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一晃,停了下来。
思绪回旋,柳絮呆呆的忘了眼前,她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望着门前阔绰奢华的门庭,柳絮叹气再叹气,高门府邸,一进牢笼深似海,此刻,还真是后悔,拦着大哥上轿子这是失败之举。
望了望天,这天快亮了吧,估计又是一夜不能眠,等着明日的拜堂成亲了。只是,总感觉门前挂着的红绸,像极了一张张咧着红唇的戏耍丑男,讥笑着,嘲讽着。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柳絮你的好日子没了,等着夜晚被那个特殊癖好的柯震叶折腾吧,虐待吧!”
看着面前满眼的喜悦队伍,柳絮一个头两个大,个个脸上毫无神采,一副看悲剧的表情,看来,好日子真是到了头。
此刻,她那是有多盼望,柯震叶不堪美色,趁机留恋香街花魁,就这样不娶了,柳絮一准就要卷着长裙,提着就跑,定是天上飞鹰都追不过。
一旁的老妈子扭着粗壮的水桶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对着柳絮低语,“姑娘,这进了门可就是柯家的人了,柯家的亲事讲究的是时辰,瞧瞧这天色,嗯……自个进去吧!”
柳絮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这屈辱,够大!盖过了苍穹九天,奈何柯家为难至此,受着吧!
得!柯震叶,咱这梁子是结下了。
猛的甩开手里的红盖头,柳絮一肚子闷气涌上心头,心理犹如几万草泥马呼啸奔腾,这快要一口黑血喷薄,却仍旧只是淡笑,轻轻的点了头,没言语,“……”提着裙子,踩在这坑凹不平的石阶。心有多不平,这路就有多难行,留下了身后一纵热闹的喜队,一抹寂寥孤单瘦弱的身影,刻在人心。
“哎,这姑娘,老实!就是啊,以后保不准就是个受气的命!”
“嘘!别瞎说,人家可是商贾大户的闺女,在怎么着也定不会吃了亏。”
“哎呦,可不消如此,这婚事若不是有那么大的后盾,能这么快?”
“就是,拜堂仪式都省了,哎呦,啧啧……苦了这孩子,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都说柯家跟了花如是,所以要拿一样东西去献宝,哎呀,那宝贝该不会就是柳家的闺女吧,柳家财气冲天,富可敌国,柯家这算盘打得够响亮。”
“去去,你知道什么,柯家在咱们族里也算是厉害的人物了,就算是出去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会就愿意屈服在花如是的裤裆下,我说啊,这里面不简单。”身后老妈子、丫鬟、随从,七嘴八舌。绕是你再窃窃私语,柳絮不是那耳背之人,连个叹气的都被听了去。
“哒!”一声震荡,身后厚重的府门紧闭,隔开了身后的吵闹和碎语,更加隔开了此生最后一次的叹息。
由着前边脊背弯曲的管家领路,柳絮几眼便扫过了偌大院内的布局。指甲使劲的抠着另一只手心,盘算着。定要捎个信给大哥,递给那个老头。这里的五行阵法,当属武林之上少有的,万万不能可错过。
闻着鼻尖的一阵烂漫花香,踏着夜间的露水,趟着脚下拦路的杂草,踏上一处高起的石台,这算是绕过了一处幽静的别院。
远处,一处屋舍,灯火通明。屋外,火光摇曳。巡逻的士兵一纵接着一纵,而走近了才听的分明,那扩亮的嗓门,那张浑圆的肚子,那甚是欢唱的笑语。柳絮想伸手一掌劈开了这柯震叶府寝殿的四扇敞门,震碎这叫人生气的声音。
一路行走,一路悲愤。
怒瞪双眼,传递一腔悲愤,老爹,你女儿来了。
“爹爹!”柳絮委身,对着近处因为酒劲上涨的柳家老爷身居一礼。
柳家老爷张开的嘴未合拢,险些被这辈子头一遭的礼,吓尿了裤裆。敛了敛衣襟,挺直腰身,道,“咳咳……乖女儿,快见过柯震叶,你的夫君。”
柳絮盈盈水目似传情,微微欠身,只是那眼依旧盯着地面,脸上的笑容不减,“妾身,见过六爷!”瞧这亲昵的声调,外带彬彬有礼的妆容,唯独……大喜的日子,没着嫁衣,只一身紫红色长裙,身后逶迤坠地,像极了一条被提着甩在岸边的死鱼。
“为何不着嫁衣?!”犹如一根尖刺,深深的刺进了柳絮的心。
柳家老爷端着的酒碗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融,干笑了两声,终是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呵呵!爷,何时行礼?”柳絮轻笑,拜堂成亲那是天经地义,你这聘礼下的就是一笔糊涂账,三更半夜的接人又是闹哪般?如今,还要质问我为何不着嫁衣?试问,你这是要娶吗?
“哎,怪我,怪我。明日再拜,只是……”柯震叶顿了顿,思量片刻,看了看天色,“天色已晚,好时辰过了。”
“……六爷”柳絮缓缓抬目,到了嘴边的话应是咽了回去。
这是男子?
万万不曾想,如此狠毒之人,竟然生的堪比女子的皮囊。
顿时,绝色之称的柳絮已是一声喟叹,妖孽!妖孽!
恍然间,柳絮明了。大哥一定不要见,这定会误了他一生。身体径长,面白如玉,红唇微点,凤眼留情,还耍了一手的好剑法。如此美艳,还真是与那贪财敛色,手段阴狠的柯震叶联系不到一起。
堂内顿时的宁静,柯震叶轻笑一声,不禁周遭花草为之黯然失色。
轻轻的放下手中酒盏,“天色已晚,还是尽早歇息了去。”
一道霹雳,柳家老爷一时没了主意。嫁出去,嫁出去了,只是还要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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