年宴跟南夏相比竟是有些落了下成。顾烨若是j-i,ng心培养,定是个守成的好君王,可惜,有顾旻在一旁。顾旻只经历过父皇时代最后的奢华,却不曾想过前番的辛苦凄凉。为什么单单留下他?不知民生疾苦,不知南夏小国建国不曾满百年。只看得到荣华,只想体验富贵,南夏哪里有那么多底蕴供他去挥霍?更何况他是王爷,南夏上层已经有奢靡的风气,想着父皇最后时候的奢华。可他们没有想过,那是两代皇帝勤勤恳恳积攒的家业,尚经不得十年的败坏。如今南夏刚刚起步,却又想像先前一样,这不是在挥霍多余的家底,这是在自毁南夏的根基。
今年的赋税,又涨了吧。
顾景轻哼一声,自嘲地想虽说已是决定另寻出路,可这么多年c,ao心已经成了习惯,那能是说放就放的呢?
宴会之上,歌舞升平;人心之下,百态横生。
白佑澜靠在椅子上,目光扫过龙椅之上的男人和他身旁端庄典雅的女子。不得不说,柳嫣能这么多年盛宠不衰,说是那张脸没有功劳,只怕谁也不信。可是眼下柳嫣已不再年轻,却还能稳稳压那些新进宫的秀女一头,凭的就是手腕和心计了。他一直都不明白,柳嫣到底什么厉害的地方,能让东辰帝对她迷恋至今。当年她和母妃一同进宫,母妃对东辰帝可是痴心一片,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年母妃送他出宫不过半年,就在宫中病逝而亡,可说是病逝,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东辰帝先先后后彻查,最后揪出的幕后主使是当时的皇后,现在的闵妃。说起来这就是个笑话,皇后无冤无仇,陷害一个事事不争又不受宠的妃嫔?就算他母妃是贵妃又如何?台面上的那个柳嫣也是贵妃,进宫便备受恩宠。有这么一个活靶子,他母妃何德何能?
不过是有心设计罢了。白佑澜冷冷地看向高台上的人,他的好父皇啊。
近两个时辰的消磨之后,台面上的功夫总算是做完了,偏殿的官员女眷都开始撤席。这段时间,主殿的宾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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