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是被周围的嘈杂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他,看到头顶蔚蓝色的天空,心情平静了很多,他坐起身来,无意中发现自己坐的地方依旧是那片血染黑土的苍茫大地。
此时,很多少男少女吵吵闹闹,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有的人还没从刚才美妙的梦中醒来,一脸的茫然。
孤城摇了摇躺在身旁的江城子,江城子醒后,对自己之前的突然昏厥疑惑不已,两个人印证了很久,也没有理清头绪。
说着说着,孤城无厘头的问了一句:“你看到蓝鹤了吗?”
“哎!对啊,我们都醒了,蓝鹤怎么不见了?”江城子附和道。
两人起身,四处张望着,许久,不见蓝鹤踪影,两人都有些沮丧,这一路上的同行,已经让两人无形中对蓝鹤产生了依赖,蓝鹤在两人的心中,就如同大哥哥一般照顾着他们。
可惜,蓝鹤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划痕二人靠在一块风干的大石头上,心事重重的盯着残破的大地,孤城想活跃活跃气氛,道:“你说兵冢到底是在地上还在地下呢?要是在地上吧,那还叫坟墓么!可要是在地下,这头顶的天还有这明媚的光是怎么来的?”
孤城问完后,江城子并没有回应,还沉浸在蓝鹤不告而别的失落之中。孤城无奈,只好用肩膀捅了捅他。
江城子疑惑的看着他,孤城只好把那个问题又说了一遍。
江城子没有多想,就开口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大凡兵冢之类的特殊地方,都已经算的上异度空间了,在这种空间内,已经脱离了正常世界,所以,对于开辟空间的大能而言,利用大手段,就算再开出一片天又有什么难的。”
孤城闻言后尴尬不已,没想到问题竟然这么简单。可是,嘴上还是反驳道:“那为什么当初真的走了出来,记得我们通过那座桥的事吧!难道在那之后我们头顶的天也是假的?”
江城子解释道:“这个就和天道有关了……”孤城撇了撇嘴,显然认为他在瞎掰。江城子有些不爽,白了他一眼道:“天衍五十,极道也就七七四十九,所谓天道,也就是那多出来的一,也就是所谓的一线生机。这异度空间也是如此,就好比阵法的阵眼,那石桥就相当于多出的一线生机。”
孤城头一次听到这个理论,觉得很新鲜,可这是从与自己同龄的江城子嘴里吐出来的,孤城的心里很不平衡。
“没想到你小子人不大,知道的还挺多。”孤城想要为自己拉回场子。
“废话,都和你一样的,文盲一个。”江城子也不甘示弱,吐沫如钉顶了回去。
“哎!我说,江城子你小子不得了了啊!别忘了我可是你救命恩人!”孤城觉得很有必要压一压他的风头。
“切,我也救过你了呢,你才救我一次。我可救了你两次呢!你不会忘了吧!”江城子斜眼看着孤城,一句轻飘飘的话丢了过来,险些把孤城气的要死。
“你是不是想打架?”孤城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揉了揉拳头,威胁道。
他的实力现在却是要比江城子强。
不料江城子无视了他的挑衅,并对他的动作评价道:“一介莽夫。”
孤城被他这句话搞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忽然觉得面目可憎了。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道:“你不怕我和蓝鹤一样不告而别吗?到时候……哼哼。”
江城子本来就被蓝鹤的事弄得心里憋了一团火,此时一看孤城这种故作姿态的样子,心里也对自己竟然能把他当做好兄弟产生了疑问,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出问题了。
江城子右手朝着孤城摆动着,同时还不耐烦的道:“走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烦死了都!”
孤城愣住了,当时心里就仿佛翻江倒海般很不舒服,眼眶隐隐发红发热,鼻吸一酸,他半仰着脸,强忍着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掉下来,口气生硬道:“好你个江城子,我和你绝交。从今以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给我记住了!我孤城今天……把话……撂这里了……哼!”
开始还好,后面几句话己经带着浓浓的鼻音,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了。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最后只能以一个简单的“哼”草草收尾。
孤城觉得自己很倒霉,连放句狠话都说不好,此时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嘈杂的人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好像在看着他出丑。
孤城转身,带着泪,背对着江城子而去。他开始走的很慢,多么希望能听到江城子道歉的声音,或许,是他的暗中祈祷奏效了,江城子缓缓地说了两个字,他说:“白痴。”
一颗心坠落了海底。
最后,他仿佛一条丧家之犬仓皇的从人群中穿过,他所经过的地方人群自发的让开一条路来,孤城终于穿过了人群,可即使面前没有人,孤城仍然觉得他们在看着自己,所有人都在嘲笑着自己。
孤城走到了之前看到高大祭台的背面,他的身子笼罩在石台的阴影之中,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中,他在心里恨极了江城子,恨不得把他痛打一顿。都是他,要不是他,他怎能出丑?
转眼间,之前还亲密无间口口声声互称兄弟的二人就兵戎相向了,这不得不说上一句老话,世事无常。
兵冢之行已经将近尾声,剩下的,就是一些奖励了,这是前人留下的宝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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