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我真的不想和那个混蛋结婚,呜呜....我真的...不想嫁给他啊!
这是一栋极其奢华富丽的私人别墅,大气而不失淡雅,华丽而不失朴华,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主人是一个极其有情调和个性的人。
屋子里地面上满目琳琅,碎掉的杯子,掀翻的座椅,一地全是。在一角的大床上,俩人紧紧依偎着,可以清晰的听到一个悦耳而不失娇柔的啜泣声。
“雪儿,妈知道...”
这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左右的贵妇,身上的衣服,倍显华贵,富丽而不是朴华,衣服上点缀着好似翡翠珍珠装饰物,不过却没有一点点庸俗气息,有的只是淑家碧玉。
贵妇看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不停啜泣的女儿,那伤心样子,心如刀绞,竟是比死还难受。现在的她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只是一个看着自己女儿哭泣,而无能为力的失败母亲。
作为慕容傲雪的母亲,女儿与赫连靖琦之间的事情,她又岂会不知,只是赫连家势大,他慕容家那有抵抗的力量,如今看女儿这般痛苦,可想而知,女儿嫁过去之后,必定是整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想到这,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在心头蔓延。
“妈妈...呜呜...那混蛋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外面的女子都能排长队了,父亲这么做不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慕容傲雪轻轻把头仰了起来,眼睛铮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里满是不屈与顽强,双唇死死咬住,仿佛害怕自己一松开就会哇哇大哭起来。
此时躺在母亲的怀里,除了一点舒适之外,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感,傲雪明白,现在别说母亲,就是父亲,就是家族里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太爷爷们都保不住自己,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为了家族的未来,明知道是火坑,她还是得往里面跳。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默默擦着泪,所有的痛苦都往心里埋。
只是这对于一个方在双十年华的青春少女,未免太过于沉重了。就是为了那所谓的家族,所谓兴衰,竟然让自己二十就出嫁,这贼老天未免太过不公了。
贵妇人一边拍着女儿的后背,一边看这床头另一角的婚纱,莫名的心里一痛,哀叹一声“都怪自己啊!“
如果不是自己在一次宴会上被赫连靖琦那混蛋表面的翩翩君子气质迷惑,也不会把女儿介绍给他,是自己把女儿推进了火坑啊!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里是一片白茫茫雪的世界,放眼望去,你瞳孔里看到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耳朵里听到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然而就在这雪山之巅却岸然耸立着一个青年。英姿勃勃,有着一双行云般的眸子,身形挺秀。头发,眉梢,衣着,无一不是与这白茫茫的世界一般无二,白衣,白眉,白靴,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行云般的眸子,漆黑如墨,不过却看不到一丝丝的生机,有的只是无尽的黯然与悲伤。
“都死了...”
“全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这茫茫大地,留我一人何不为尘埃,罢了罢了罢了!世界之大,可我心一空,又有何留恋!罢了罢了罢了!!!”
这三声罢了,字字透露出英雄末路的悲凉与凄伤,句句流露出空寂幽明的孤独与惨然。
青年仰天怒吼过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白的手,上面已经盖上了轻轻一层雪花,他抖了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好似要擦拭着什么,不过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我会哭,原来我已经没有了眼泪”说着嘴角扯了扯,不过却只有几秒,想来他是想嘲笑一下自己的悲哀,不过好像连笑他也忘记了。
摸着自己已经不会扯动的嘴唇,哪里只有一层白白的冻霜,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嘴唇并没有干裂的迹象,让人误以为是用了某品牌的保湿露。
“我心浮华,捻落尘埃,我不上天道,我不下黄泉,也许在那看到你们我只会迷茫,让我化为这小小世界的一粒尘埃吧!”
伴随着英雄末路的悲凉呢喃,只见青年双脚轻轻一蹬竟然拔地而起,踏空而去,身体竟然在慢慢淡化,慢慢虚无,化为道道光雾,他速度并不快,与其说是在飞,不如说是再飘,缓缓的飘向未知的远方。
他飘过了沙漠,洒下一丝涟漪,实质化的光雾落下一滴,那一刻沙漠多了生机,多了一丝绿意。
他飘过了大海,洒下一丝波澜,实质化的光雾落下一滴,那一刻大海多了活力,多了一座岛屿。
渐渐的他飘到了大陆,这里灯红酒绿,繁花似锦。眼神里只有迷茫。这是哪里,为什么女人穿的那么少,眼神一瓢,落到了一个被夜风撩起裙摆的貌美女子身上,看着底下那少的可怜的遮羞布,他险些没从云端落下来。
如果他生活在这里的话肯定知道那叫丁字裤。
“我心浮华,捻落尘埃”
说着他已经不再留恋这个世界缓缓闭上了眼睛,也许这个世界现在给他的只有数不尽的孤独。不过在最后一刹那,他猛的再次睁开了眼睛。
左手轻轻的抬起,一道不同于身体虚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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