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山下宿营的游客大都是准备在第二天凌晨二、三点登山看日出的。据说运气好的话,在观日亭还能见到对面的鹰嘴崖佛光出现。
第二天天微亮,卞少白吃了点干粮收拾好行李朝天目山进发。刚开始一段,还有一条小路可走,是勤劳的护林工靠自己的双手修筑出来的,这也极大的方便了广大登山的游客。一路上,还能陆陆续续看到一些游客从卞少白身边经过,大家说说笑笑,指指点点。一路上,感受到了风光无限,峰林耸立,石芽、石笋拔地而起,流泉飞瀑响彻山谷。造化真神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精雕细琢,给游客留下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大约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前面已经没路了,卞少白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影,如果想这时往山下回撤的话,估计天黑之前还能回到山脚下。
“就这样回撤?”卞少白心有不甘,卞少白觉得自己应该再深入些,或许能有所发现,反正帐篷等宿营的装备也带齐了,干粮也能维持几天时间。
“今晚就在山上露宿吧。”卞少白自言自语,终于下定决心,因为大学所学专业的需要,他和同学老师们也经常在山里露宿。在野外露宿,对卞少白而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不过有件事情想起来还是令他感到害怕。
有一次,他们班去临县的一个死火山群考察,因为考察的目的地在大山深处,到天黑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们也只能找地方宿营,他们的帐篷扎在山下一处开阔地,不巧的是,原本是晴朗的夜空,一下子下起了瓢泼大雨,山洪携着泥沙和巨石沿着山沟沟从山上往下泄,情形非常的骇人,有几个女同学被吓哭了,老师指挥同学们往两边山上的树林里撤,在他们撤入树林后不久,巨大的泥石流冲过他们宿营地。
卞少白整理一下自己思绪,前面已经没路了,他只得用木棍拨开一条路来。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拿出他的终极武器多功能刀具,连砍带剪,开出一条路来。如果这时候有其他同学在的话,都会被卞少白的这番举动吓着。平时在学校在同学的眼中,卞少白绝对就是一个腼腆斯文的大男孩。
天很快就要暗下来了,卞少白这一天下来没有任何收获,平平淡淡的一天,山还是这山,花草树木还是这山中常见的花草树木,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天的山路,确实也够辛苦的,卞少白不得不停下脚步,他在山顶选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清理出一块二十平米见方的空地,扎好帐篷,并在帐篷四周撒了一些雄黄,以免睡觉时遭毒蛇的侵袭,另外还在帐篷周围燃起了几个火把,尽管天目山没发现什么大型的猫科动物,但为了安全,他也必须那么做,小心驶得万年船。
山里的夜晚很寂静,少了一些城市的喧嚣,对长年生活在城市的人来说,这种寂静能涤荡我们内心的一丝丝浮躁。
尽管很累,卞少白并没有一下子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想起了父母,从出生到现在,父母为他的成长可倾注了全部精力,华发早已爬满父母的头,皱纹也不知不觉中刻在了父母的脸上,可他似乎从没关注过这些。父母给他提供了优越的学习和生活环境,自己本应该知足了,可为什么自己内心的一份不安分,总觉得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父母一天天在变老,自己天天却想着去探险,去猎奇,去寻求自己内心所渴望的刺激的生活,而不知父母却时时刻刻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帐篷里卞少白辗转反侧,第一次感觉自己太任性了。
一轮新月斜挂在天空,繁星点点,夏日星空显得无比的浩瀚。没有一丝的风,卞少白一点都不觉得热。耳边不时传来阵阵昆虫的鸣叫,为这寂寥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欢乐。实在是毫无睡意,卞少白干脆爬了起来,走出了帐篷,四周的几处火把也已熄灭,黑黑的夜空将自己团团围住,自己仿佛都要融入这黑夜之中了。
“叮叮!叮叮!”这时电话铃响了,是碧莲。
“喂!亲爱的,在干什么?”电话另一头传来碧莲柔柔的声音。
“亲爱的,我在外面有点事,怎么还没睡吗?都几点钟了?学校放假了没?”卞少白问道。
“想你了呗,亲爱的,今天下午才考完试,明天就正式放假了,想我了吗?”碧连开始在电话里撒娇。
“想,亲爱的,想死你了。”卞少白有点言不由衷,这段时间因为准备期末考试,又要准备探险的事,他几乎将碧莲已抛诸脑后了。
“骗人,这个礼拜一个电话都没有,难道真的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还说爱我?”碧莲有点生气了。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对天发誓,我对你的爱如同那滔滔的江水连绵不绝,我真的是忙糊涂了,一天从早到晚,同学都围着我团团转,我头都要爆了。”卞少白不由得也开始耍起贫嘴来,还不时倒倒苦水。
碧莲也知道,每到期末考试前一个月,卞少白绝对是全校学生中最忙的一个,谁叫他是cpu,“活该!”碧莲没有一点同情心。
“我居长江头,君居长江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看到碧连有点生气,卞少白继续贫嘴。
“好了,少耍贫嘴,这次就饶了你,我明天就回家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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