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唐雪妃嗔怪道,“我讲正经的。”
阿絮不好意思地摸一下嘴角,“嗯,你继续,我就开个玩笑嘛。”
唐雪妃没好气地瞟她一眼,回回神,摸索着刚才被打断的思绪头接着道:“高人跟我二叔说:你过两天是不是要出远门跑一趟很不错的生意我二叔一下就诧异了,他说:是啊,你怎么知道高人就说:你别去了,钱还能再赚,命只有一条。”
生命是最宝贵的,这个没错,阿絮点点头,用一只手托住腮帮,“嗯,后来呢”
“那次我二叔是听到消息说南亚那边儿要进一批皮草过来,走的内部通道,价格有照顾,只有场子里玩的好的几个朋友才知道,准备年后回广州去验货的。”
“皮草什么皮草”阿絮问,不由想到蒲的龙皮衣服,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不过也没有人相信世上会真有龙,肯定卖不出去了,哎
而此时的蒲完全不知道阿絮已经算起了她的生意经,随时可以把她卖掉,还一瞬不瞬地盯着阿絮看,嘴角时不时勾起淡淡的笑。
唐雪妃说:“什么皮草都有卖,最常见的就是狐狸和貂。后来我二叔听了高人的话,琢磨了一阵,总觉得心里不安生,就听了他的意见,回广州以后把那笔生意给推了。”
阿絮惋惜道:“那不是少赚很多钱吗”
唐雪妃摇摇头,“不,关键就在这里。当时那些人进来皮里有虎皮,虽说虎皮不准交易,但是现成的钱谁不愿意要二叔说他那是没去验货,没看见,要是看了保不准也会提货,而且进价的确很诱人”
阿絮促其美貌,“这要是抓到得判多少年啊还是国际黑市”
唐雪妃说:“不知道。二叔那几个朋友都去,一人买了几张,发了一笔横财,可惜没多久就被查了,说是野生孟加拉虎的皮。”
“妈呀。”阿絮惊叹一声,对唐雪妃说:“得亏你二叔没去,不然该出事了。”
“是的。”唐雪妃应道:“所以说那是位高人,他虽然住在我家,但和我家人没有多少交集,那次也是唯一一次见我二叔,根本就不知道二叔是做什么的,居然就给他提了个醒,救了他一命。”
阿絮想了下,说:“那也是你二叔听进去了,不然说再多也是白搭。不过买卖虎皮本身就有问题,就算去验了货只要不进也不会有问题吧”
唐雪妃笑了一下,那笑在阿絮眼里看的有些勉强,还有些别的味道,像是嘲讽却又谈不上来。
唐雪妃说:“阿絮,我原来也是那么想的,可是我二叔就说了一句话,他说:就算我不做别人也会做,那么本来该我得到的利益就拱手转人了,大家都要吃饭,都要养家糊口,有的事儿卡在关口,高一点第一点,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
“可是”
“阿絮,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负责任很没有道德对不对”唐雪妃拉过她一只手轻声道:“可是,外面的世界,真实的社会就是和我们想的不一样,很多时候你以为自己是白的,可是呢,外面都是又杂又乱的,你就是掺了一点灰,自己能知道吗”
“我”阿絮顿了顿,转头去看蒲,蒲缓缓闭上了眼,一只手抱着她,靠在椅背上静默不语,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唐雪妃收回手,清了下嗓子,“哎,说这些干嘛,越说越远了。总之我就是想,像那种事儿吧,有时候和自身利益牵扯上了,不是事情发生之前怎么想象,之后自己就能怎么做的。”
像唐雪妃说的她二叔的那种事,阿絮是不太能理解的。随着年龄逐渐增长,与社会的接触慢慢增多,阿絮也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么简单,只是蒲一直护着她,什么事都不让她处理,总是把最好的给她,她也就懒得去管那些破事。
然而其他孩子也在慢慢成熟,虽然阿絮从不操心什么,但是一天比一天操心的大有人在,而这一点在市里的孩子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而且越是经济繁荣的地区越明显。
进入中学后,阿絮就发觉城里的学生和原来镇上的有很大不同,比如有意无意的等级分化,防不胜防的口腹蜜剑,人来人往却形同陌路,相见奉承转身便是阴险的嘲讽。
不管到哪里,好的不好的都混在一起,到最后很难捻清楚究竟谁被谁泼了一身脏,谁又被谁扶了一把。被人扶了还要在心里害怕,琢磨被扶是不是对方为了以后更方便把他推下去
包括唐雪妃和小胖都慢慢有所改变,也说不上是往好了还是往坏了,但无一不给阿絮带来陌生的违和感。
压下心底又窜起来的莫名违和,阿絮对唐雪妃笑一笑,“后来呢那位高人怎么样了”
唐雪妃笑笑道:“所以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那次聚会,我二叔走后,高人就搬走了。我奶奶还想留他都住些时间的,可是他说已经在这儿逗留很久了,他还要继续旅游,去很多地方。”
阿絮不禁赞叹道:“真是个潇洒的人啊。”
“可不是。我们一家子都特别感激他,尤其是我二叔。对了,他走后我奶奶还专门把他住过的屋子腾出来了,不让人住,天天打扫得干干净净,想着什么时候他还能来玩。不过从头至尾他都没说过他的名字,我们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唐雪妃说。
阿絮却问:“高人都走了你还带我去看什么啊”
“我不是带你去看高人。”唐雪妃看她一眼,“我还没讲完呢。”
“哦。”
唐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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