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二人稍坐片刻,甚觉胸口极痛,如同火燎,想想这青衣女孩出手毒辣,不禁骇然。两人依然一手捧着胸口,各自叹息。李邕自觉险走奇运,无意破退强敌,心中暗喜。何其锋一一叫醒自己的两个兄弟还有其他被打晕的瓷器坊下人,顺即将前来闹事被打晕的恶人刚走。
瓷器坊遭此一祸,今日自然无法继续开张。何其锋关了瓷器坊大门,正领众人打扫收拾。
片刻之后,三人忽然听到门外叫嚷:“里面的人赶快开门,别做缩头乌龟!”
三人听到声音顿时一惊,听此声音便是刚刚离去的闹事者头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陈郝疑问道。
何其锋见门外有人叫嚣,急忙走到门前,探头从门细缝中往外一看,果真是刚才闹事者的头领,心中又惊又怕。再朝外面一看,门外此次前来之人足有之前两倍之多,个个都是壮汉,手拿大刀。何其锋赶忙命众人先顶住房门,自己跑去后院禀报少主。
何其锋慌慌张张跑到后院的亭子,抱拳对陈郝道:“少主,刚才闹事的人又重新带了人来,比刚刚人数还……还多……”李邕一想到刚才那名青衣女孩害怕粉尘,不禁笑道:“不着急,去取一坛治瓷的粉土来。”何其锋苦道:“我刚刚对着门隙看了,这次回来的,没有那名青衣女孩,而且人数比刚刚那次还多!”
李太白听了何其锋的话,惊讶道:“这下遭了!我方才听到他叫那名青衣女孩做小姐,那名女孩出事,他们自然会先救他们家的小姐,现在他们将主子送走,想必此番定是又带了铁甲堂的其他高手过来,为其主子复仇。”
“一群匹夫,还真咬住本少爷不放了。”陈郝气愤地双掌击在桌上起来,他站起来方觉胸口剧痛,不由“啊”一声,一手捂着胸口。
“这么说来确实难以应付。”李邕愣神道。他出了会神,然后看看李太白,再看看陈郝,两人都已经身负重伤,照此应敌必是以卵击石。自己虽然屁股疼痛难坐,但是此刻,自己的伤比两位兄台的伤那可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况且,自己又不懂武功,三人这样出去应敌,势必会被剁成肉泥。
李邕正出神时,李太白叹了口气道:“我去!打不过,既是拖,也得把他们全给拖残了!”说着站起身来,取下腰间的短剑。此时,门外闹事众人又嚷道:“怎么不敢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就撞进去了!”陈郝见李太白欲负伤应敌,忙抓住他的手道:“太白兄万万不可!你已身负重伤,对方人多势众,出去即是送死。”陈郝说时若有所思的看着李邕,随即李太白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李邕见二人看着自己,心中一下慌张起来,苦道:“难道二位兄台想让我去?虽然我受的伤是比二位兄台要轻,但我不懂武功,门外又有这么多人,个个武艺不凡,我出去……”
陈郝没有理会李邕的话,扭头看着李太白道:“看来我们只得去趟官府,让官府派人处置这群匹夫。”李邕听了陈郝的话,原来不是想要自己出去送死,这才安心许多。不过他听过陈郝的这番话后,眼眸顿时紧绷起来。自己原先就是官场上的人,早知官场的作风。即是这天子脚下,这帮人竟敢如此放肆,自然就是官场有人护佑,即便报了官也会于事无补。说不定最终还会搞得陈兄倾家荡产。李太白听了陈郝的话,心中也认为,此时此刻,也只有报官方能解此危局,这便点头应了一下。
“不不不,我看此事不妥。”李邕急忙摆手道。
“这官场,我最清楚不过,此时若去报官,非但救不了瓷器坊,倒会害了瓷器坊,甚至还得害了陈兄。”
“那此事该当如何是好?外面的人马上就要撞门进来,他们几个下人是抵挡不住的。”何其锋说道。李邕此时心乱如麻,非常惊慌,他走来走去,低头沉思道:“别慌别慌,现在需要冷静……”其余三人看着他,眼睛随他的身影滚来滚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是勉强将他们击退,他们还是会再去叫人,卷土重来。打又打不过……”李邕还在自言自语的想着。此时门外的人已经开始撞门,只听得啪咯作响,嘴上一面高呼“开门开门……。”其中又夹声:“给我用力撞。”
李邕忽然想到办法,连忙对着何其锋道:“你以前……当恶霸时认识多少兄弟?”何其锋忙答:“我以前专干恶事,认识的倒是很多,只是他们都是游手好闲不干正事的赌徒或是酒鬼……。他们欺负善良还行,对付这帮人恐怕……不行。”
“人多就行!”李邕面露微笑又对着陈郝道:“若是破财免灾陈兄可愿意?”陈郝答道:“泰和兄若有办法,为今之计,保命要紧。”李邕听了陈郝的话,忙对何其锋道:“你现在速速叫上你的两名兄弟,火速翻墙出去分头前去通报原先你们认识的那些朋友。就说此处瓷器坊老爷家中来了山匪,此时放言请求父老乡亲帮忙共敌匪患,待事成之后,每人赏钱十文。”三人一听,这果然是个最好的办法。何其锋听完抱拳正要离去,李邕忙道:“告诉大家,这帮恶匪尤为凶狠,让大伙带好防身之物。”
何其锋进屋叫上自己的两名兄弟,一人取了一只打水用的铜盆和一根木棍,迅速从后栏翻墙而去。
三人翻出瓷器坊,分头从不同街道跑去,一边跑一边用木棍敲打铜盆,嘴上高呼:“向阳街陈老爷家瓷器坊中来了一群恶匪杀人抢钱,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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