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静静,这是大伯母做的包子,你拿个去吃。”
暮以静回头看了妈妈一下,见她点头同意了才拿,“谢谢大伯母。”
“这孩子,怪客气的。”
“大嫂,进来坐吧。”
暮妈妈从床下拉出只凳子来招呼道。
暮大伯母赶紧进了来,一脸子不自在的讲了开:“二弟妹,咱妈现在不在,我才敢进来和你讲讲心里话,你别怪我这几天不帮你啊,我也是没办法的,就是这良心实在不去。”
“大嫂,你自家还有两个孩子呢,孩大伯的工资也不是多高的,我理解你的难处。”
“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暮大伯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来,见她在做手工,憋住的在凳子上扭了几扭后神秘兮兮的讲道,“你知道咱那糊涂婆婆为什么非逼二弟去借钱给以键交学费吗?本来我是不知道的,结果她……”比划了个三,暗指暮三婶后一拍大腿的激动道,“昨儿不是去菜市场么,她和沈家的说话叫我听到了,你猜怎么着,这是打你们两口子借你三妹那笔钱的主意呢。”
她不是个憋得住话的人,话一打开就立即停不下来了。
把暮三婶打着学费从那五千块里出的主意讲了出来。
“更不要脸的是,是那沈家的给她出的主意。”
一口气的讲完,暮大伯母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看着暮妈妈还依旧从容的给自己冲茶的表情,不禁尴尬一笑。
“二弟妹,我本来也想帮你说几句话的,但是你知道的,叫妈知道了我也不好过,现在说出来了,我这心啊,才好受多了。”
放在以前,暮以静肯定就信了大伯母肯定是没办法才会这样子做的,可现在,却看得透透的。
不是没法子,而是其实她也如同大多数人一样有着人类最原始的小自私,心底应该也抱了点沾便宜的心思,就是没有三婶那么明目张胆的过分而已。
而就像大伯母有着人类最原始的小自私。
暮以静也有——
放到自己的立场去想,如果同样这件事发生在大伯母身上,因为交情浅淡,谁又能保证自己就一定会去帮助和做的更好了,她唯一能保证的只是自己不会那么视若无睹和沾这点绝不可能占到的便宜,但可能也不会过于的帮助和参合。
所以,谁也没有责怪谁的资格。
“大嫂,这事你别到妈面前说,省得招责怪,你能告诉我,我已经很谢谢你了,你的难处我也理解,你不用自责。”
暮妈妈讲的很诚恳。
暮大伯母听得也舒心,又坐了一阵子,再暮奶奶出去上香回来前先走了,省得叫看到又招口舌。
而八月下半月,因为暮爸爸和暮奶奶闹了别扭,出现了缺钱危机的缘故,暮爸爸手里没钱,不愿意跟老母亲开口要,便更卖力的工作,偶尔也去帮帮老六的工地,还上人情和顺便赚点私活钱。
暮妈妈也以超速赶着手工让手里攒点钱。
帮不上忙的暮以静除了叹气和让他们省心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吃多运动多高长,和城里的君繁君礼倾也保持着通信来往。
上一封来往的信里已经写到,下个星期天,他们就会回来了。
还会给她带大螃蟹回来。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暮以静大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日历,看着它过去一天撕下一页那心情不要太愉悦。
和她过的日子相比,阿晓简直崩溃的不要不要的。
当三婶的屋里又响起哭声,暮以森一如既往的孩子性格跑出去看了热闹回来讲,“阿晓又写错题叫三婶打了。”
暮爸爸已经管过两次,但对方不领情,虽然同情孩子但也没法子,叹了声气的骂了句老三真是糊涂,“别管了,学好你们的就好,老三自己都不管管的。”
想管也没法子管——
三婶在阿晓的学习上就像疯子一样的。
这哭声持续到大早都没有听。
暮以静被吵的也睡不着了,在被窝里打了几个滚起来看,这一看就懵逼了。
“三婶,你怎么把阿晓打流鼻血了啊?”
“打死算了!这死妮子,你妈花了这么多钱培养你,你还不知好歹想赖课!”暮三婶没好气的吼了句。
绕再和自己无关,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觉得三婶简直有病,还病入膏肓。
阿晓哭得嗓子已经没声了,但依旧再读,“我不要去学舞蹈,我不要去……咳咳——”
断断续续的声音但一直没停下来哭。
叹了声气的。
暮以静到底还是多管闲事了下,过去牵起阿晓说走,然后带去冲冲水,先把鼻血止住,再洗了脸,哄了半天叫她别哭了。
哪知,才刚哄住,暮三婶从屋里中途加入的声音一下就让她又崩溃了。
“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就赶紧跟我上学校去,老师还等着呢。”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暮以静看着刚止住哭声的人一下又崩溃的哭起来,失了再去哄的耐心。
阿晓双腿交替的在地上踢着,把跟前的盆啊杯子啊什么啊全都踢的远远的,哭的撕心裂肺:“我不要去学校,我不要去……”
“你这死丫头,知道这杯子一个多少钱吗?”暮三婶过来怒骂一声,秉着孩子不听话就抽的想法,拿来衣架子往女儿身上抽几下,以为抽了就会乖乖听话了。
没想到阿晓被抽了后,除了哭的更大声外还发起了叛逆的抗议,她冲进屋里把自己的本子全部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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