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之上冲起一道体胖的身子,跑动时肉块抖动,气势很大,速度却很迟缓,奔向褚冉呲牙咧嘴。
“哼哼!”
褚冉冷笑几声,他本来不想招惹孟贲,没想到他自己找上来,正好让他有了出手的由头。
在孟贲的肉拳到来之时,他身子微微一侧,一脚踢出,那力足有五牛,瞬间落在孟贲的胸口,神色中没有一丝仁慈。
“嘭!”
相碰之时,孟贲整个蜷起,如一个肉球倒飞出去,胸口一阵裂痛,翻了几个跟头,才躺倒在地,喷出一口血。
“哈哈哈,血引三层又如何,还是没用的废物,也没必要留在世上碍眼了!”褚冉化嫉妒为恨意,冷看躺在地上喘气的孟贲,生出一抹杀意。
陌北察觉到他动出杀机,感觉不妙,有心阻止,可此时身体掏空一般,根本用不上力,唯有焦急地看着。
“嗯?”这时白衫老者有了反应,面容微微沉下,眼神冰冷,原本以为两人只是切磋一番,他也好看看孟贲实力,不想这褚冉竟胆大包天,当着他的面动露杀机。
在他袖中,血气流动,轻轻一挥,涌出血光,凝成小箭,刹那飞至褚冉背后,穿透进去。
褚冉身体摇晃,猛地跪倒,溢出一口黑血,颤抖不止,额头死气缭绕,他的内心此时深深恐惧,大片冷汗滴落下来,满是不解。
“褚氏的人真是了不起啊,当着老朽的面,生杀老朽门生!”
白衫老者袖子一甩,语气寒冷地说道,两眉挑起,散出一股子威严。
褚冉听到老者之声后,心中仿佛响了个霹雳,他在褚氏也只算个旁系,借他十个胆也招惹不起这长老,就算此时白衫老者杀了他,也没人会追究。他的内心忽然凉了下来,像似有把刀刃悬在头顶。
生死面前,他也全然不顾面子了,连连磕头道:“樊长老饶命,是我混蛋糊涂,一时动了歪念。”
“杀你?传出去说老朽以大欺小,回去警告褚氏之人,都收敛一些,别不知天高地厚!滚!”
白衫老者语落不再管他,径直走去孟贲边上,褚冉在他说完后,立马忍着痛,抱头鼠窜,哪敢逗留分毫,当经过陌北时,目光阴沉,把所有的屈辱,恨意都凝在他身上。凶光略微停留片刻,带着褚狂,爬下平顶。
孟贲踉跄的站起,发现面前站着脸色和悦的樊长老,不禁紧张了起来。
樊长老细看他一阵,嘴里平静念道:“虽是愚昧,心性倒挺耿直,雕琢一番,或能成器。”
孟贲不明所以,似懂非懂,疑惑之时,樊长老朝他开口:“到昼乌峰做我门生,你可愿意?”
平淡一句话,却如江河一般在孟贲心头泛滥,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总算来了,巴不得现在就应声下来,但看到不远出一脸憔容的陌北,犹豫了一会,向着樊长老小心翼翼地道:“多谢长老,那位是我的兄弟,不知能不能一起收下。”
说着他伸手指向陌北,心情忐忑。
樊长老在此话后一捋胡须,面色深沉地看陌北一眼。因为隔得不远,陌北也听到了孟贲的话,望向樊长老,心中急促起来。
“没有血意,去昼乌峰无用,既是你兄弟,老朽予他一枚炽阳草,也算给你面子!”
说着,袖中飞出一根金色叶片的约两寸长的草叶,陌北见那草飞来,急忙接住,手中温热之感传来。
樊长老做完一切,拂袖转身,看向孟贲道:“现在可好?”
孟贲想了想,也不敢坚持,生怕惹怒了樊长老,那自己幻想的一切都要成了泡影,只能对不起兄弟了,歉意地朝陌北笑笑,才点了点头。
“此子,我要了!”
一道沧桑的声音在空气中漠然响出,平顶剩余的人纷纷诧异,那黑袍长老正领着白衣女子离开,冷不丁地听到这一声,遂又停住了脚步,回头观望。
只见高台之上的老巫突然停下调息,一股劲力暴发,他身后凝出一对血翼,从上飞了下来,还不待陌北反应,一手扣住他的肩膀,拽起他朝平顶之外飞去。
樊长老和那黑袍长老都是面容呆滞,猜不出老巫的意图,这陌北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凡民,心里皆是想着,莫非他真有什么特殊之处自己没看出来。
随着夜幕渐渐到临,平顶上的人陆续离开,氛围有些寂寥,孟贲想着自己以后的威武样子激动不已,跟着樊长老下山去了,那白衣女子在看了眼夜幕消逝的陌北,若有所思,青眉微翘,与黑袍长老也离开了。
陌北此时,肩膀被擒住,在夜幕的天空下急速飞行,精神恍惚间,那孤鹜在他身旁掠过,发出清晰的啼叫,他惊愕地浑身颤抖,手里的炽阳草在抖动之下,掉落下去,入到了下面连绵苍郁的青山里,不禁心痛一阵。
他望着下面的高耸山峰,和嶙峋的峭壁,感觉身体似撞上,耳边风声呼呼,都要震破他的耳膜。恐惧之下连忙朝上看去,那老巫干瘦的身子却是气力雄厚,一对鲜红的血翼在背后不停扑朔,看得他啧啧称奇,当他看向自己肩膀时,发现只有两根手指扣在上面,脸色骤变煞白,匆忙稳住身形,免得这老巫一不注意就松了手指。
黑蟒族域四周遍布着山峦,连绵成一圈,似隔绝外界,虽是一个小族,但地域也十分辽阔,细看之下,这些山由两条山脉环绕连接而成,间隙中有一处山谷,隐隐有些布帐驻扎在两侧。
蟒山正是在山脉环绕的中心,从天俯视,像是一条盘绕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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