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秀兰被儿子顶了一句,未免有点噎住,于是又开始絮絮叨叨让舒凡想办法,从学校喜欢他的小女孩的父母那里入手,说不定能弄到点投资,这样谁的日子都好过。
和母亲的交涉结果,自然是无疾而终。
舒盼满心都是烦躁,直接坐在弟弟身边的小铁床上,曾经她也有幸福的家庭,可那些都随着父亲的去世告终。那时候舒秀兰正处在差点崩溃的边缘,一双儿女无人照应,长辈们也将父亲的死责怪在母亲身上,当时刘叔趁虚而入,让舒秀兰带着家里仅有的一点存款拿去赌博,初初开始的确是翻了几番,让母亲以为是爸爸在天之灵护佑,以至于越陷越深reads;。
赌债欠得多了,舒秀兰带着儿女辗转换了几个住处,没想到就是在那个即将拆迁的地方,被人坑进了传销窝点。精神崩溃之余,被加深洗脑的舒秀兰一直心心念念要靠传销赚大钱发大财,这样就可以还掉赌债,也可以回到家乡扬眉吐气。
舒盼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其实欠债不怕,她和弟弟都已经成人,舒凡如果能去到国外学到更多的知识,将来也必有远大发展。至于她自己,在剧场虽然蹉跎,但也不是不能赚钱,姐弟二人踏踏实实,总能将债务还清。可是……母亲却陷入更大的陷阱。
而那陷阱,是他们姐弟两人花了多少年的心思也解救不出,甚至于还报过警,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因为舒秀兰是自愿在那里待着,她有安全感。
舒盼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声音也一点点找回了实处,“不行……还是……还是要想办法先把债还清。”
只有不东躲西藏家踏实了,说不定妈妈就愿意回来了。
“姐,妈说的那个陆先……生……”
“误会。”舒盼回答,声音饱含戏谑,“我这样的人,拿什么去找男朋友,还是别拖累人比较好。”
“会有的。”舒凡将舒盼的肩膀搂住,让疲累至极的姐姐靠在自己怀里,“我姐姐那么优秀,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包容这些。如果……如果姐姐真的喜欢上谁,哪怕断了和家里的来往都可以,我不希望这个家拖累你一辈子。”
“胡说什么。”舒盼笑着拍舒凡的手,而舒凡定定望着姐姐那清秀至极的面容,到底那句话他没能说出口,他知道姐姐不会同意,可是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凭什么让姐姐一个人在外辛劳,而他在学校里坐享其成?他做不到的……
他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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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难得会阴雨绵绵,如同此刻易南的心情。
他正开车赶往公司,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几度爆出青筋,最终好脾气的他也连声开始唾骂,“*,*!”
是的,就在上个礼拜,他接到云芳菲助理的电话,那边哭着说菲菲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按照他对云芳菲长久以来的认知,一部戏拍完,的确是会要想尽办法的休息一段时间,这个他是能够理解的,然而这次她频出状况:首先是在剧组采访的时候,踩到老板痛脚,明知道陆辰良维持和她表面上的关系不过是商业上的一种利益捆绑,私底下早在初初开始就已经说明,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在所有人面前去撩老虎须!
这下好了吧?易南是没有看到具体情况,听说陆辰良对云芳菲进行了一番绝对领域的精神攻击后,就开始划清界限,要求从此以后这女人离自己最好远一点,三步之遥,不,五步之遥。
这话易南早就和云芳菲说过不下一百次,不是喜欢的类型,再长的假戏也真做不起来;是喜欢的类型,三天说不定就搞上/床了。
她看不清这个事实,最后还把陆辰良当成了解不开的心魔。
当易南知道云芳菲失踪前曾经去找过陆辰良,最后还跑到曾经公司替她安排的宿舍作了一通,这下他才知道问题大条了。
恐怕小公举不是故意作,是真的痴魔过头玩失踪呢。
陆辰良如果没有戏开工,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那个简洁过度被孟开小声吐槽过“过度性冷淡风”的地方reads;。
易南冲进办公室里,他连脸上的雨水都未曾来得及抹去,直接用机关枪一般的语速攻击对方,“陆总,我不管你对芳菲有多不满,可是平时她再闹腾你也都忍了,毕竟她身上背着的不是公司一点点利益关系,而是超过想象的利益关系。她要是再不出现,投资方会吃了我们不说,那些停滞的通告怎么办?一个通告违约可是上千万的赔款,十个加在一起就是上亿!陆总你是不是这次也过火了点?”
陆辰良坐在白色的办公桌前,桌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岿然不动,只一眼瞥了下满头大汗的易南,“你觉着呢?”
易南又要暴走了。
他觉着呢?他要是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破烂关系他早就解决掉了好吗?早前他不止一次提出不然让云芳菲公开自己的感情生活,可是大小姐死活不肯,觉着时间久了总能有结果。
但是易南是特别懂陆辰良的人,他这样说总不是无的放矢,有他相当的道理,所以暴走完毕后他总算冷静下来,盯着陆辰良的眼睛看,之后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她是有预谋的?”
有预谋的跑走,有预谋的失踪。
也就是说和陆辰良吵架不过是个理由,她想借机跑掉,顺势还能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易南想起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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