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抬着大红棺材告状的人群里,张二和李三,一边随着人群想州府衙门行来,一边情绪激昂地与身边的人不知说着什么,看那义愤填膺的神情,分明是为谁抱打不平的样子!
“张老弟,你确定咱们这些人不能吃亏了吧?”走在棺材前头的棺材铺老板,边走边不放心地悄声问道。
张二很肯定地点头,回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低低音声道,“刘大老爷,我张二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我张二办事儿差过事儿了?
您放心,只要您将这些人带到州府衙门喊了冤,告了那颜牧贼子一状,那些银子就是您的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跟您没关系了。”
“不是……”棺材铺子老板刘大老爷,怀里揣着那一大锭银子,心情是又喜又忧又恨又怯,复杂极了,沉声道,“张二啊,你也知道,我跟这位颜大爷,那是仇深似海,不共盖天哪。
要不是他前年威逼我家小玉,想要辣手摧花,我那可怜的闺女,哪能投了河?这仇恨,我致死不望。若不是我没那么大的势力跟他斗,这个仇我早就报了。
可……张二,颜牧的势力太大了,他背靠太子爷,未来的储君,就是国舅爷啊,你说我这次真得罪了他,他还不得将我家棺材铺给掀了,灭了我满门?我……我,我这心里有些不托底呀。”
张二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温声道,“刘大老爷,你怎么糊涂了?这颜牧现在作恶多端已经做到头了,有人要出来收拾他,你怎么趁机赶紧给你闺女报仇,还等什么?
你看,你虽然跟在这群人当中,可州府衙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随着人群来看热闹的呢,哪里会想到你真是来告状的?刘大老爷,小的劝您一句,这个心,你就放在肚子里吧。
呶,有这些乞丐们装扮成被颜牧欺压的人来告状,由他们出这个头,你还害怕什么?我家主人可是说了,这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您帮着鼓动出一些人来州府衙门喊冤,那不用半日,真的怨家债主就都会站出来的,到时候,您就更不用怕了。”
刘大老爷再次苦笑,“张二啊,若不是急需你这白两纹银还债,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出这个头啊。虽说有这些乞丐们挡在前面,可那颜牧要是追究清查起来,纸里包不住火啊。
唉……这要不是快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才跟着你挑起这告状的事儿来,我闺女的仇,我就是恨死那颜牧,也不敢报啊。
其实啊,那些乞丐,里面有不少曾经是齐州的商家,因为无意中得罪了颜牧,就被他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落下了这么悲惨的下场。他们之所以愿意来状告颜牧,你以为是为了得到你那点碎银子?唉……不尽然哪!”
张二听完刘大老爷这番话,不禁暗自唏嘘,摇摇头,难免为那些倒霉的商家嗟叹。不过,即是如此,那状告颜牧这事儿就更好办了,只要是他们能拿出胆量状告颜牧,那主人的灭鼠行动就能顺利展开!
对,主人交代他和李三的时候,说铲除掉颜牧的计划就是“灭鼠行动!”
颜牧在齐州,就是一只背靠大齐朝最大势力,而肆意妄为猖狂残忍的硕鼠!
他仗着太子妃是他姐姐,无人敢轻易动他,就目中无人,横行无忌,欺压百姓,残害商家,欺男霸女,夺人之利!
这次,他颜牧可能就要倒霉了,因为他遇到,并且惹了他们的新主人——顾家小娘子!
顾家小娘子虽然年纪小,可功夫高强,不但能杀人于无形,而且还能召唤雷电,这样的主人,颜牧干有眼无珠的招惹她,那让他还在齐州活着,就太没天理了!
“再霸道的人,也有遇到强敌劲手的那一天!老天爷不收了他,这世道还有其他人活路吗?所以,现在,颜牧要倒霉了!”
张二唏嘘的功夫,这一群抬着棺材告状的“百姓们”哭嚎着,悲切切地含着冤枉,就来在了州府衙门前。
“击鼓喊冤!”张二一声令下,那得了他好处的一身材高大的乞丐,就来到了州府衙门口竖立的一面大鼓前,抡起那鼓槌,扬起两只并不硕壮的臂膀,朝着鼓面猛击了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鸣鼓喊冤的鼓点,一阵紧似一阵,就像是满腔愤懑的人,欲说欲诉,凄慌慌,悲切切,似要告诉天下所有的人,他们所遭历的一切是那么不公!
“啊?这是……何人击鼓鸣冤?快……快拦住他!”谁也没料到,州府衙门今天审问杀人犯,却跑来一群抬棺材的告状人,当众击鼓鸣冤,这可吓坏了今天当值的衙役们。
这有人当众击鼓鸣冤,说明冤情深重啊,若是上面问责下来,这州府的大人,以及一干人员都会受到上司的斥责和不满!
你的治下出现了击鼓才能鸣冤的事情,说明你这个官当得不咋地,你这个父母官没尽到安定一方的责任,所以,你还想着晋升?呵呵……别开玩笑了,哪凉快去哪吧!
所以这鸣冤鼓一响,可把坐在大堂里陪着颜牧喝茶的齐州刺史陈泓宇给吓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何人击鼓?”陈泓宇听着这催命似得鼓点声,心里莫名的一阵慌乱,他有种预感,今年他要倒霉,而且还是那种碰上了比踩了鸡粪还让他恶心的倒霉点!
一旁慢条斯理,正等着收拾顾欣月的颜牧,听到鼓点声,不以为意,却还是以一种傲慢教训的语气对陈泓宇阴阳怪气地道,“我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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