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驻扎在北营,设羽林中郎将一人,羽林左监、羽林右监各一人,并有长史、左丞、右丞、校尉、司戈、执戟等官,全营加起来共计一千人。
羽林中郎将历来由五郡子弟担任,但到了刘宏这块,只要你有钱,连三公都能买到,更别说从四品的宿卫禁军将领。
羽林军不仅要巡防西宫,更兼巡防禁中,所以营中的大小事务一般由长史打理,左丞、右丞共同辅佐。
长史徐逢、左丞瞿洪早听说新任中郎将是镇边名将,两人老于世故,早已设摆香案,隆重地迎接光禄勋杨赐和中郎将楚枫,等着宣读诏书、交授印玺。
羽林军校场上旌旗猎猎,迎风招展,全军肃立,将士们顶盔掼甲,手持兵刃,在几名参军行事的带领下,行列整齐地在辕门前等待。
一骑神俊的黑马打了个响鼻了,脑袋扑愣愣地摇了摇,马上的将军拍了拍马,安慰着爱驹,然后微微歪了歪身子,向中间马上一位全身披挂了黑色盔甲,如同石雕铁铸般的将军懒洋洋地道:“王左监,我说咱摆这么大阵势做什么?”
那位黑甲将军哼了一声道:“是王校尉,徐右丞不要逾了规矩!”
徐右丞窒了窒,笑嘻嘻地道:“王大哥,谁不知道您是太原王氏族人,单冰在您面前连屁都不敢放,如今他渎职下狱,这羽林中郎将除了您,还有谁有资格担任?听说这楚枫....”
那位面容清癯、天生怒相的将军纹丝不动,盔甲上颊当,喉咙连他半边脸都遮了起来,所以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听了徐右丞的话,他地眼皮眨了一下,仍是默然不语。
另一侧一个身材精壮的将军弹了弹指甲,冷笑一声:“这厮一来,官降一级,实在窝火。”
“嘿嘿,你们等着吧,我已设了一局,今日要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一个身材瘦削的麻脸将军晃着脑袋,盔甲上火红的流苏随风飘起,他撇瞥嘴巴笑道:“什么镇边名将?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这羽林中郎将不是他想当就能当的。”
“就是嘛,这么甲胄齐全,好象陛下亲临似的,我都快累死了,我说王大哥,你这小子什么来路啊,不用这么给面子吧?”
王校尉的脸渐渐冷下来:“不要玩得太过火。”
那麻脸将军嘿嘿一笑:“王大哥放心,保证把他治得跟单冰一样服服帖帖。”
他一脸的麻子都泛起了红光,这两天他四处打点,没少花钱,原指望王朔升羽林中郎将,他能混个左监,想不到凭空蹦出个楚枫来,钱全白花了,心里正窝着火呢,要是王朔和楚枫斗起来,不管谁滚蛋,他不都又有了机会吗?
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前方忽然响起一阵争吵声,王朔眉头一皱,立即驱马前去查看,其余将领见后,纷纷轻夹马腹,紧跟在他后面。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
“禁军大营,岂是你说进就进的?你算什么东西?”一名羽林郎手按佩剑,趾高气昂的回答。
“笑话,我二人是陛下亲封的羽林左监、羽林右监,凭什么不让进”先前那声音明显有些发怒了。
“我看你才是笑话,既是新任羽林左监,可有凭证?”
盖清目眦尽裂,却有无可奈何,他虽有竹籍,但那只是进宫的凭证,并不能证明他是羽林左监,若想证明,只有光禄勋杨赐手中的诏书。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盖清握紧拳头,指着那位羽林郎破口大骂。
“在下也是秉公执法而已,有本事你就去告我?”那羽林郎冷嗤一声,言辞凿凿,毫不畏惧。
“你.....”盖清胸脯起伏不定,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盖誉环抱双臂,目光阴冷地看着那名羽林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这羽林郎敢如此嚣张,背后肯定有人授意,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真是愚蠢。
雍门,就在几个城门兵昏昏欲睡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响,自正东皇宫方向急匆匆奔来一骑白马,那打马赶路之人身材高大,穿皂色官衣,头戴貂珰冠,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人没有胡须,肋下系着一把明黄色金漆佩刀,阳光一照明晃晃夺人二目——朝廷有制度,只有宦官才能佩戴黄色腰刀。
那阉人一路横冲直撞,仅仅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纵马奔到城门前,洛阳城四面共有十一个城门,绝没有乘马而过的道理,即便再大的官,没有王命在身进出必须下马。
可这个宦官不管不顾,赶至城边竟兀自打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看门的兵丁见了,赶忙横戟要拦,哪知他身边的兵头一把将他拉开:“别拦!这人咱可惹不起!”
说话间那宦官已经打马进了城门洞,极其迅速地掏出官印在众人面前一晃,嚷道:“某乃御前黄门,尔等速速闪开!”
还不等诸人看清,他已经撞倒两个兵丁,飞马出了洛阳雍门,一路向西扬长而去。
“算个什么东西!臭阉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被撞倒的兵丁爬起来咕哝了两句。
“闭嘴,别给我惹祸。”兵头瞪了他一眼:“你们不认识他?那是蹇硕,皇上跟前护卫的宦官,红得发紫,惹火了他,随便说一句话,八代祖坟都给你刨了!”
那兵丁吓得一吐舌头,拍拍身上土,不敢再言语了。
自权阉王甫倒台,曹节患病,这两个擅权干政的大宦官总算是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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