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郞的手艺如何,您老也是晓得的,为啥就不能用他啊?再说,让二郎来教永安,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孝敬礼给谁不是给?若是二郎教永安学手艺,这孝敬礼咱们也不用算的太多,一年给一两银子就中。”
顾满金也想冲着顾老爷子表达自己不满来着,可周氏一开口,他就捧着饭碗,低着头只顾着吃饭,根本就不搭话。反正什么事儿有自己的婆娘出头就行了,他们也不会吃了亏去。
连氏见周氏要孝敬好处,当下又急眼了,将手里的筷子往饭桌上一拍,嚷道,“孝敬?二嫂,都是自家人,你还好意思要孝敬?
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可就好好掰扯掰扯了。现在,你们家几口人吃的,穿的,可都是我闺女赚回来的,这个你给钱了吗?
而且这回月儿去了一趟镇上,又是赚银子,又是买牛买车的,还给你们都买了衣料子,这事儿你咋不说说呢?”
周氏被连氏堵得没话了,讪讪地道,“咱们又没分家,月儿赚的钱,就是公中的,我凭啥不能吃不能穿?”
连氏一看周氏一副天经地义不讲理的样子,气得饭也不吃了,非要跟她掰扯清楚不可,愤怒地道,“二嫂也知道没分家啊?既然没分家,你们能吃我闺女的,穿我闺女的,为啥我儿子回来给他二伯学匠艺,你们就得要孝敬?”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连氏说得太难听了,几乎是一竿子把全家人都捎上了,让人听了,认为顾家的现在,都是顾欣月在支撑着,而且这些人都是白吃饱,废物,离了她闺女就得饿死穷死。
连氏的口气,容易使人产生一种寄他们三房篱下,不得不受这份委屈的错觉!
顾欣月微微皱眉,二伯娘没脸没皮,一副吃人不吐骨头模样,她便宜娘也不是个善茬儿!
而从连氏和周氏一开始掐上,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也都没吭声,他们坐在那儿,就那么听着,倒是要看看,这女人吵架,他们的儿子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果然,一惯性抢先开口的是顾满金,听了连氏那一口一个吃顾欣月的,穿顾欣月的,他就听不下去了,冲着连氏一瞪眼,“什么叫吃月儿丫头的,穿月丫头的?啊?没有她二伯我给牵线搭桥,月丫头能认识王管家啊?
没有我帮着她认识了王管家,月丫头能一下子就赚了几十两银子?哼,你们还好意思说是月丫头赚的银子?她通过我赚了银子,也没说分给我一文钱的好处,你还好意思嚷嚷?”
顾满金这话说得,更是理直气壮大言不惭,就好像卖侄女求荣的不是他,而是在做好事儿一般。
这么无耻的二伯父更不可救药了!顾欣月横眉立目怒视着他,却强忍住了揍人的冲动,抬眼看了看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
两个老人家被顾欣月不经意似得一瞥,瞅得浑身不自在,他们儿子造的孽,还这么死不悔改的一副丑恶嘴脸,让两个老的有心袒护他一二,都说不出口去!
此刻,堂屋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一般地令人紧张窒息!
而不提这茬还好,顾满金一提将顾欣月卖了的事儿,原本要斥责连氏的顾满银登时就火大了,冲着顾满金就瞪起了眼珠子,喝道,“二哥,你不提这事儿,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可你既然提了这事儿,那我就跟你掰扯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啊?月儿赚了钱,是你从中搭的桥牵地线?二哥,你红口白牙的,说出的话,怎么就不脸红呢?你那是牵线搭桥为了让月儿赚钱吗?啊?
你丧尽天良要卖了我家闺女,若不是月儿机灵,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晓得了,你还好意思提着茬口?”
顾满金见三弟急眼了,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顾满银骂完了顾满金,又转过头来厉声呵斥连氏道,“月儿是你闺女,可也是爹娘的孙女,别说她赚了几十两银子,买了牛买了车,就是赚几百两银子几千两银子,那也得是顾家的!
咱们这个家,既然没分家,那就没有谁吃谁谁穿谁的说法。连英,我顾满银别的话没有,只有一句,若是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生分的话,别怪我当着孩子们的面,不给你留情分!”
连氏被骂,自然是不服,她的闺女啊,赚了钱,凭什么就不让她说几句啊?可一抬头,见自己的男人眼珠子都红了,吓得话到嘴边也嚷嚷不出来了,只得缩了缩头,没敢吭一声。
自己男人啥样,自己是了解的!
顾满银别看平时啥事都顺着连氏,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就他那火爆脾气,一旦发作,十头牛都拉不住!
所以,连氏是从心里畏惧自己的男人的!
这顿饭吃的,又拍桌子又瞪眼的,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出奇的没有开口发怒,而是冷眼瞧着二房三房吵闹。
堂屋里的气氛,一下冷清下来,就显得更加格外压抑!
直到这时候,连氏,周氏和顾满金,顾满银才意识到,他们今儿个又争又吵的,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可都没说话啊,连个制止的意思都没有,顿时都慌了。
顾满银是个干脆的性子,放下饭碗,走到顾老爷子顾老太太面前就跪下了,“爹,娘,儿子今天失态,搅了爹娘清净,儿子这就去祠堂自罚。”
他这一跪,连氏哪敢还坐在那儿像没事儿人一样?她男人有多孝顺她是清楚的,便急忙也站起身,跪在了顾满银的身后。
顾老爷子不等顾满金和周氏也跪下认错,就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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