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熬好的中药端进屋里,掀开盖着他伤口上的布,看着是越来越严重,再一量体温实在是烧的厉害,于是将药吹凉就赶紧给他服下,拧了一条湿毛巾敷到了他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心里想着要是吃完药再不见好,就得叫人忙帮带到医院里去看看,不然真的是会出大问题,想到这里就又想起门口刚发生的事,我坐在表弟床头边的小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就着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天已经完全黑了,那会就感觉身上冷,要说这天气倒也不至于这么凉,我担心表弟的情况,用手趟了一下表弟的额头,发现体温已经完全降下来了,想着可能是药效起了作用,于是我就摸着黑点起一个蜡烛,放在了表弟的床前。
烛光透亮,照明了整个房间,也同样照清了表弟的面容。不经意间,我看见表弟应经醒了,心里很是高兴,就叫了他几声,见表弟没有任何反应,我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只见表弟睁着眼睛,张着大嘴,看着我半天不做声音,我就感觉不妙。
刚摸黑趟他的体温时,高烧不仅是降下来了,甚至还有些冰凉的触感。想到这里我赶紧就上去推了他一把发现他身上已经有点僵硬了,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当时脚下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表弟的伤势会这么严重,当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自己的表弟,当时就忍着恐惧站起身来,过去要捋他的眼皮,这动作刚做完表弟的眼睛就合上了,可是这嘴还大张着,怎么和也和不上,正等我想转身出门找人帮忙的时候,表弟的眼睛突然一下就睁开了,我当时就愣住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才会变成这样的,但是死人还能再睁开眼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站在原地半天,吓呆了,隐约间就感觉身后寒气凛然,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什么,就感觉仿佛有人站在身后,随后我发现表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让我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于是顺着他看的方向,我转过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竟然出现了两个人。我当时腿一软就又瘫倒在了地上。
只见这两个人跟下午买药回来见到的人一模一样,就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在黑暗中已经注视着我有多久了。
两个人就站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其中一个挂着笑面的人手中拿着卷类似是名册一样的东西,看见我之后就开始不停的翻找,另外一个面向阴邪就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盯着我看。
他们二人的紫金印袍在烛光下显得的是闪闪发亮,那挂着笑面的人翻找了半晌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面露喜色抬头看看瘫倒在地上的我,又对了对手中的名册,面上的笑容更森,不像是人面上能流露出来的表情,对着身旁那个冷面鬼脸说道,呵呵呵!没错,就是他了!
另外一个人站在他旁边的人没有答话看着我,从紫金印袍下抖出两只长着长甲的鬼手就要朝着我走来,那面带森笑的人抬手拦下了身旁的人,抬头打量了我一番阴阴的道:“你是叫丁远对吧?”
我点点头磕巴的迎着那人的问话,心都快要蹦出来,单凭这两个人的样貌上看来,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而且房门都是关着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完全没有察觉。
那人看我不答话,缓和了下气氛,挂着笑面接着对我道:“呵呵呵!别怕别怕,今天我二人不会找你麻烦。”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话一出口,得到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
“呵呵呵,我们二人是冥界的阴司今天特意来拜访令弟,顺便来看看你。”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别在这给我吓唬人!我弟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啊!是啊!但可不能说是我们害死的。”
“我…我今天下午的时候就看见你们两个了,那时候张大爷说没看见我就感觉不对。”
“你说的那个张田芳已经去阴司报道了。”
“什么?!你们把张大爷怎么了!”
“呵呵呵!闲话少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么?”
“我…不知道…”
“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有你的名字?”那挂着笑面的人说完这句话就抬手给我看了一张带有血迹斑斑的纸张,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表弟和我的名字,还有其他几个林场工人。
上面还盖着一个说不上来是什么文字的血印,那挂着笑面带着阴冷口吻自称是阴司的人对我说道:“看见了吧,这是阴血状,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吗?”
我被吓的是话也说不出来,看着举在眼前的阴状,心中慌乱成了一团,知道那跟我说话的人真的是没有骗我,再也不敢多说上一句。
面挂笑容的阴司面色突然阴沉下来,对着我正色道:“不要害怕,你在阳间的寿命还有一年,不过既然撞上了我们二位你的寿命会有折损,可能现在就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借此机会让你知道犯了什么事也好,到时也好死个明白,过时我们自会来羁押你回阴司受审。现在还不是时候,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说完便带着身边人转身凭空穿过房门,消失在了烛光里。
丁远叙述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住了。
老爷子道:“阴间一年,人间一日,半年光景,无非午时过后。唉,时间不多了,该上路了。”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丁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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