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等到夜里,随着保安故意跟远方驶来的一辆宝蓝色的车车主打招呼喊了声:“慕先生。”
洛离一下激灵起来。
“慕先生今晚又加班了吗?”保安跟他寒暄。
慕远冷着脸点点头,保安又道:“今天有个孩子来找您,等了一下午了,您看您是不是认识。”
说着冲洛离使了个眼色。
洛离冲他投去感激的一眼,连忙上前:“新桐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福育福利院的洛离。”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不要白嫖,给点收藏和评论(洛离式哭唧唧)
☆、走投无路
“你认错人了。”慕远启动车子要走。
洛离一把按在他车窗上语速极快道:“我知道您不想认我们这群人,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打扰您,我需要钱,我妹妹要做手术,我可以给您写借据,我一定会还的……慕先生……慕先生!”
车窗缓缓升起,车也向前开去,从始至终慕远都没正眼看他。
洛离挫败的站在原地,原本准备好的礼物被丢在地上,他捂着脸站了好久,保安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哭,但因职责所在,只能在他看起来有所缓和后对他道:“小伙子,你要是这样以后可不能来这儿等了,第一次就算了,要是有第二次咱们可要被投诉了。”
洛离捡起地上的东西点点头:“我知道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保安摆摆手,给了他一瓶水:“喝点吧,站了一天累坏了。”
洛离接过道了谢,徒步往回走。
慕远对他的态度告诉他这条希望也断了,不怪人家,人以群分,慕远凭自己的努力脱离了他们这群人,换作是他恐怕也不愿再跟过去有所纠葛,毕竟这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谁都不想再回忆。
他还有谁能求助?
踏着夜色,洛离仰望星空。
前几天住院的时候顺带给小米做了下检查,医生说她已经过了手术的最佳年龄,现在每拖一天,危险系数就会成倍增大。
可是他也没办法,他也走投无路了。
有时候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反正也不是亲妹妹,死活互不相干,但每次回家见到小米一脸的期待和依赖,这种想法就像深夜里带刺的毒藤蔓缠绕在他心脏上缴紧,收缩。
还有谁?还有谁能帮帮他们?
绝望之中洛离猛地想到了陆铭远——除慕远外,跟他唯一有交集的有钱人就是陆铭远了!
洛离心重新跳动起来,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家凭什么帮你?凭你会碰瓷?凭你会偷东西?还是凭你一事无成却空口白牙的说着会还钱的大话?
洛离苦笑。
当天夜里,他翻来覆去辗转一夜,第二天一早去敲对面的门借手机打电话给郝院长,开口直奔主题:“院长,国外有没有人想收养小米的?”
郝院长一愣:“你想清楚了?”
洛离看了眼屋里的方向,忍下眼眶里的酸涩:“小米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只要他们愿意出钱给小米做手术就行。”
郝院长闻言也猜到去找慕远那事行不通,长叹口气:“知道了,我多留意一下。”
再说另一边,乔跃住院的第二天就被他哥一顿蟹全宴给哄好了,出院后无所事事的乔二少仍是乐此不疲的缠着陆铭远要打赌的事,陆铭远被他烦的没办法只好暂退一步对他道:“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要拟一份计划书给我,有关这个赌怎么打,如何进行,怎样的结果才能定输赢等这些问题都要列清,如果计划合情合理我就陪你玩。”
乔跃掰着手指数了半天才缕清,当即一拍桌:“你等着,我这就去做!”
陆铭远揉揉眉心,他只是找个理由打发乔跃罢了,哪想到隔天对方竟然真的拿了份计划书来。
虽然里面措辞和逻辑不够严谨,但不难看出乔跃小朋友这回是下了狠心想赌这一把的。
“不错。”陆铭远中肯的评价道。
乔跃尾巴一下子翘了起来:“哼,这可是少爷我熬夜做出来的,绝对符合你的标准。”
陆铭远点点头:“你要是工作上能有这态度,也不用三天两头挨打了。”
乔跃板脸掐腰:“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来战吧!”
陆铭远故作为难道:“计划书虽然有了,但我们还缺一个先决条件。”
乔跃:“什么条件你说,没有条件我也要给你创造条件!”
陆铭远点了点计划书:“缺少可以让赌注成立的第三者。”
乔跃:“我不是给你发了资料了嘛,你一个都没看中?”
陆铭远:“这个得看潜质,就好比如果用你和慕远来打赌,我一定选慕远不选你,很可惜,那些人里并没有我想要的。”
乔跃被贬低了也没有不开心,只是稍显烦躁的挠了挠头:“你说你要什么样的,我去给你找。”
陆铭远:“头脑伶俐,吃苦耐劳,心智坚强。”
乔跃:“就这?”
陆铭远:“就这。”
乔跃再次拍桌:“你等着!”
他走得急,并没看到身后陆铭远露出了狡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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