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昨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给先生的茶也忘了。听说先生讲课生动有趣,借着今天送茶过来不知道能不能顺便去听听?”
“这个……”总管的话我记的很清楚,如果他猜对了王爷的意图,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放紫苏进去,然后挑拨一番让他跟先生再闹一场?
“小甘草,你是近水楼台了,也让我长长见识还不行吗?”八成是当男宠当的久了,或者王爷偏好他这种软软糯糯的语气神态,此刻紫苏娇嫩的好像个小姑娘。
脑袋里一犹豫,嘴上就没了把门的:“那你簍-u,n乙黄鹪谕饷胬认绿一会吧。?/p>
没有忽略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我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如风摆柳的摇曳着走路,还嫌自己不够变态是不是?
“紫苏哥,”拉了他一把,那种是非小人咱真是做不来啊。“王爷对先生只有尊重。”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转头对我娇笑:“咱们王爷当然是尊重先生的。”
再拉他:“先生昨天讲了篇文章很好,说是再强悍的人做事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时逞强的结果往往是赔的底儿掉。”
紫苏哼哼着笑了一下,转过来面对我:“什么人物那么强还能被人逼上绝路?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你故意说给我听呢吧?甘草你行啊,跟着新主子没两天到先学会话里有话了。”
我装天真,“真的有啊,那人特能打,除了千军万马还有个绝色美人追随他,你说他厉害不?先生说那个人叫西什么霸王项羽,后来被逼的跑河边抹脖子去了。”
紫苏的一双明眸瞬间暗淡了一下,我再接再厉:“那人临死还做了首诗,什么虞兮虞兮奈若何。”
可惜我的话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他仅仅是停顿了片刻。
王爷到底是如何编织了这张甜蜜的网,让紫苏在其中不能自拔,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现在连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吗?
非常好奇,紫苏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见邵先生,现在我是不是应该继续静观其变?可是我很害怕,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以我的微末力量绝对不足以控制事态。
脚下紧走几步追上他,紫苏的背脊总是直直的,一个背影都透出骄傲的人。现在他的手在袖子里捏成拳,是因为终于要见到邵先生了吗?
临近书房,邵先生清朗的声音渐渐传来,静下心听几句,原来今天他们讲《范式之约》。
“君子守信是非常重要的一条美德。后世有许多歌颂范式之约的诗词,‘千里途遥,隔年期远,片首相许心无变。宁将信义托游魂,堂中鸡黍空劳劝。月暗灯昏,泪痕如线,死生虽隔情何限。灵輀若候故人来,黄泉一笑重相见。’但是……”
我偷笑,就知道邵先生肯定得有个“但是”,而且这个“但是”后面肯定没好话。
果然,先生用无比刻薄但又无比幽默的语句狠狠的耻笑了一番范式的刻板愚昧。之后,抛出问题:“他一个生意人难道就没想到自己会为生计奔波不休?竟然还随口允人约定,既然约定,偏又因为忘了而做不到。此人是否活该如此咱们姑且不论,只说承诺二字,区区两字千金重,信口胡言的结果要么是赔上性命,要么是失信于人。范式终究有可取之处,所以他宁可自尽守护名节。现在请各位公子假设自己是范式,如果是你该如何处理?如何行事?”
先生提问之后必然是出来在院子中散散步,给少爷们留下充足的讨论思考空间。我整了整衣衫,歪头去看紫苏,却见他专心的看着廊下一张小桌上的纸。
这个小桌是邵先生命人搬来给我用的,吩咐我他讲课的时候我要是听不懂就练练字。
紫苏抬头冲我诡异的一笑,笑的我浑身发毛。
“先生。”压下心里的疑惑,伺候先生是最重要的事。
“刚才讲的你听了吗?”
“听到了,又是个做赔本买卖的。”
先生微笑:“话虽然粗了些,说的到是事实。”
“奴才紫苏见过邵先生。”风姿绰约的一揖,“听闻先生偏好云雾,奴才今日特意奉上少许。”
邵先生接过紫苏的小罐打开闻了闻:“好茶。费心了。”
一般这个时候先生会把东西递给我。我正想像平时那样去接,手伸到一半却发现人家根本没有递过来的意思,半路生生把手收回来,假装是要挠头。
我的小动作全被先生看在眼里。读书人也会眼观六路吗?
“看这容器如此精致,怕是宫里的东西吧?”
“先生慧眼。”紫苏眼睛亮亮的。
“三王爷家果然非凡,连奴才都喝宫里的茶叶。”邵先生缓慢的摆弄着小罐儿,“只可惜,你太小气,送这么点万一我喝上瘾了怎么办?总不好跟你这个奴才讨茶喝吧。”
紫苏浑身一颤,“先生言重了。”
“哪里哪里,我见你长的眉清目秀的心里喜欢,忍不住跟你开句玩笑。这个茶早先王爷赏了不少,前天小甘草偷着煮茶叶蛋吃给我用掉了许多,正好你送的补上。”
我靠,大哥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好不好,您是读圣贤书的人!我什么时候煮茶叶蛋来着?
紫苏干笑几声。
先生说的话他也只能干笑。你当好东西宝贝疙瘩一样的送过来,人家这边小厮煮个茶叶蛋都用这个,云泥之分立显。唉~只是为毛我是那个煮蛋的呢?天生一副偷吃嘴脸么?
“我之前竟不知道还有紫苏这样灵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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