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地山和阿丽尾随着阿明好不容易跟着其他客旅客紧挨在后面,陆续走到船舱门口的位置,只听见铁皮客船到了厦门港轮渡码头鸣了笛,减速了下来。通道上人头涌动,聒噪声不绝于耳。只见通道甲板上穿制服的船务员在跟对面提前靠泊的另一艘客轮甲板上的船务员不知大声在叫嚷着什么。后来,许地山乘坐的这艘客轮无法靠岸停泊,只能通过对面的客轮借道让旅客下船上岸。只见船舷跟船舷慢慢地靠近,海面污秽地翻涌着轮船行走遗漏的电油,散发着窒息的柴油气味。再后来,船务员向对面先靠岸的客轮甲板上抛过粗长的铁钩缆绳,让对面船上的船务员顺利地捆绑在甲板通道的铁柱上,这样两船才能并排靠稳,旅客才能更安全借船过道上岸。
船上其他旅客不耐烦地不知说聊着什么。许地山提着包袱手有点麻木了起来。他原本想腾换左手提一提包袱,可惜人群在船舱门口拥堵,他只能僵硬地提着,不麻木才怪。过了没多久,船舱响起了下船的电铃声,随后广播播放着下船注意安全的温馨提示。船舱出口的铁栅栏门被忙完活的船务员赶了过来,拉开铁门卡扣,顺利地推开。这时候,那位开门的船务员威严地说道:“别挤!别挤!有秩序,慢慢来!注意行走安全,走过道,不要看海面!”可惜,此时旅客的私聊声已经盖过了他的声音。当他们陆续提着东西,有的牵着小孩的手走出来的时候,话语声才消停下来。此时,海面弥散着柴油和海风的混合异味,大家默然无语,看着行走的前面。他们按照通道旁站岗维护安全船务员的提示,陆续跨上另一艘船的的踏板,上到对面的通道甲板上。反正他们绕了一大圈,才顺利走到船务大楼的通关检票出口。那时候,厦门轮渡的船务检票口服务员态度很不好,有的带小孩要通过没买补票,检票员却把那小孩给推到地上不让他通过。孩子大人没辙,连忙好言苦口婆心说要买补票,被检票员没好生气地唠叨了一阵子才给与通过。此时,许地山紧然有序地跟在旅客们的后面排着队朝检票出口走去,阿丽与阿明各自拿着包包行李箱沉甸甸腾不出手来,让许地山先走前面,船票三张先让他拿着,检查票据顺便报后面连带两位就可以了。
许地山他们三人总算穿过来往人群走出了船务服务厅的大楼,站在大楼外面靠近广场附近走廊的雨棚下呼吸着海风迎面扑鼻的湿气。此时,天空暗淡无光,依然下着朦胧的细雨,广场上的彩旗随风摇曳呼呼砸响。不远处污浊的海面上漂浮着不知从哪里翻涌过来的垃圾杂草和瓶子。有几只白色的海鸥在逆风中盘旋飞翔,有的落在靠港口停泊船只的旗杆绳索上;有的飘落在海面污秽的杂物上,不知在咕噜嘶叫着什么。许地山站着看了附近海面一眼,抬头回首看着阿姐从她的包包里陆续拿出两把折叠雨伞,一把较小的先递给许地山拿着,够他一个人遮挡风雨;另一把撑开较大伞面的她自己和阿明凑合着用。
许地山打着伞提着行李箱跟在阿姐他俩的身后,穿过烟雨迷蒙行人匆匆的广场,来到外面马路的行人边道上。那条马路之前有点偏僻,被工地围墙围堵平行着。马路边上的空地有不少从漳州龙海那边过来的小摊贩在摆地摊,大部分都是自家捕抓放外海生养的海鲜产品。只见在路边大雨棚下不少大水桶里置放着小型氧气机咕噜嗡嗡地发电叫着。阿丽连忙拉住阿明的衣角说道:“要不买点海鲜带回去你家,去你家也不知带点什么,刚好路过这里,这条路海鲜土特产还挺多的。”仨人此时已路过一家马路边临时搭建的板房店面,那里有卖土特产,什么香菇,紫菜,海带,虾米皮,干木耳,鱿鱼干等等,有袋装和零散的,各自整齐摆放在货架上和店面门口的平台桌面上,显得林琅满目。
阿明听阿丽这么说,连忙立住了脚回答道:“好吧!我买就行了,你就别破费了。”
阿丽微笑地说:“你这说哪儿话呀,你买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况且初次去你家我也提点东西去,就像你去我家给我阿爸带了烟酒一样。算了,你和阿山在外面等着,雨伞先拿着,还有我的包和手提袋。”她说完,便把身上负重东西交给阿明。
阿明挺着腰接过东西又往身上挂,许地山见阿明哥要拿这么多东西,连忙对他说道:“要不,手提包让我拿吧。”
就这样,他们买完东西撑着伞走到马路出口处那里有个那里有个停车站点,在那里等坐公交车。可是雨天等车是让人挺焦急的。特别在厦门的轮渡码头等车,有时路况不好遇到高峰期堵车或节假日堵车,那就有得等。阿丽看着同样在车站等车不耐烦的其他乘客见对面疾驰而过的车辆,突然闪现出一辆出租车不远就被一位乘客提前拦了下来匆匆地上了车,自己刚要赶过去却扑了空,气得直跺脚看手表时间。阿丽对阿明说道:“等车这么难等哈?”
“是啊!这时候又下雨,车子估计也来得慢些,你想坐出租车还不一定能坐上!?”阿明疑问地说道。
“你俩别磨嘴皮子了,等了有些时候了,再不等的话不就白等了。估计也快来了吧!”许地山眼看着车站等车的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没站的地儿,估计大伙儿看准时间出来等坐车的吧。
估计过了一会儿,阿明看到前面有一辆中巴客运车开了过来,连忙说道:“公交没等到,咱们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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