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影子先是一顿,而後急忙说道:“进来!”
推门进了书房,见爹微皱眉头严肃的看著我。颜诚杰过来见了礼,随出去关上房门。爹捋著胡须等我说话,我便上前两步低头说道:“求药的事王爷允了,只是说让我回来等著。”抬起眼来见爹似要问话,便又说:“王爷没有说何时能有消息。”
爹思虑著点点头,神色看起来放了些心,随摆摆手示意我出去。刚一转身的功夫,爹忽然说道:“等等!”我闻言停住脚步,转回身等爹的吩咐,只听爹说:“怎麽这麽大的酒气?”
“呃……”我有些意外,这酒气竟这麽浓麽?都这麽久了,我还站得离爹这麽远,他総-u,n偶了?/p>
“陪著王爷喝酒了?”爹问道。
“是,爹,只喝了一小杯。”我回道。
“只一小杯?”爹挑眉不信,我又回说:“那是郭信德昨日送给王爷的‘剑南烧春’,烈得很……”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心里祈求老天爷让爹别再问了,再问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爹听了只是点头,随抬起眼来说:“行了,你回吧,这次做得不错。”听爹出奇的赞了我,不禁心中一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这麽多年来爹几乎没有说过我一句好话。随又想起今晚要与袁师父接风,便说道:“爹,袁师父今日回来了,孩儿打算给师父师兄们接风……”
“嗯,你只管吩咐厨房就是了。”爹摆摆手,而後便一脸悠闲的拿起个折子看,不再理会我。
我低头窃笑,退出书房。门口的颜诚杰见我出来躬身行礼,面上是恭喜的笑意。我高兴的冲他“啪”的打了个响指,便迈著轻快的步子回流云轩。出了书房的院门,守在门口等我的宏儿迎上前来问长问短,知道爹夸奖了我,也是喜不自禁。我只能在心里摇头,这可是被“占了大便宜”後换来的。
不知是不是爹得了我的回信後心情特别好,晚上给袁师父他们接风时竟送来了两坛好酒与一大盘蟹子。我见了酒便动了歪心思,凑空拉了大师兄与他密谋怎麽灌醉尧君。大师兄说我这小子这麽小就学坏了,肯定是被二哥染的。我不理他说什麽,只问他帮不帮忙。大师兄打趣了我半晌,最後才兴致高昂的点头。
28. 人算不如天算
待在小厅摆好了酒桌,我命宏儿过去修竹馆请宁尧君过来,而後招呼师父师兄落座。不大会功夫宁尧君一身青衫的进了门,随文雅而又不失潇洒大方的向我们见礼。袁师父见了急忙请他落座,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还偷偷凑到我耳边说我有眼光。我得意的瞥了袁师父与两位师兄一眼,便端起酒杯与众人碰了第一杯酒。
人都说世事无常,或者是人算不如天算吧。本来我是想联合大师兄灌醉尧君的,结果尧君却没事,我们几个倒都喝高了。待第二天醒来,我竟想不起自己是怎麽睡下的。
起床来洗漱的时候,曲儿送来了一碗药汤,说是尧君给我醒酒补身的。我命柳儿接了,说等用了早饭就去道谢。这边曲儿前脚走,柳儿便将药汤碗放在桌上,而後小脸红红的捂著嘴偷笑起来。我觉著奇怪,漱了口後问她笑什麽。柳儿先说我不许责骂她,我自然是应了,让她快说。柳儿便躲至门口,笑说昨晚我喝醉了,是尧君将我抱回床上睡的。当时我还抱著他不放,直嚷嚷让他陪我一起睡。
我听得瞪大了眼,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那边柳儿看著我的神色,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嘴里还支支吾吾的说道:“然後三爷就,就……”
“就怎样?”我焦急的上前两步,谁想柳儿却没把话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我无语。
呆愣在门口看著院子半晌,见大师兄一边用汗巾擦汗一边从後院出来,看样子是刚练完功。看见我站在门口发呆,给我打了个招呼,便与二师兄进了厢房准备搬东西往修竹馆去。我急忙追过去问昨晚发生了什麽事,两位师兄齐齐摇头,说他们都喝多了,根本就毫无印象。
大师兄见我神色有异,问我出了什麽事,我急忙敷衍一句回了屋。先是灌完了那碗难喝的药汤,而後两三口扒完一碗饭,便急急的施展轻功往娘的凝霞阁去请安。反正这时候爹正早朝不在府里,我施展轻功他也不能知道。待到了娘的屋门口,却被大丫环淑纹拦住,说娘还睡著没起,让我晌午再来。
我心里著急,马不停蹄的转身往修竹馆去。到了修竹馆门口却站住了,脸上一阵火热的不敢进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找柳儿宏儿逼问出昨晚到底什麽事才好,便又转道回了流云轩。
走到院子门口碰上搬东西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便问他们见著宏儿柳儿没有。大师兄说他们在屋里说悄悄话呢,我听了便轻手轻脚的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什麽。走至上房的窗外,听到里面柳儿与宏儿靠著窗子小声说话。我悄悄弯下身子,耳朵贴在窗上,只听里面柳儿说:“哎,你不知道,方才我差点说漏嘴呢。”
“哈哈哈……幸亏你没说出来,不然咱们三爷可就没脸见人啦!哈哈哈……”
“就是说啊,咱们三爷脸皮太薄,心又高的很,真让他知道了还不定谁倒霉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倒霉咯!”
“哎,说的是呀……”柳儿最後叹了一声,二人便没了言语。我心里“咯!”一声,大叫不好,看来昨晚上我肯定对尧君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了。随想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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