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那脸色顿时就夸了,呜呜呜,才刚刚结束喝了一个半月的苦药呀,那嘴巴里的苦劲还没完全忘记,这旧伤疤上却又要添新伤痕了。
黄婥笑完,眉头上又带上担忧,关怀的问到:“你我行了一路,却不知道你师父姓甚名谁,却又是怎地,你与尊师父生出这么大的气性来?”
萧仁俩嘴角耷拉下来:“他完全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神……经病!”
萧仁愤愤的把那惯常的一套拿出来用,经过了多次的添加润色,又有了实情佐证,这位压根不存在的神秘老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渐渐的被他刻画的十分形象,宛若真的有这么一个性格十分古怪恶劣却又本领高强的存在。
黄婥见他说的有理有据,这个时候又气哼哼,昨天刚刚跟自家等同于师父存在的父亲生了顿气,自然是不会不相信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古代的时候师父师父,那就相当于威严的父亲的地位,尊师重道很是传统,她就安抚的说道:“有如此本领高强的师父这还不好?多少人求的求不来。他选你做徒弟,传你本领,也是你的福分。虽然性情确实十分古怪,你也不要太过气愤,多多忍耐吧。”
然后她又好奇的问道:“尊师父到底做什么了,让你这是又喜又气的?”
萧仁语塞,眼睛一转,说道:“我那师父本来是许诺我做到了他的要求就传授我武功,我今早突然发现已经达到了他的要求,所以十分的高兴喜悦。却突然又得知,获得的这武功只是基础,根本就不是终点。若想要习得更加高深的武艺,却还要更加加倍的努力才成,我很失望就气愤的不行。”
黄婥听了点点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本来么,师父教徒弟,都是循序渐进,哪里有一蹴而就,一步登天的,想来是这位弟弟,初初拜师,以为一上来就可以直接学习那高等的武艺。
黄婥暗自好笑,就是她父亲打小教她武艺,那也是从基础的扎马步开始练起的。
黄婥自以为明白了,人家师徒的武功传承什么的,她作为一个外人,虽然亲热的叫着对方弟弟,却也不好直接打探。
所以她就转而说起了别的:“昨天一直跟你在一起,也没见你遇见什么人啊?你师父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萧仁一凌,精神紧绷了起来。
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经在宇文决哪里不慎穿帮说漏了一次,但是宇文决这个脑补帝心思深重,直接的给想成一个隐士高人了。
但是这一次萧仁被黄婥直接问起,却还是知道这要是应对不好,被人家以为他暗夜在客房中私会什么人的,对他也很不利。
没什么问题,为什么白天不见面,偏偏要夜深人静,偷偷摸摸的潜入私会。还是潜入沧涧帮这么一个门户大派。
他谨慎的说道:“这个……就是咱们去你朋友那坟上那会,他悄悄告诉我的,后来在我干活那会给了我东西,我睡起来早上一看,就……”
萧仁含糊的说道,他深知道,有些事情说一半,剩下的让听的人自己脑补,比他自己干说的详细更加的有用。
这不,黄婥顿时就做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那个时候,想必是你师父传音给你,难怪我没看到人。”她想了想说道:“你昨天去的那片那个是你师父?难不成他还特意乔装让你去取?”
黄婥惊奇,还真没见过这种奇妙的段子,顿时浮想联翩的猜了起来:“哪个是你师父?是那个瘸腿的老人,还是那个吸旱烟的老汉……”
萧仁含笑不语,看吧,他就知道!
黄婥觉得这样的奇葩师父的行事十分的神秘有趣,猜一个让萧仁否定一个,黄婥也不恼,只是细细的回想哪一个才是萧仁的师父乔装打扮的,难不成是那守寡的女子么?
萧仁还来不及为黄婥直接人妖化掉天道而幸灾乐祸,就见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那苦腥苦腥的药味直扑鼻子。
他的鼻子登时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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