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连氏脸现绝望之色,语气坚定地道,“儿媳妇没能照顾好永安,让他……受了极大的委屈,遭受了这么大的磋磨。儿媳妇……有愧呀。
爹,娘,我这就自请下堂回连家庄,我要……我要去问问我那爹娘,他们的心为啥这么狠,这么黑?我的儿子才九岁,九岁的娃呀,他们竟然……如此歹毒心狠,我……我连英就是死,也要向他们讨还这公道!”
若说连氏之前的做派,很让人生气和不解,可在这一刻,也就是她看到自己儿子胳膊上触目惊心的疤痕,突然间翻转了性子!
作为母亲,她不是不疼爱自己的儿女,可她的疼爱,较之对爹娘的维护,那是有着一定的差别的!
时至如此这种地步,让她看到了连家人那丑恶的嘴脸和心思的歹毒!
顾欣月的质问,让她再次感受到了她大姐和她二姐身心所遭受的苦楚,连氏忽然觉悟了!
她醒悟过来,只觉着自己以前怎么那么傻?被自己的爹娘摆布利用,却一无所知,反而还认为他们是对自己好!真是可笑可怜啊!
顾欣月看到连氏一脸的决绝和悔恨,再次叹息一声,“唉……若是没有顾永安这档子事儿,糊涂的女人哪,还在他人做嫁人而乐此不疲呢,结果,知晓被自己的亲人算计和利用,一定是悔恨不已,心痛难言吧?”
可这自请下堂,是不是有些……
就在这时,周氏一手扶腰,一手搭在自家大闺女的肩头,一副十足的孕妇状,对连氏讥讽地道,“哟,我说弟妹呀,你这是要闹一出啊?啊?
还自请下堂?你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要自请下堂?你这做派不是往三弟心里捅刀子吗?不是让爹娘为难吗?
呵……我说三弟妹,不是二嫂说你,你这做派啊,知道的,说你是真心悔过,没脸在顾家了,可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家人把你怎么样了呢。
三弟妹,要二嫂我说呢,这做人呐,就得拎得清,孰轻孰重,谁近谁远,你得心里有数。呐,咱们都是出嫁女,这娘家的事儿,尽量少掺合就得少掺和。
若是那好样的娘家,咱们出嫁女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可这要是个贪婪成性的,咱们最好好事远离些才好。
毕竟咱们现在是有家有口有相公有孩子的人,这女人能过好自己家的小日子,不给娘家添麻烦,不丢娘家人的脸,也就算是孝顺了。
所以让我说啊,三弟妹,你也不用哭哭啼啼地又要自请下堂,死活要回去跟你爹娘算账的讨还公道的,这些都没用,都是虚的。
你呢,从现在开始啊,一条心地跟三弟过好日子,把孩子们照顾好,孝顺咱公爹婆婆就行了。至于你那娘家啊,你不跟他们走动不就完了吗?”
这周氏,这会子,一张利嘴像个机关枪似的,叭叭叭……将连氏里外都说了一通。
不过,顾欣月对这位二伯娘的认知,就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似的,难以置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哎哟嗬……就凭周氏这几句小嗑儿给你唠的,连氏三个加在一起也没人家一个人心眼多,见识深哪!
周氏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是意犹未尽,稍喘了一下继续道,“三弟妹呀,不是二嫂今儿个嘴快多舌,实在是不想看着你娘家人的犯的错,你来受惩罚,结果为了那些小人,而葬送了自己的家和幸福。
咱就拿欣月被我失手打伤了这件事儿说吧,是我的错,我承认,所以,我也不辩解。
虽然起因是我阻拦你,不让你背着咱婆母娘往你娘家送鸡蛋,而你故意激怒我,让我这暴脾气犯了虎,把欣月打伤了。
自打出事以后,我周红玉心里愧疚的要命。可就因为我愧疚难过,难道非得学你那做派,自请下堂?我才不这么做呢。大不了有错就改,以后对欣月多疼爱些便什么都有了嘛。”
周氏的话音未落,还在抽泣的连氏哭声一滞,回想起这件事的始末,再次露出了愧疚不已的神色来,低声泣道,“二嫂,对……对不住,是我……是我猪油吃多了,迷了心窍,害你落下骂名,也还得欣月差点没丢了命。都是我……”
原来原主顾欣月挨打丧命,是这么一档子事儿!
“爹,娘,”连氏悔恨难当地叫了一声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儿媳做事糊涂,缺少教导,还请爹娘处罚。”这回,她没有说自请下堂的话。
顾欣月很明白周氏的用意,她之所以故意这么说连氏,并不是完全落井下石,而是为了帮她,免得真被顾家给休了,回到娘家恐怕下场更惨!
可顾欣月没明白的是,周氏之所以暗中帮着连氏,实际上也是有私心的,只不过这种私心是人之常情,是有情可原的!
周氏这么做,一来是想在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面前表现一番,表现出自己大度知进退的一面,二来她不愿连氏被休,也是有怜惜她的意思。
毕竟妯娌相处十几年了,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可连氏这人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若是就这么休了她,对她来说,有失公道。
再一个,连氏若是被休,周氏肯定三小叔子顾满银将来还得娶妻生子,到那时,新媳妇进门,再诞下顾家老幺,那有了顾欣月这么一个盛宠的三房,将来更加地压制她一头了。
若是不休了连氏,她肚子里现在的这个孩子,就是顾家最小的孩子,就能获得全家人的疼护,而她也可以借助这个孩子,升高自己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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