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月才不会惯着人这什么事儿都理所应该的习惯呢,就连看都不看那绣品,迈步就往外屋走去,“求教人就得有求教人的态度,你这高高在上傲慢的样子很不入我的眼,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只是求教几针绣法便就这副眼高于顶的傲慢无礼的神态,你若是今日迁就她了,下回她就更加肆无忌惮盛气凌人了,一旦习惯了迁就她而忽然某一回拒绝了,他便会恼羞成怒,继而生恨。
与其往后因为某事儿惹她嫉恨,不如现在就不惯着她这臭毛病,让她知晓你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拿捏的,所以顾欣月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就出了房门。
气得顾欣珍望着顾欣月的背影暗自咬牙,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等着,若是我有富贵的那一天,绝对让你低头来求我!
坐在炕里一直垂头绣花的顾欣媛,直到顾欣月甩袖而去,才抬起头来带着挑唆地口气道,“大姐,你也别生那闲气了。
顾欣月现在在咱们家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所以啊,你想让她帮忙,就得低头求她,若不然,咱们姐妹俩啊,家里人谁能看得上咱们的好?”
“哼,偏心,一家子都偏心。”顾欣珍最是忍不得气的,也是心里最装不住事儿,结果顾欣媛一挑拨,她立马就嚷嚷上了,“爷爷奶奶偏心也就罢了,可爹和娘也……咱们才是他们的亲闺女好不好?顾欣月不就是能赚点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姐妹俩在房间里嘴上埋怨着,心里嫉妒着,想要志气地不去求顾欣月针法,可奈何自己绣艺不精,顾欣珍绣布上的那几针她就是琢磨不出来怎么绣,没奈何,只得再去找顾欣月了。
顾欣珍现在所用的绣法,就是顾欣月前阵子绣绣品时教授的新针法,家里头,顾欣珍不去求顾欣月还真就不行,因为其他人谁也不会呀。
这回顾欣珍低声细语,态度良好,面带笑容,很虔诚地请教了顾欣月。
顾欣月也没再难为她,就将那新式样的针法再次教授了她一遍,看得顾欣珍登时就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简单哪?原来这针是这么绕过去的,哎哟,要知道这么简单,我何必委屈自己来求你呢?”
真是大实话啊,说得这般无所顾忌,顾欣月听了也是哭笑不得!
这三姐妹的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家里的人注意,此时的灶房里,顾老太太和林氏,连氏正忙得屋里屋外热气腾腾,娘三个为这顿饭是用了心的。
周氏因为身怀有孕,自然是不能做重活,帮忙择菜什么的,还是能干的。再说,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她也不愿回屋去躺着,就跟在灶房里忙活着。
顾老爷子在堂屋里陪客,提到雇工的事儿,张云林就点了几个人家的名字,这些人家,在村子里都是老实人,而且也极其贫困,田地也不多,每年打下的粮食,除了交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所以,张云林这个村正,当得还是非常有责任感的,顾老爷子一提要用人,他就先想到了这几家,却没有护短帮自己家亲戚。
这几家顾老爷子自然是很熟悉,他们分别是符全,符宾,还有季才,吴坤,以及柴俊,张云彬。
这六家,在顾家村是有名的穷人家,一年有大半年都吃不饱肚子,孩子又多,人又老实,所以生活上就较之顾家村里其他的庄户还要贫困。
而这六家里,季才,吴坤和张云彬,都是会做木工的匠人。虽然匠艺不是很精,但是也算拿得出手。结果,这三个人守着自己那点匠艺,就跟捧着金饭碗要饭似的,照比别人过得还不如。
这是为啥?用顾满金的话说,他们三个,人老实木讷,给人家干活也不长眼力见,谁见了都想欺负他们。
再加上这几年大齐朝国运日衰,经济上不景气,他们生活在最底层的匠人们,就更没有多少出路,所以像季才,吴坤和张云彬这样过分老实不懂得圆滑的人,自然就赚不来钱的。
这次顾家成了顾家家具厂,顾老爷征求村正的招收工人的意见,张云林就想到了这几户人家。
“云林老弟,您提的这几户人家,还是不错的。人老实又勤快,我是同意。不过,我家的这个顾家家具厂啊,用欣月的话说,他站的股份大,厂里的一切事情,最后都是她拍板决定的,这么着,用不用的,咱们先问问欣月。”
结果一问顾欣月,顾欣月当即就答应了,“行啊,村正爷爷,您提的这几家,只要是愿意来干,能同意签用工协议,一切都遵照我们顾家家具厂的章程来做工,那明天就可以来上工。
另外,村正爷爷,您家新民叔在镇上不是也认识一些脸面上的人吗?您回去问问新民叔,他愿不愿意来我们家具厂做业务,往外推销顾家的新式样家具,如果新民叔愿意做的话,我给他月薪之外,还会给他一定的销售分成。”
对于顾欣月满嘴的新鲜名词,张云林他听不懂,可最后那“销售分成”他却听得明白,心里顿时就是一阵惊喜。
方才,看着顾家写分家协议,他这位村正心里有些唏嘘,为顾家有爹娘在而儿子们却分了家感到遗憾和稍许的难过;而顾家写顾家家具厂各股分成时,那心情可就是羡慕嫉妒喽。
同是落魄的贵门子弟,人家顾尊荣就一个孙女就把顾家提携了上来,又是新式耕犁,又是“金如意,玉如意”作坊,现在,又开了一个顾家家具厂,这样规模的产业,虽然现在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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