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练成了,又不想去江湖上闯……”
“我们师徒俩可以比划着玩儿啊。”何蕴风顿了顿,眼睛里有一点儿孩子气。
就是那点天真,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显得尤为珍贵。
“好啊……”莫飞尘说完这两个字就后悔了,赶紧转移话题,“我先去将这鱼交给伙房再说!”
晚上的糖醋鱼香味四溢,师徒二人将桌椅搬出来,坐在栈道上。伙房还给了一壶好酒,有鱼又怎可没有酒?
何蕴风执着酒杯在鼻间轻轻闻着,额际的发丝在风中轻扬,凌乱却有着婉转的曲线,“你在看什么?”
“看师傅你真是个美男子……”莫飞尘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你再长两年,只怕迷上你的小姑娘也是一抓一大把。”何蕴风将酒杯在莫飞尘的面前晃了晃,“会喝酒吗?”
“不怎么会。”
“陪我喝一点好了,一个人喝酒很寂寞。”
“谁说只有一个人?明明是四个。”莫飞尘指了指地上的影子,“这下师傅你不寂寞了吧?”
月下,何蕴风漾起一抹笑意,明明还没喝酒,莫飞尘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第二天,莫飞尘故意赖在床上,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何蕴风不记得他们昨天在水潭边的约定,远处是年轻弟子们练剑时的口诀声,何蕴风就坐在桌前自己与自己下着五子棋。
终于到了正午,莫飞尘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咕噜声,他这才伸了伸懒腰爬了起来。
“中午想吃什么?”何蕴风的声音是淡淡的,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桌子上那张画满格子的纸上。
“玉米面馒头,要是能再有点腌黄瓜就好了。”莫飞尘用茶水漱了漱口,来到何蕴风的身后,“师父您在自己和自己下啊?”
“错了,我正在无聊。”何蕴风抬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因为某人不想练功。”
莫飞尘咧了咧嘴,“好吧好吧,我练就是了……”只要我一直一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样子,饶你就是脾气再好,也会求我别再练了。
于是,吃过午饭,莫飞尘便随着何蕴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上,四周是都是树木,偶尔还有几只野兔探头探脑。
何蕴风随手折了两根树枝,一根扔给了莫飞尘,“无论练什么功夫,都没必要非得咬着牙似乎要起早贪黑才能练出个成果。”
“哦?”莫飞尘耸着肩膀,“那我倒要看看师父你要怎么教我?”
想当年于禁可是被自己气到吐血。
“攻过来吧,你要做的就是……”何蕴风从地上捡起一片枯叶,插在腰间,“就是让这片叶子掉下来。”
莫飞尘看着他,自己与何蕴风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只是一片枯叶,只怕自己花上十年八年的时间都不能让它落下来。
“我不会对你用内力,全当做是游戏如何?”何蕴风用树枝点了点地面。
莫飞尘听他这么一说,也倒来了劲儿,挥着树枝就冲了过去,“大爷来也——”
何蕴风一笑,轻松躲开,他挡开莫飞尘的手法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哪怕一个转动,上挑,下扯都是攻守兼备。
莫飞尘被他耍的团团转,直接扔了树枝躺在地上,“不玩了,小爷累了。”
何蕴风看他耍赖也不生气,而是在他身旁也趟了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在空气中晃动着,手指按在腕间,指引他如何施力,“你看,你只要这样就能挡住我那一下让你摔倒的一招,还有这样,那下你就能勾下我的腰带了……”
一开始莫飞尘并不想搭理他,可是何蕴风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却有一种优雅的磁性,逐渐将他的思维牵引了过去,莫飞尘感觉对方带着自己的手腕活动着,隐隐体会出何蕴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值得好好揣测。
“真的不簍-u,n彝媪耍俊焙卧谭绮喙脸来,似笑非笑?/p>
莫飞尘这才回过神来,腾地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谁说不玩了?徒弟休息好了!”
“真的休息好了?”何蕴风笑了笑,还没坐起来,莫飞尘便提着树枝冲了过去。
“看招——”
何蕴风侧过身子,树枝在莫飞尘的手腕上转了一个圈便挡了过去,“你这耍赖泼猴!”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莫飞尘依旧没有将那片枯叶给扫下来,但是不可否认,他被这游戏引起了兴趣。
晚上吃完饭,全身汗湿了黏黏的,莫飞尘一边煽火烧着热水一边在心中忍不住回忆何蕴风的动作,水烧好了,他就傻傻地要用手去抓,被何蕴风一把按住。
“你傻啦,小心烫成红烧猴爪!”
莫飞尘抬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何蕴风皱起了眉头。
将热水倒进浴桶里,再倒上些冷水,“师父,您先洗吧!我再去烧一桶水给自己。”
何蕴风背对着他,将外衣脱了下来,修长的背部曲线让莫飞尘咽了咽口水,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叫住了,“还烧什么啊,你个子那么小,就簍-u,n乙黄鹣窗伞!?/p>
“一起……洗……”莫飞尘呆了呆,“还……还是不要了……挺奇怪的……”
正说着,何蕴风便跨进了浴桶中,“又不是小姑娘,做什么扭扭捏捏的?啊,我知道了,其实你就是个小姑娘?”
“谁……谁说的!我是尊重你是我师父,觉得在你面前赤身露体的不文雅!”
“哈……哈哈哈……”何蕴风仰着头笑了起来,那分恣意的感觉让莫飞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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