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忽然,庵内传出来一个十分响亮的声音,原来此人便是小菊姑娘。
“姑姑?”崔启行意外道。这时,小菊姑娘跑过来轻轻抚着正要反回庵内的尼僧的手臂,低声说了一句:“师傅稍等,这些人我认识!”
“小菊姑娘,你……怎么会在里面?”陈郝不解问道。此时,小菊姑娘跟本没有心思理会陈郝,她迅速瞟了一眼陈郝便双手扶着崔启行的肩膀道:“瘦了,少爷瘦了!”小菊姑娘说着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时,僧尼转身过来问道:“莫非姑娘识得这几位施主?”小菊姑娘转回头去对着尼僧点了点头,然后又马上转回去对着崔启行翻来覆去的观看,生怕崔启行生上少了一根头发。崔启行开心道:“姑姑,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菊说完急忙转身道:“师傅,这位便是我家少爷!”
“阿弥陀佛。即种因,则得果,诸此皆是孽缘。诸位随我来吧!”尼僧说完便转身引路带着众人走进静心庵。
原来,早在六天前,小菊姑娘便早就来到了静心庵。她从五行派出来,未能追上崔启行等人。她便一路问,一路寻,找到静心庵时早已狼狈不堪,饿得不行,终于晕倒在静心庵门口。僧尼见到小菊倒在静心庵门外,自知救人一命胜遭七级浮屠,这便好心将她救起。小菊醒后,便将自己如何晕倒于静心庵门外的缘由,以及崔启行寻母心切之缘故述与她听。尼僧虽为佛门中人,却总算通晓人间之理。所以才会让大伙进去。
僧尼将众人带到持盈师太修行的庵堂门口,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匆匆离去。小菊合十回礼道:“多谢师傅。”
尼僧离去之后,小菊便对着屋门喊道:“夫人,您还记得奴婢吗?我是服侍您的丫鬟小菊……”
小菊姑娘喊完话,屋内并无回应,小菊又接着喊道:“夫人,您听到奴婢说话吗?我带少爷来见您,少爷已经长大了,您出来见见他吧!”
半晌,屋内依然没有反应,大家正等得心慌意乱,忽然,屋内的尼僧说道:“本院乃静心修身之地,女施主切莫大声喧哗!”
小菊听闻话音便知此人正是自己的夫人,忙道:“夫人,奴婢知道是您,您的声音没变,还跟当年一样。您出来见见少爷吧!少爷他很想念您,多少次他梦里都在叫您……”小菊说到此处,崔启行便不由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此事,姑姑从未跟他提过。小菊忽然显得有些着急,众人也跟着着急起来。
“当年之事,即为往事。以往之事,即为过去。过去已成过去,那它只不过是留在女施主记忆中的幻影,女施主还是应当提早放下的好!”屋内的尼僧说完话之后,屋内随即便响起了清脆的木鱼声。
众人一听到木鱼声响,更觉失望透顶,不知应当如何是好。此时,崔启行正安安静静地站在小菊姑娘身旁,呆呆地看着屋子的门。他是多么希望这间屋子的门忽然之间打开,里面的人便跑出来叫他一声儿子。可是他一直等待着等待着,等得他的眼眶里含满了泪水,屋子的门却依然还是紧紧地关闭着。
忽然,小菊姑娘一跪在地,哭道:“夫人……,求您见见少爷吧!他从小不知道自己父亲母亲是谁,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他真的很可伶……”
小菊姑娘忽然跪地,众人一见,心头莫名一震,然而,屋里面的僧尼依然定神敲着自己的木鱼,豪不为之所动。
半晌之后,崔启行见屋内还是木鱼声响,并无回应。于是他弯腰扶起自己的姑姑,然后走近屋门几步,双膝下跪,沉沉垂首在地。
片刻之后,崔启行才直起身子来,声音有些嘶哑地泪流满面道:“娘,您知道吗?孩儿打从认事开始,身边便只有姑姑、叔叔、师尊伯伯……,孩儿从来不知道自己有爹,也有娘……。小的时候,我问过姑姑很多次,姑姑总是对我说我爹娘在天上……。我当时不知道爹娘在天上是什么意思,总是想起来就会寻问姑姑。孩儿不知道母亲为何不肯与孩儿相认,又为何不愿意见孩儿,可是,娘,您知道吗?孩儿从小恶毒缠身,多少次痛苦难忍,实想一死了之,最后想到未曾见得母亲父亲,终究咬牙切齿忍了下来。”崔启行哭到此处,屋内之人谈谈地丢出一句佛语:“正所谓,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施主所述之苦即是万人有之,还请不必哀伤。”
崔启行身后的众人,原本已经跟着崔启行流起泪来,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突然凉了万分。
“娘……”崔启行接着哭道:“您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出来见孩儿一面,孩儿好想您啊!我真的好想见到母亲,我曾经在自己脑海中,假想出过无数个母亲的影子。甚至……在梦里也见到过母亲,孩儿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孩儿一直在想,要是孩儿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靠在自己母亲的怀里,趟在自己母亲的大腿上,那应该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我知道我也能在自己脑海中想想这些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时,大伙又跟着泪流满面,其中哭得最为伤心的人又是小菊姑娘。崔启行依然接着哭道:“娘,你知道吗?别的孩子生下来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爹就是叫娘,可你知道孩儿说出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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