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抓着丈夫问,“书记真的会到咱家来?”
那不是天大的长面子的事。
天呐——
以后走出去,那面上都在发光啊!
沈工头一看她的样子,蓦地记起上次一事来就如一个钟敲响在脑袋上方,一下打了个激灵,横了她一眼:“这事还没落定,你别到处去说,不然回头传了出去书记知道了没来或者改变主意,我这面子就丢大了。”
沈红一听,觉得脸都在火辣辣的烧,咬着牙挤字道,“那事我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呢,不知道的事就少在外边嚷嚷,等事坐定了还怕人不知道?”沈工头耐心的跟妻子这么一讲,得到点头的回应后,才放心的出门去了,他得去工地看看。
秦思不明白里头的门道,忍不住心痒的问,“表姐,表姐夫讲的是什么事啊?”
沈红正需要人诉苦,恨声道,“还不那老赖的暮二家的,两口子太不是东西了。”
沈工头之所以会这么警告她,那是因为上次幼儿园办比赛儿子打赌输了东西,回头这媳妇上门去吵了一架,这暮二也特贼,叫暮老三塞了零食的几十块给自己却没说是什么钱,自己这蠢老婆吵输了架就在外嚷嚷暮家的孩子怎么抢了自家儿子的零食,镇上最不缺好事的人,有的直接当着暮妈妈上市场和沈红撞面的时候问了这事,暮妈妈一脸惊讶的反问孩子们虽打赌调皮,可做大人的也不是不讲理的,钱已经让丈夫拿去给了沈工头了。
沈红本来还不信,回家一问,这事是真的,想当做不知。
结果暮大伯母就跑上门来说是受托问沈工头,我们二弟可是把这笔钱给沈工头你的了,没错吧?
沈工头难道还能不认?那样暮老二还不上门来,那面子真是丢大了。
他只得说是个误会——
但镇上的人谁不是个好八卦和人精啊,沈红这脸算是被狠狠的打了下。
秦思听讲完很震惊很电视剧女主角范儿的说“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想不到,暮老师看起来很老实怪好相处的,心眼这么多。”
“老实?好相处——哼,笑话。”沈红总觉得暮二一家是和自己犯冲,每次遇上都没好事,特别是郑淑吟,过的那么穷苦在自己面前应该很卑微才是,偏偏镇上却人见人夸,凭什么呀。
“我告诉你,下次遇上这暮家的人要绕远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坑你一把。”
秦思赶紧点头答应一定注意。
虽然她心底不以为意觉得表姐讲出的话一定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母亲说了,表姐和表姐夫现在很有能力,自己和兄弟有很多事只要他们拉把手日子都能过的很好,所以一定要想尽办法的讨好她。
沈工头接到消息说就这两日,不过连续的等了四五日,这书记也一直没来——
暮三一颗心也从热等到凉,问他,“沈兄,咱还要继续冒雨做工程吗?”
按常理讲下雨是不能干活的,但主要是为了让书记来看到表现好的一面,所以这几日建桥的工程一直没停下来,主修桥下装潢,搭起框架再弄个大斗篷折雨还是能进工的,不过这工钱都是翻了倍的给的。
一个人的翻倍不算什么——
十数个工人的翻倍就是笔不小的付出了。
万一这书记不来了——
那不是白搭这钱了?
沈工头心底也怪犹豫的,可他是个狠得下心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等等吧,你我这衣服都湿了,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去。”
“好。”
雨下的正大,又恰逢周日,以静正在陪小堂弟堆诺米骨牌,眼看着就要堆到最后了,小堂弟都跟着屏呼吸,看着小堂姐把最后一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放上去成功了一秒后,紧张的小脸露出大大的笑容,下一秒,啪嗒一声,被一道声音炸了开的小堂弟一个哆嗦,然后看着被自己手不小心碰到的诺米骨哗啦一声跌了。
门口——
暮奶奶喊着:“老大媳妇快去煮点姜茶来,老二媳妇你看看还有什么热菜没,哦,老三媳妇,赶紧给老三找身新衣服来。”
暮大伯母不愿意动,讲道“妈,你太大惊小怪了吧,阿永这几日也没少淋雨啊,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还要煮姜茶,随便喝点热水就是了。”
“你……”
暮奶奶一听觉得也是,谁的丈夫谁照顾,就改叫暮三婶去做。
“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做?又不是室内——别去算了。”
“哎,妈,你不懂就快别说了。”暮三婶心疼丈夫,可她听沈红说了的书记要来的事,知道这是个怎么重要的事,害怕丈夫叫婆婆一挑唆就真的不去了,到时候万一书记来了,没能好好表现,可怎么长脸。
暮奶奶确实觉得自己不如老三两口子懂,只在嘴上念叨着苦了我的老三。
暮以静觉得奶奶来回也只会念这句了,不是我的老大,我的老二,就是我的老三——
上辈子书记确实是有来的,因为这件事叫爷爷奶奶面子很有光,一直到老都当故事给他们讲那排场那排场——
而且,记得是雨很大的一天。
她牵着小堂弟看着外边的雨,很随口的问妈妈,“什么时候雨会下的很大啊。”
暮奶奶骂道,你这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下这么大的雨你叔伯都淋得一身哩,你还期盼往大下。”
“静静不懂事,妈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吗?”暮小姑反护侄女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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